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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言思妹妹。
    林垣的神情太过凄怆,顾言思不敢妄动,喉间哽了又哽,也没能说出安慰的话。她要怎么说,说你的顾言思早就死了,现在这个壳子里住的是另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
    丹朱房中的毒物在安静的房内爬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像是在彰显它们的存在。顾言思看着眼前的林垣,心中焦急起来,她还没有做好告诉林垣的准备。
    “系统,林垣现在就看出来了,他…会变成原书里那个疯子吗?”
    系统小声道:“谁也说不清楚,宿主,你先离他远些,万一他发疯要杀了你换回他的顾言思你就危险了!”
    系统说得轻巧,可顾言思身后是一片毒物,身前就是林垣,她根本无法离他远一点。
    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顾言思慌张地看向林垣。林垣深深地看她一眼,哑声道:“做你要做的事,我会在此事了结之后再来找你。”
    他说完便几步跨出了门,拦住了回房的丹朱,同她闲话。
    顾言思狠了狠心,掀开了关着小黑蛇的竹篓,将左手伸了进去,瞬间就感觉到了手腕一疼,她迅速收回了手,不小心带动了那个竹篓。
    竹篓连带着边上的瓷罐倒在了地上,发出脆响。丹朱警觉得推开林垣,跑进了房中。
    “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补之前请假说的两更(1/2),虽然当时回来后也没有读者要3
    还有一更下次时间多又码。
    第61章 试毒
    满地碎瓷里毒蜈蚣四散, 倒在地上的竹筐里黑蛇正支起上身,金色的眼瞳阴森森地看着房里这个不速之客。
    丹朱一眼看见边上正摇摇欲坠的顾言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飞速跑过去扶住她, 一手撒了满地药粉, 吓得那些毒物晃悠悠躲到边角里去。
    “小姐,你有没有事?”
    针扎火燎般的疼痛感从手腕上顺着血液一寸寸传遍全身, 不过片刻, 顾言思便已经疼到头脑发蒙,泪眼迷离, 已经看不清丹朱惊吓害怕的表情, 她按住丹朱的手, 艰难道:“丹朱, 対不起。”
    丹朱看到她左手腕上小小的两个血洞, 瞬间就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要道歉, 小姑娘又惊又悔, 眼泪掉得比顾言思还快,抽泣道:“小姐, 我…我马上就给你解毒。”
    顾言思两只手费力地按住丹朱哆哆嗦嗦要拿药的手, 恳求道:“丹朱,你知道我要做什么的,你帮帮我好吗?”
    丹朱迅速摇头:“不行,不可以。”
    顾言思根本站不住,但一双手压得死紧,不让丹朱拿药, 她勉力笑了笑:“丹朱,你看, 我都已经被蛇咬了,现在解毒就白白被咬了。你带我去找师父好不好,嗯?”
    丹朱还是摇头,林垣红着眼眶,轻声道:“听她的吧,除非你们现在就能给沈大人解毒,否则就算你现在给她解了,她还是会想办法再来一次。”
    丹朱噙着泪,看着顾言思,见她坚持,咬牙道:“好,但是主子怎么做属下就管不了了。”
    林垣上前,打横抱起顾言思往张清的临时药房去,丹朱转身将小黑蛇卷在手上,急忙忙跟上。
    张清正在药房配新药,见林垣抱着昏迷的顾言思进来,扔下手上的药材接过顾言思,将她放到一旁的小榻上。正要把脉就看到了她手腕上的血洞,顿时黑了脸:“这是什么?”
    他衣袖一拂,榻边的摆件噼里啪啦一通砸在丹朱脚下,怒道:“为什么会让她碰到你的蛇,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将你的蛇收起来不准她碰?!”
    丹朱吓得瑟缩一下,抱住手中的小黑蛇,不敢哭也不敢辩解。
    张清坐到顾言思旁边,取了银针沿着她手少阴心经,自极泉往上开始施针,见丹朱没有动作,再次怒声道:“解毒药呢?”
    丹朱边拿药边弱声道:“小姐不让给她解毒,主子,小姐她想为沈大人试药。”
    张清闻言,手上一用力,将刚取出的银针捏断在了手里,瞪着丹朱道:“什么意思?”
    进房后便一直没出声的林垣突然道:“神医,你既然叮嘱了丹朱收好毒蛇,就该知道言思在想什么。”
    张清瞪他一眼,气到一把扔了手中的针,几下将顾言思手上扎好的针扯了出来,按住她的手把脉。片刻后,丹朱就见自家主子面色更加难看,眼中像是能升起火,恨不能将榻上的顾言思打一顿。
    张清收回手,闭了闭眼,好不容易将怒气压下一些,又瞧见桌上的茶盏,气道:“我当她睡了一觉,笑盈盈的为我做了粥,是想开了要乖乖等我救人。谁想她居然是趁我喝粥偷拿魂焱,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丹朱看着砸成碎片的茶盏,不敢说话,退到一边候着,生怕再触了主子的霉头。林垣看着榻上疼到轻哼出声,缩成一团的顾言思,提醒道:“神医,言思她…”
    张清哼了一声:“疼死她算了,反正她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嘴上是这么说,但她还是让林垣退了出去,唤了丹朱给顾言思宽衣,老老实实的给她施针止疼。
    顾言思神魂都像是在被火烤,刺痛无比,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随着张清针法施完,丹朱又给她灌了一碗止疼药,她才悠悠醒来。
    刚睁开眼,就见张清怒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她连忙支起身,拽住师父的衣袖。那股疼痛虽然被镇住了大半,但还是疼得她浑身轻颤,面色发白。见张清没有狠心甩开她的手,她便仍由泪珠滚下,小声道:“师父,阿言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