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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28节

      “给皇上请安。”
    乾隆看着跪在地上请安的众人,沉默了许久才让人起来,只是皇后却并未起身。
    “额娘一时失言,还请皇上恕罪。”皇后的声音略带沙哑,倒是虚弱得很。
    “一时失言?皇后,朕且问你,这些话,富察夫人说了多少次?”乾隆冷笑了一声,不着痕迹地把魏芷卉拉到了自己的身侧。
    魏芷卉站在一旁,侧头看去,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丝寒风。
    皇后一时无言,紧抿着唇,亦不敢起身。
    乾隆继而说道:“除夕那日,朕念你失子之痛,特去长春宫看你,却听你言语疯魔,朕便冷了你,望你能够有所反省。然而正月初一那日,朕在长春宫外又听了一次,朕特地诏了傅恒入宫,朕看在永琮新丧和你皇后的尊荣,未曾让傅恒提及朕已知晓,只让傅恒于家书内暗中提点一二。可是呢?宫内关于令嫔与七阿哥相克的流言四起,一查流言的源头,竟都与长春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乾隆俯了身,伸手抬了皇后的下巴:“朕的皇后,便是如此容忍自己的母亲,在朕的后宫为所欲为,胡言乱语,妄下诅咒吗?”
    他捏得狠,松开的时候,魏芷卉还能看到皇后本就苍白的脸上的红印,若说从前她对皇后尚有怜悯之心,可今日,却是几乎殆尽。
    魏芷卉面色无波地站在那儿,听着乾隆掷地有声的声音,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这些事全然不是空穴来风,而舒嫔让她当心的,也许恰恰就是这宫里漫天而飞的流言。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管理后宫从前也是井井有条,怎的如今竟是优柔寡断,唯唯诺诺,庸庸碌碌了?”乾隆回了身,说话间却是看着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上的富察夫人,“莫非是因为这是皇后的生母,皇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皇上恕罪,臣妾回去必定好好和额娘说。”相比于富察氏一脸的惊恐,皇后倒是显得冷静许多。也是,除了永琮的事情上,皇后素来都是最冷静自持的。
    魏芷卉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一言不发地看着站在身前的乾隆。
    “事不过三,皇后,朕如何信你?”乾隆一字一顿地说着。
    “李进,带富察夫人去养心殿的偏殿候着,即刻传傅恒入宫,朕有要事!至于皇后……”
    他顿了顿,看着雪地里跪得直挺挺的皇后,沉声道:“七阿哥薨逝,皇后大恸,送回长春宫静养,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搅皇后静养。”
    作者有话说:
    感觉最近节奏有点慢救……我真的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嘤!
    最近在改论文,论文字数是越改越多,我的存稿却是越来越少!
    给大家画个饼,等我论文定稿了我日个万给大家助助兴(画饼而已,别太信我,完不成别骂我嘤)
    第28章、酒酿芋泥桂花小圆子
    乾隆这话一出, 在场的人都听懂了个大概,堂堂中宫皇后, 今儿这是被变相地禁了足。
    魏芷卉瞅着皇后, 本就不太好看的面色,此刻愈发地难看,一旁的富察夫人早已瘫软在那儿。
    乾隆并不给二人解释或辩解的机会,看了眼李进, 递了个眼神。
    “皇后娘娘, 请吧。”
    直到人群都散了, 乾隆才继续看向身边的人, 本就是大病初愈的人今儿又闹了这么一遭, 此刻的脸色,也没见得多好。
    乾隆叹了口气,两人对视:“就这么任由旁人欺负?”
    魏芷卉低了头, 轻声说道:“那是皇后,和皇后娘娘的母亲。”
    “罢了, 回永寿宫。”乾隆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她的鼻子似是有些无奈。
    “皇上不是诏了傅恒大人入宫吗?”
    乾隆冷哼一声:“让他等着!”
    回到永寿宫,殿内依旧如前些日那般,怕再冻着魏芷卉, 所以暖炉生得颇热,一进来, 竟像是夏天。
    直到此时, 魏芷卉才有了心好好回忆方才的点滴。
    两人站在那儿,初菱和李进替二人褪去了披风便退下了。魏芷卉看着乾隆,思考了片刻, 轻声道:“皇上早知道宫里关于臣妾的流言么?”
    不防她突然这么问, 堂堂天子居然有一丝怕她生气的不安。
    他上前两步, 虚揽了人:“朕在长春宫听过两次,第一次听完朕便冷了皇后,第二次,朕点了傅恒让他劝诫富察夫人,后来朕忙着前朝,就不进后宫,舒嫔旁敲侧击地告诉过朕,宫里头流言四起,朕便让兰若去查了,查到是长春宫的人,朕便将人赶出宫了。本以为会息事宁人,你又在病中,便特地叮嘱了不许告诉你,可朕万万没想到,今儿御花园内,闹到了你跟前。”
    他说得极缓,如小溪潺潺,平静地给自己解释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那些话不中听,你病着,朕不想让它们影响了你,所以也派了兰若告诉了初菱他们,特地叮嘱了不让他们告诉你,也让你少出宫。”
    此刻的二人,早已搂在了一起,魏芷卉靠在她身上,轻声问:“皇上怎么知道臣妾会怪罪下人?”
    乾隆闻言倒是笑了出来:“你不会责罚,你顶多待朕走了问问她们是不是知情不报。嗯?”
    魏芷卉听他带笑说着这些话,轻轻从怀里挣脱开,往榻上走去:“皇上倒是了解臣妾。”
    乾隆听她这带了几分埋怨的语气倒也不恼,他笑着走了过去,在她身旁坐下趁其不备地把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咱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他突然的动作弄得魏芷卉一僵,听他说完才想起来他是在回应在御花园时富察夫人的胡言乱语。她轻声嗯了一声,一时间却脑袋空空的,完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儿。
    就这么静静相拥着坐了许久,直到李进掀了帘子进来:“皇上,傅恒大人已在养心殿等了许久了。”
    乾隆微蹙了眉,似乎还想让傅恒再等一会儿。
    他这表情落在了魏芷卉眼里,她柔了声:“皇上去吧。”
    “你身上每一处,朕都了解得很。”乾隆临走时,附在她耳边用仅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魏芷卉从一开始地不解,到领悟他说的话的意思,脸一下子红了。
    不是,皇帝也爱不正经?
    等皇帝走了,初菱才带了人进来伺候,一行人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奴婢给娘娘请罪。”
    魏芷卉了然地看着地上的人,亲自下去扶了初菱,又挥了手叫身边的人起来。
    “请什么罪?皇上都亲自替你们求情,叫本宫怎么罚你们?”魏芷卉看着在自己面前排排站的人,笑着说道。
    “行了,都出去吧,初菱留下。”
    魏芷卉虽留下了初菱在侧,却没立即开口,只是安静地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在乾隆跟前,撒娇是个挺顶用的方法,但撒娇归撒娇,她自然没错漏了,是舒嫔告诉乾隆后宫流言四起的。
    舒嫔,这个提醒了她远离长春宫,又提醒了乾隆后宫之中有关于自己流言的人,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魏芷卉思考了许久,抬眸看了初菱,附在她耳侧低语了几句。
    ———
    养心殿内,傅恒跪在地上,背上早已冒了汗。
    乾隆如说故事一般将御花园的事娓娓道来,听得他气都不敢出一个。
    直到乾隆说完了整件事,往龙椅上一坐,然后缓缓地抿了口茶,低沉了声:“朕记得,早在半个月前,朕便提点过你,让你在家书中好好规劝你母亲,这便是你规劝的结果?!”
    他将茶盏置于桌上,力道不小,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全程低头的傅恒,更是颤了颤。
    “臣斗胆一问,皇上,意欲如何处理臣母?”
    乾隆冷笑:“如何处理?妄议嫔妃,散布流言,诅咒皇嗣!傅恒,你说朕怎么处罚才好!”
    “臣斗胆恳求皇上看在已故的皇子和皇后娘娘的面子上,宽恕母亲。”傅恒吸了口气,没敢停留太久,便继续说道,“臣出生那年,父亲已然去世,母亲独自一人将众多孩子抚养成人,平日又独自一人管束府里,数年来,脾性早已不似当年温和,一人管理府中之事,渐成专横独大之人,几番入宫,臣与皇后娘娘家书往来皆有嘱托,不想母亲仍旧不知悔改。”
    “傅恒自知母亲所犯大错,若求皇上原谅实为不妥,然还请皇上念在臣与皇后娘娘唯有老母,丧父多年的份上,宽恕母亲。臣日后,必当尽心竭力,为大清效忠!”一番承诺说完,傅恒郑重地叩首。
    乾隆一手握拳,置于下巴下方,看了眼傅恒,沉思了许久,朗声叫了李进:“传旨下去,一等公李荣保之妻红带子觉罗氏……”
    话还没说完,他想起了富察氏盘根错节的关系,马齐,还有履亲王的嫡福晋,有片刻的犹豫,又说道:“即刻出宫,再不许踏入皇宫。”
    说完,他看了眼傅恒:“你也退下吧,回府里,好好孝敬你的母亲,没有旨意,不必出门了。”
    他冷冷地看着傅恒退出养心殿,捏了捏眉心,前朝后宫藕断丝连的关系,有时候真让人烦忧,似乎,唯有魏芷卉那样干干净净的人,才更能让人舒心。
    若论起来,魏清泰倒当真安分得很,每每上的奏折,偶尔也会在末尾试探性地提上一句给令嫔请安的话,他倒也乐得批复,甚至闲暇之余,也乐意多提几句令嫔的现状。
    思及此,乾隆不由得勾了勾唇。
    ———
    富察夫人被赶出宫再不许入宫的消息传到魏芷卉耳里的时候,她刚踏进承乾宫的殿门。
    她几乎是不曾来过承乾宫的,今日以来,尚有陌生之感。
    行了个扶鬓礼后,她在一旁坐下,将初菱手里拎着的食盒打开:“亲自给姐姐做了个酒酿芋泥桂花小圆子,只当感谢姐姐当日提点之意了。”
    瓷碗的盖子被打开,调制芋泥时加的紫薯恰到好处,因此这芋泥的颜色不淡,却也不会艳得扎眼,倒让这芋泥更为吸引人。小圆子颗颗圆滑,颇为小巧,边上撒着的一圈酒酿,则让这甜点多了层味道。
    永寿宫一年四季别的不多,各种干花倒是不缺,也难怪这寒冬腊月里,还能有干桂花碎能在各种美味佳肴中作点缀了。
    “长春宫的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舒嫔看着瓷碗里的点心,不得不说,永寿宫的东西,确实是引人垂涎。
    “自然是举手之劳,宫中人尽皆知的流言,想必其他人也能听见,嘉妃看热闹妹妹理解,娴贵妃素来清净,鲜少搭理后宫纷争,至于纯贵妃自四公主出生便安心教导公主,若非必要,也不会参与后宫纷争。况且妹妹受宠多时,早已是各人的眼中钉,这样的流言,旁人巴不得愈传愈凶,若是能让皇上听信了,再不宠幸妹妹,那才是最好的。”
    说着,魏芷卉抬头看着舒嫔,问道:“那为什么,姐姐愿意行这举手之劳呢?”
    舒嫔尚未来得及回答,德忠便来了承乾宫:“奴才奉师父的命令特来回禀娘娘,富察夫人已经离宫,禁足于富察氏府中,此后再不许入宫。”
    德忠说完便离了殿,魏芷卉还在消化这道旨意,久久未曾回神。
    “你封为贵人的时候,人人都想着,我该失宠了,说的人多了,我便也存了不喜欢你的心思,自以为能与你争上一争。”说到这儿,舒嫔自嘲地笑了笑。魏芷卉也听着她的声音渐尖回笼了心绪。
    舒嫔垂眸扶着手腕上的玉镯,思绪却早已飘到了不知何时。
    “人们都说,这盛宠都有衰的一天,我从前是信的,可是后来看你,竟是盛宠不衰的意思,便也缓了与你一搏的想法。再加上后来和敬公主出嫁,我才明白,这后宫里,也只有你,我说半句话,你便能懂了。”
    魏芷卉想起那日长春宫外,两个人像是打哑谜一样的说着和敬不把二人放在眼里。不禁想笑,莫非这便是,因为共同的敌人而成为朋友?
    她笑着看了眼舒嫔:“姐姐出身名门,能与姐姐聊得来,是妹妹的福分。”
    话一说完,她在心里暗笑,来这儿几年,这些官话她倒说得顺溜。
    “聊不聊得来的不在家世,而是你聪慧,你的聪慧,我一早便已有所耳闻。”
    舒嫔的话又是半句,似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站在身后的琴支。魏芷卉了然地勾唇一笑,点头却是不语。
    “可若问我,是什么事情,真让我歇了要与你分一杯羹的想法,那还得是去岁的圆明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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