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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工作时是完美的,不显露一丝情绪的,像机器般精准。
可同时,他眼中有闪烁着野心,甚尔想他藏得很深,可自己是绝对不会看错的,他野心勃勃,忠实于自己的欲望。
否则,也不会如此坦诚地展露自己的性/癖。
于是他问:“我说有要的话,你买吗,安吾桑?”
明明人比他小很多,却称为安吾桑了,甚尔称自己交往对象,无论年纪多大都会加个桑。
安吾没做什么表情,只是给了甚尔一个眼神,后者依旧没想明白,他这究竟是会还是不会。
嘛,算了。
甚尔起身,他活动下筋骨对安吾说:“我去楼下玩玩。”
无国界公海上法律失去了意义,在日本内被禁的赌/博项目这里应有尽有,对人菜瘾大的甚尔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以安吾的性格会提醒他吗?都有可能,如果想成为贵妇小少爷,就会冷冰冰的提醒他不要把底裤都输掉了,但若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甚至不会分给人一个眼神吧?
于是他就没给甚尔眼神,依旧敲击键盘。
甚尔该干嘛干嘛去了,最近从安吾那连续接了不少任务,都是不用东跑西跑,举手之劳的事,让他的钱包充盈起来。
否则怎么能买的起能破除六眼防御的咒具呢?
……
甚尔走后让安吾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处理工作了,甚尔在他身后机密任务根本不敢做,对方实在是太敏锐了,只要他用心,很容易就会发现蛛丝马迹。
安吾早就意识到,甚尔这人不仅实力强劲还非常聪明,这是当然的吧,正如同出色的运动员智商都很高一样,甚尔能成为战力超强的天与咒缚,也是有智商加持,否则在禅院那种魔窟根本活不到成年。
他只是选择了自我放逐的生活方式而已。
话虽如此,安吾却不可能产生拯救甚尔的欲望,不如说这样刚刚好,对方的心态多适合当一把刀。
就是想拉进异能特务科有点难。
安吾最近的工作实在有些多,总监会的向上爬工作倒是进展得如火如荼,因他是高层眼前的红人,甚至有了推荐人的权利,无论是观测岗位还是情报搜集岗都有他推荐上来的新人。
他以平稳的速度,在总监会内布置自己的人。
高层那里他虽说忠于自己的上司,跟其他几家的关系也不错,甚至在有意识地拉同盟,当然,上司的对手就是他的敌人,是要毫不犹豫铲除的。
人脉方面,目前的一级咒术师与他关系都不错,还经常施恩于二级、三级术士,傲慢的御三家人与他合作,却从未有什么抱怨的。
此外还有最关键的……
他终于利用自身的政治分量,帮总监会跟省厅牵线啦!
上回回家就是为了这个,与自己的议员父亲重修于好,不,比起说重修于好,不如说是展现了自己的价值,并且告诉他自己能够成为咒术界的窗口罢了。
他那父亲从小对他就没办法,知道自己这儿子天资聪颖,却也明白他有多叛逆狂傲,久而久之,压不住他,也就算了。
于是才有了坂口安吾出走东京,一去多年不回的事。
就算他也没想到,多年以后见到自己的小儿子,他已长成自己想象不到的样子,似乎比党派内的年轻议员更有样子。
大部分议员都是世袭制,议员的儿子是议员,内阁官员就是那么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在传承的过程中,也出现过不少白痴政治家,说话不经过大脑,白字先生的那种。
毕竟儿子上的都是私立学校,不用考试就能直升,偶尔会有成绩很差的。
那样的年轻议员,哪怕开会都只能吊儿郎当地坐着,大脑空空,在位这一代是必定不会有什么作为了。
他们根本不具备政治家的狡猾。
坂口议员想,甚至连自己极力培养的大儿子,也没有这风范,他虽认真,却不过中庸罢了,缺乏敏锐的政治嗅觉,那些在自己眼中用来拉拢党羽的机会,施恩的时机,对方都无法好好把握。
若是能成守成之人,他就够心满意足了。
可现在……
当他看见不见童年时锋芒,冷静的坂口安吾,耳听他堪称狂妄的话语后,却意识到安吾是不一样的。
与咒术界的关系是困扰省厅多年的难题,若是真能以他为缺口,两方面达成更多的合作,开发出咒力的多种用法……
“你想做什么?”他头一次如此正经地问道,“你想得到什么。”
坂口安吾却冷淡道:“你想得到什么,我就想得到什么。”
这迂回的答案让坂口议员笑了,他回答道:“我会为你提供机会,可就算是招待也需要避人耳目。”
日本议员如果被媒体拍到被人请客吃饭,那是能断送政治生命的,坂口安吾也懂这点,他点头道,“我会在京都的料亭安排宴席。”
那里的保密性最强。
在父亲的帮助下,安吾成功进行了几次完美牵线,甚至促进了新法案的颁布,这才是真正让他一举进入众人视线、成为总监会红人的原因。
当然了,这些行为他都有即时传输给种田山头火,后者虽然觉得安吾是不是爬得有些快?却也觉得他的位置越高,就能得到越多的情报,所以也予以支持。
现在安吾的保密等级一再提高,知道他身份的或许只有种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