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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船长上来就是九十度鞠躬,“目前船上发生了一起恶性抢劫……”他尽可能用委婉的预期解释了一大通。
安吾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非是暗杀事件,动手的就是甚尔,他能不知道吗?
但他当然得做出自己不知道的样子,甚至还要冷冰冰地质问:“恶性/事件?你是想告诉我公海上的安全无法得到保障吗?还是说认为我是犯人或是我窝藏了犯人?”
“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解释了好一通后,安吾勉强放人,当然后续黑市肯定要给作为客人的他补偿。
安保人员问他同居的另一人在哪里,他们收到消息,安吾跟一名身材健壮的男子同居。
只见这敞开领口的年轻人慢条斯理地抽出他的银丝边眼镜道:“跟我来吧。”
往床的方向走了。
第70章
那是幅意料之内的画面。
四四方方的轻薄被褥揉成乱糟糟的一团, 不知何时垂落地面,盖在柔软的地毯上。
甚尔可不娇弱,倘若换人, 此时恐怕会以被褥覆盖自己赤/裸的身体, 他却不同, 就坂口安吾出去那会, 已套上了牛仔裤。
当船长与保镖进场时, 视线聚焦在甚尔的后背上。
“咕咚——”
这是吞咽口水的声音, 到底是被他吸引了, 还是受到其男性荷尔蒙压迫,感到了危险呢?
那一块块肌肉是分明的、堆积在一起的,从背后看,甚尔像一座小山, 可你不得不承认,一块块分明的肌肉, 有的鼓起, 有的拉出清晰的线, 他的脊椎是很直的,而且被两瓣肌肉夹着, 背脊线一路向下、向下, 没入低腰牛仔裤。
他的肩膀很宽,映衬着腰更细。
臀也极挺翘。
甚尔无疑是美丽的, 而且他的美丽是纯男性的。
更让人在意的是他背上的红痕,并不深,也不尖细, 绝非是手指甲划出来的, 制造他们的是什么?或许是细软的皮鞭。
没人敢侧目坂口安吾, 即使所有人都忍不住回忆他衣冠楚楚的年轻政治家模样,想他是个小变态。
安吾:我不是!我没有!
安吾的内心在抗议,可面上他就是要这效果,要仿佛自己是个小变态跟甚尔在玩这样那样游戏的效果,老套是老套,却非常管用。
而且他想塑造的就是这种形象。
这形象是专门塑造给总监会的人看的,那群老家伙太闲了,且别说与安吾敌对的那些,哪怕是他自己的上司都会偶尔试探,看安吾除了权利还喜欢什么。
他们总认为,人要有弱点,才好控制。
安吾其实都没什么强烈的权力欲,要不是总监会的人实在是太烂了,他才不会出头,但对方既然在试探他,他就得给自己捏一个喜好才行。
年纪轻轻,又爱工作,平时看似没什么缺点的人最容易有隐秘的爱好了,而且他感觉甚尔是发自内心觉得自己有变态爱好的,这样他们不是一拍即合嘛?
安吾看其他人呆在那观察甚尔,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道:“所以,你们要看什么。”
最后当然是不了了之,甚尔身上没有水汽,没有血腥气,也没有被喷溅的鲜血,房间也很干净。
他们检查了被害者房间,断定犯人身上会带血痕,甚尔跟安吾的房间什么也没有,于是凡人不会是他。
说了失礼后,船长诚惶诚恐地带着人离开。
安吾才坐下,忽感觉身后传来一阵热气,不用回头他就知道那是什么,后脑勺已经靠上甚尔柔软的肌肉了。
他却不为所动,像机器人一样地鼓励道:“做得不错。”针对甚尔的任务。
甚尔道:“我可以按照你吩咐的,留下了夸张的、绝对不会被追查的现场。”他舒展肌肉道,“所以要继续刚才的吗?”
安吾说:“不必,我没有这种兴趣。”
甚尔耸耸肩,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他一点都不奇怪安吾是喜欢道具的那类人。
他的癖好看起来万分独特。
甚尔刚准备躺上床,就感到有什么从背后向他飞来,他头都没回便伸手一抓。
是一枚戒指。
甚尔说:“我不接受被套牢。”
他们只是正常的雇佣关系,而且他现在的姓氏也不是禅院,即便坂口安吾一口一个禅院甚尔地叫着,他现在却姓伏黑。
他有很久没有去过伏黑家了,他跟那家的女主人各取所需。
“不是套牢。”安吾看他一眼道,“这是咒具。”
他是这么解释的,“雇佣期间,我需要确保你的人身安全。”
甚尔觉得安吾说的没错,因为他感觉小少爷对自己实在没什么情感流露,或许那咒具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不戴戒指,那玩意儿戴了影响手感,用武器时有误差就完了,于是他跟安吾说:“我用绳子串起来?”又补充一句,“我是零咒力,需要我用咒力催动的一缕用不了。”
他猜安吾知道这点,却还要提醒一下。
果然安吾说:“我知道。”
若是真乖巧的小狗,这时就不会追问戒指有什么效果,可甚尔不是那种乖巧的小动物,他是大型猛犬,一般情况下不会撕碎伺主的脖子,反倒是懒洋洋地趴在对方身后,可谁知道,若侵犯了他的利益,会发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