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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事到临头,婆母却依旧只顾谢祖安危,半点儿不念及夫君之事。
    王春香的心里,不可谓是不怨怼的。这份怨怼既是对婆母的偏袒私心,更是对小叔杨谢祖的不作为。
    “春香,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杨氏苦苦哀求,但很显然她这份殷切只感动了自己,在场其他人都是一脸的无语。
    正是此时,一把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夫人舐犊情深,小生佩服。但这位夫人怀有身孕,此番犹豫,亦是为腹中孩儿,与老夫人是情同一处的。”
    都是为自己孩子作打算,实在分不得什么高低贵贱。
    “老夫人与其在这里勉强儿媳回乡,伤了婆媳感情,还不如去求求包大人,带你小儿子入京受审,这中牟县距离京城并不远,想来你那小儿子未有身孕,是经得住舟车劳顿之苦的。”
    杨氏愣住了,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刺得慌。
    “放心,包公为官公正无私,必不会让一个清白之人枉送性命的,他既在中牟县,便不会叫你小儿子殒命,你儿媳王春香在京中被毒哑虏劫,此案还未开堂,按照开封府的规矩,杨谢祖与本案有关,必须要到堂受审。”
    展昭闻言,也当即道:“不错,还请杨老夫人宽心,王春香未死的消息,展某已经着人送去中牟县,包大人必会秉公执法。”
    再有,开封府还从未有过为了证明嫌犯清白,叫个怀相不稳的孕妇赶路回乡的,即便王春香松口,展昭也不会让两人如此做的。
    杨氏闻言,也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她虽然很想让谢祖尽快出狱,但……也只好这样了。
    展昭见杨老夫人不再勉强王春香,便立刻回开封府找人送信去中牟县。
    至于黎望和五爷,两人显然也无意再待下去,很快便也离开了叶府。
    见这三位龙章凤姿的公子都走了,杨氏才想起自己刚才的荒唐发言,与儿媳妇道歉起来,只是王春香精神头并不如何好,也不愿听婆母说那些废话,便想回隔壁躺下修养。
    乐玉娘见此,便道:“老夫人,春香现下是双身子,已到了喝药的时间。”
    “喝药?喝什么药?药钱贵吗?”杨氏紧张道。
    方才为了小儿子的命,张口就是雇最好的马车,现在却犹豫几个药钱,乐玉娘再好的性子不过,此刻也忍不住冷了脸:“安胎药,春香她身体是不错,但有孕以来一直过度忧思,还繁重劳累,此番被虏劫,又惊又惧,还险境还生,又被下了这等说不得话的哑药,若是不喝药,你难不成叫她硬挨吗?”
    杨氏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得看着这小妮子带着儿媳妇离开。
    她左右无法,也只能跟了上去。
    *
    开封府距离中牟县确实不远,若是快马赶路,一日便能到达。
    所以隔日上午,包公便收到了来自展昭的信件。
    “公孙先生,以为如何?”
    公孙先生看完信,也是忍不住一叹:“没想到这世上竟真有如此凑巧之事,只是王春香既然还活着,那女尸的身份,究竟是谁?”
    如此这杨谢祖杀嫂的嫌疑是洗脱了,可那女尸死在黑风山,身上穿的是王春香的衣物,凶器也是那柄杨谢祖所有的腰刀,可见此案还是与他有关。
    “无妨,此事回京之后,细问那王春香便是。”
    公孙先生便犹豫道:“可那王春香如今不能言语,又无法书写,如何细问?”
    包公:……忘了这茬了。
    这行凶之人武功高强,还如此细致,恐怕不好对付,包公细想一番,便将书信收起,道:“走,去见清和。”
    而此时的顾清和,却非常慌乱,原本这案子若能在县中了结,便没有任何差池。可恩师一来,他纵使有泼天的本事,恐也瞒不过恩师的耳目。
    “何师爷,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何师爷是看着顾清和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固执,杨家与其更是血仇,他很明白顾清和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但他还是开口劝道:“清和,以后总归还有机会的,你家如今就只有你一人了,不要做傻事,包大人为官公正无私,是不会偏袒任何一人的。”
    “何伯,我当然知道!可我爹,我娘,我弟弟,他们的冤魂日日都缠在我的身边,我必要那杨谢祖替我爹娘偿命!”
    顾清和说罢,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何师爷见此,也是老泪连连。
    冤孽啊,这都是冤孽。
    “清和,你该走出来了,你爹的死是杨仲康犯下的错,不是他儿子,杨家已有一子上了战场,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呢。”
    顾清和却依旧痛苦地哭泣,他已经被仇恨吞噬,不见鲜血,他是不会罢休的。
    正是此时,衙差来报,说是包大人过来了。
    顾清和听罢,当即收拾好形容去见恩师,随后就听到了如此噩耗。
    王春香竟然真的没死!
    “清和,你怎么这么惊讶?”包公故作不知地问道。
    顾清和来不及收敛神情,只得低头道:“学生只是没想到,那王姚氏身为王春香的母亲,居然也能认错女儿。”
    这话,似乎是意有所指啊。
    包公便道:“那王春香嫁人后,鲜少回娘家,王姚氏亦操持家务,母女少见,又悲伤过度,难免会认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清和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