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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黎望已经懒得提醒五爷说话的分寸了。
“算了,懒得再说他,没的败了兴致,今日难得来猎场,不如跑一圈?”五爷显然是跃跃欲试的状态了。
黎望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五爷的高头大马旋风,再看看自家温顺的小白马,露出了一个玩味的表情:“跑是可以,但五爷你借小生骑一下你的旋风呗~”
五爷当即抱着旋风后退两步:“你想得美!唯鲜鱼与旋风不能分享。”
“那这样,跑完之后,小生请你吃桂鱼豆腐汤,白嫩的豆腐,配上浓香的鱼汤,最好是带鱼籽的,细细地用油煎过,倘若五爷愿意,还能吃一碗鱼汤面,这面也有讲究,不能太粗,也不能太细,其实倘若时间足够,用鱼肉做面也是使得的,再配上熬得奶白的鱼汤,那鲜味自是无与伦比的。”
好家伙,何至于此啊!
五爷听罢,当即也不想跑马了,他只想抓着人逮个厨房塞进去,做,赶紧做!一日三顿就照这个来!
然后,黎某人就成功骑上了旋风,至于五爷,反正他是不会骑那匹有气无力的白马。
*
白玉堂为了一口吃的,牺牲了旋风,自觉理亏的他回去后就让人买了最好的草料喂养旋风,并且一连三日都去马棚亲自喂养。
哎,旋风吾儿,苦了你了。
“这是谁给五爷气受了?”见白玉堂一副恹恹模样,展昭都忍不住有些好奇了。
“黎知常呗,还能有谁啊。”五爷气囊囊地说了一句,然后就生动描述了一番桂鱼豆腐汤的鲜味,虽然形容词匮乏,但很显然展昭已经理解了五爷的“折腰”,甚至他都有些想抓着自家的“黑峰”去要一碗鱼羹尝尝了。
“所以五爷,你是来炫耀的?”
白玉堂摇了摇头,道:“是来跟你说试探结果的,黎知常最近升入甲班学业繁忙来不了,便由我来转达他的话。”
“什么结果?”
“他说胡天伦不是凶手,但并不意味着不是胡家护院出的手。”
展昭闻言,下意识皱眉:“什么意思?”
“胡家护院确实在当夜出现在城南,为的是去接本该在苏州养老的徐员外夫妇。”白玉堂其实觉得不算可疑,但这是黎知常的原话。
展昭闻言,忍不住一讶:“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胡天伦没必要跟黎知常说这种谎话。”五爷说完,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惊讶?难不成你从前认识徐家人?”
“不认得,只是他们这个节骨眼入京,刘将军刚好又回京述职,若是遇上,难免要生事端的。”
当初刘将军深恋徐家小姐,可惜有缘无分,如今徐家小姐已是胡家妇,李将军再如何也接触不到深宅妇人,但他如今住着徐家从前的宅子,徐家夫妇入京,若是听闻此消息,恐怕是要有所接触的。
五爷听罢,却是不以为然:“遇上就遇上呗,我看那胡天伦不是良配,成亲才多久就天天逛教坊,这种亲事不要也罢,再续前缘不好吗?”
“五爷你说得倒是简单!”
展昭概叹一声,刚要去回禀包大人,便见衙差匆匆来报:“展护卫,凤仪坊又出事了。”
“什么?又出什么事了?”
衙差便道:“胡侍郎之子胡天伦在凤仪坊毒杀花娘云仙,包大人请您立刻去叶府请叶大夫上门。”
……什么鬼?毒杀?
说来包大人早两日前就传唤这云仙姑娘上开封府问话,此人却拒不到场,甚至还巧合地生起了病,没有确凿证据,开封府也不能强迫她到场,却没想到会是这般发展。
展昭闻言,当即轻功去了叶府。
五爷则有些好奇这云仙所中之毒到底是什么,毕竟能让公孙先生束手无策的毒可并不多见。
“听闻白少侠纵横江湖,可识得此毒?”
白玉堂便伸手探脉,这云仙的脉象几乎微不可查,显然是剧毒无疑了。
“不认得。”
五爷话音刚落,旁边一脸凄楚的刘正顺就满是失落,他握着云仙的手,虽然无声,却莫名有种撕心裂肺的苦楚。
江湖人的眼力都很好,当日在巽羽楼五爷远远见过一次这刘将军,今日自然还记得,只是两年半前深恋徐家小姐,怎么现在这么快就移情别恋这云仙姑娘了?!
白玉堂诧异的功夫,展昭已经带着叶青士到了。
叶青士不愧是神医,仅仅一摸脉一观察,就知道了云仙所中之毒为何,而正是因为知道这毒,所以才皱起了眉头。
“叶先生,这毒可有法子解?”
叶青士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才道:“启禀包大人,这毒名唤孔雀胆,却并非孔雀胆之毒。”
“什么意思?”
“孔雀胆原本无毒,但有人用西域白泽之毒炼制孔雀胆,此毒行毒七日,七日之后,七窍流血,神仙难救。”说起来,这毒已经好几十年没出现了。
“竟是西域奇毒?”
叶老先生点头道:“不错,但此毒并非无药可解,只是药方好求,药引却非常难得。”
“能让叶先生说一句难得,莫不是宫中神药?”包公忍不住问道,旁边的刘将军听此,也是一脸求知的表情。
叶青士也不吊人胃口,直言道:“包大人说得不错,此毒须得以西域进贡的天山雪莲配上七巧杯,引无根之水浸泡十二个时辰,方能成就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