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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刚才是你问我的。”
“我问就不去,”宫侑撑着下巴沉思一会儿,恍然大悟,“因为害羞吗?”
“哈?”饶是铃木都控制不住表情,一脸“你在说什么屁话”的嫌弃。
宫治在她被挑衅到忍不住动手之前先道了别,然后硬架着自家兄弟把人拖走了。
·
第二天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个上午和中午,大家都以为会一直下下去,却在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末尾伴随着下课铃声渐渐止住了。
7月初的炎热被冲刷了个干净,只留下深呼吸时能够舒缓胸肺的清凉空气。
宫侑照旧打算在社团活动之前先去找铃木打个招呼,他今天打算从窗沿底下突然跳出去吓唬她,所以狗狗崇崇地猫着腰从墙外潜伏到目标位置,刚确认自己没有在中途暴露还未有动作,就听见了福山的声音:
“之前还以为铃木同学是很冷淡的类型,没想到也是很有趣的人~”
铃木略抬头扫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参考书上,不打算接话。
但是这次福山没有像以前那样识趣地闭嘴,反而打开了话匣子:“我父母都是医生,希望我以后学医,所以在学习上对我的要求很严格。我想要回应他们的期待,但是如果拼命学习的话,反而会被同学觉得是异类,只能一直偷偷学习,表面却装作自己完全不在意成绩的样子。
“明明更想回应父母的期待,却总在顺着大众的思维说着嘲笑书呆子的话,害怕被人认为是“异类”。一直到我来到稻荷崎,一直到我看到了你。我才发现原来不用顺应大流,当一个‘异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铃木同学,”福山慢慢收敛了时常挂在脸上的温和笑意,表情严肃认真,“我喜欢你。”
铃木平淡地点头:“嗯,谢谢。”
“所以……”福山握紧了捏着参考书的手,“……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铃木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不行。”
福山傻愣一会儿,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然……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铃木同学!”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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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侑蹲在窗沿下,危险地眯起眼睛。
像是领地被他人入侵的狐狸倒竖毛发,露出满嘴尖锐的利牙。在他准备采取什么行动之前,感觉到头发被拨动,抬头正对上铃木浅色的眼睛。
“手。”
宫侑依言伸出手。
铃木在他手心放下一个小小的蜗牛:“爬到头上了。”
她说完缩回去继续看书。
宫侑单手拖脸盯了一会儿手里的蜗牛,眉间的皱痕慢慢舒展,胸口积压的郁气也消散不见。
小看对手了,他不着边际地想。
可能……会输。
作者有话要说:
宫治:你拿着什么?
宫侑:蜗牛
宫治:好脏啊,快扔掉
宫侑:不行!这是我和悠的定情信物!
然后“定情信物君”在宫侑书桌上的纸盒里吹了一晚上的空调
干死了
第11章 我是不是超级帅气
周末铃木起了大早,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把一直披散着的长发梳起来,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辫。
她今天确实要去县体育馆,但并不是个人想要去看比赛,而是为了陪北信介的奶奶。
“奶奶,前面还有座位,要坐到前面一点的地方吗,这里能不能看见?”铃木弯腰半扶着北奶奶下看台的台阶,“小心一点。”
“我又没有老到这个年纪,力气也比小悠你大多了。”
说起这个铃木又开始念叨:“奶奶你已经不是50多岁的时候了,那么重的大米还是让北前辈搬比较好,不说搬不搬得动,对腰的损耗也很大。”
“小悠总是这么操心,不会的啦~”
铃木也不回嘴,扶着北奶奶坐下:“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奶奶你要喝水吗?”
“现在还不渴,不知道信介现在有没有紧张……”
“我去看一下。”铃木把随身背着的包放到座位上,起身往看台边上的门出去了。
北奶奶边上的一个爷爷问:“这是浅田……铃木家的孩子吗?叫什么来着……是春(haru)吗?”
“是悠(haruka)啦。”
“哦哦!是悠,想起来了。她爸爸那件事……之后就很久没有见到过了,都长这么大啦?”
北奶奶微笑着回答:“是呀,长成温柔的大姑娘啦。”
·
离队员入场还有一段时间,双方队伍还在各自整备的状态。宫侑被一群女生叫着,在北信介敦促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去应对。
“给,慰问品。”
北信介面前突然出现一袋运动果冻,转头发现拿着东西的人是铃木。他道谢接过,不过还是解释说明:“我不是正式队员,比赛很可能不会上场。”
“嗯,我知道。奶奶担心你会紧张。”
“不会紧张,而且我也不是正式队员。”他温和地笑笑。
“自己不上场的话不会更紧张吗?”
“不会,我的队友和后辈都非常优秀,我相信他们。”
宫治从洗手间回来,看到铃木后过来打招呼。
“这是慰问品,比赛加油。”铃木把手里拿着的运动果冻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