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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扰的马尔科抬头露出可怕的表情,秉着不能得罪医生的传统,冲向他的几个人虚晃一枪绕向艾斯:“你能不能争气一点!”
“我有什么办法。”被抓着肩膀提起来的艾斯生无可恋,他现在都没心情在意雷利了。
二宫代和纱从余光里看到艾斯被抓起来摇晃,低头藏起脸上的笑容。
头顶被轻柔的抚摸,白胡子看着她温柔的说:“笨女儿。”
“老爹~”二宫代和纱倒进白胡子怀里,撒娇不要拆穿她。
因为二宫代和纱今天震惊的发言,一群人提前散去,头痛要怎么应对她迟来的叛逆期。
作为那个唯一好心情的人,闭上眼准备睡觉的二宫代和纱突然惊醒想起一件事,赶紧起床往马尔科的房间跑去。
“马尔科!”二宫代和纱推门而入,看到了正在锻炼的马尔科。
他举着杠铃深蹲,汗水滴落在脚边在甲板上留下一片深色,抬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和纱?”
“你继续,我不着急。”关门从他身边绕过,二宫代和纱踩过地毯踢掉鞋扑到床上:“等你锻炼完再说。”
听到身后细微的声音,马尔科继续锻炼,他看着前方,注意却在身后。
因为疲惫麻木的思绪再次清醒,思考她在做什么。
二宫代和纱趴在枕头上,想着她待会要怎么和马尔科说。伸进枕头下的手碰到一个东西,二宫代和纱撑起身体移开枕头看到一个椭圆的小相夹。
她踩在马尔科的怀里,脸上抹着奶油的马尔科满脸无奈的扶着她,两人一起看向镜头。
这张照片是在她第一个生日时拍下的,二宫代和纱怀念的看着照片,那时候她坚定的以为只要等她长大就可以和马尔科在一起。
再看到这张照片心情好复杂啊,二宫代和纱拨动了一下相夹,突然发现边缘有一个可以活动的暗扣。
按下暗扣,相夹弹开露出里面的另一张的照片,那是她第一张登报的照片,被缩小藏在里面。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二宫代和纱合拢相夹把它放回枕头下。她只是想起,他们没有长大后的合照,一张也没有。
转身侧躺在床上,手枕在脸边,二宫代和纱看着马尔科的背影出神。
以前的她会在这个时候扑到马尔科的背上,被他接住无可奈何的说一遍,然后背着她继续锻炼。
二宫代和纱伸出手,虚空放在马尔科的背上,又觉得不妥的收回。
安静的房中只有马尔科因为体力告竭变得沉重的呼吸,听着他平稳的呼吸,二宫代和纱打了个哈欠真的睡着了。
身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马尔科将手中的杠铃轻放到角落,平缓了一下呼吸,走到床边看着抱着枕头熟睡的二宫代和纱。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睡得乱七八糟的,马尔科从她散开的头发下把相夹拿走,在床边坐下拨开相夹,还是本人更可爱。
有时候马尔科反而希望她对自己防备一点,指腹小心的伸向她的脸颊,隔着散落的长发触碰她的脸颊,轻柔又克制。
这样其实也好,至少没有躲着他了。
低头笑一下,马尔科把相夹放到旁边的柜子里,起身准备离开时,注意到二宫代和纱腰带。
大概是因为睡着不舒服,她一直无意识的用手想把腰带松开。
手掌撑在床边,马尔科弯腰解开二宫代和纱身后扎着的蝴蝶结,将散开的腰带握在手中,缓慢的抽出来。
一层一层,从她的腰上,缠到自己的手上。
将掉落的腰带卡进层叠的缝隙中,指背犹豫碰上被腰带缠出的褶皱,顺着这条弧度缓慢的向上又停止。
收回手拉起被子给她盖上,马尔科穿上外套开门离开。
“马尔科。”正在喝酒聊天的萨奇他们,给半夜到来的马尔科腾出一个位置:“你怎么来了?”
作为船医,为了方便处理药品或者紧急情况之类,马尔科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就在医疗室外,晚上几乎不会过来。
“和纱在我那里睡着了。”因为右手上缠着的带子,马尔科特意换了左手去拿酒杯。
正在喝酒的几个人全部哽住,拼命拍胸口才没被呛死,不敢置信的问:“和纱在你那里,你还跑到这里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其他人都替他着急。
马尔科看着酒杯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没有获得允许之前,他什么都不会做。
盯着屋顶,二宫代和纱迷糊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是马尔科的房间,打着哈欠坐起来洗漱。
虽然是马尔科的房间,属于他的东西只可怜的占了一个角落,反而是二宫代和纱东西占领了房间随处可见。
二宫代和纱是在翻找自己的消失的腰带时,发现这件事的。关上衣柜,她在回忆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拿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在她思考的时候,马尔科推门进来:“你在做什么?”
蹲在地上的二宫代和纱抬头看他:“我的腰带睡不在了。”
说完她就看到马尔科手上缠着的东西,向他伸出手:“你又不是要打拳击,缠着这个干嘛,还我。”
马尔科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解下手上的腰带弯腰给她系上,语气自然的问:“你昨天要给我说什么?”
“嗯?”二宫代和纱下意识抱住马尔科的肩膀稳住身体:“革命军联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