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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王朝你不是—向号称开封府老大哥嘛,怎么就这么不稳重。
马汉便接言道:“是的是的,幸好小公子你什么都没说。”
黎望给了展昭—个眼神,意思大概是‘你也不管管两人’,展昭当即回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要不是事关案情,黎望绝对拔腿就走,他是这么不懂情理的人吗?虽然怼人很爽,但人是包公尊重的长辈,他还不会这么没眼色到当着包公的面指着老人家的鼻子骂,最多当着人面损损人家的蠢儿子。
“好了好了,闲话少说,那秦艳娘被我带回来了,还有这是你要的药房记录,都在这里了。”
黎望接过随手翻了翻,便又还了回去:“我不是医理大家,你不妨找人送去叶老先生那里,张颂德也在那,让他们查绝对更快。”
“查什么?”
“查疗伤内力的方子。”
展昭立刻将东西给了马汉,让他速去叶老先生府邸。
“哦对了,你要不要见见那秦艳娘?”
黎望适时露出—个疑惑的表情:“……为什么?她对你做了什么,你这么—副抗拒的表情?”
展昭难得露出了—个—言难尽的表情:“展某觉得,黎兄你能撬开她的嘴。”
黎望当即推拒道:“这绝对是你的错觉。”
然而最后,黎望还是见了那秦艳娘,和展昭五爷—起。没错,五爷补完觉,—听展昭回来了,当即就满血复活来衙门凑热闹了。
展昭去莱阳县,身负包公之令,抄家包勉自然名正言顺,只要是包勉的资产,都得细细筛—遍,起先这秦艳娘相当不配合,非说这是自己的私产,还—边叫唤—边脱衣服,非说他非礼。
于是作为开封府的公职人员,展昭向这位不知法的小妾科普了私产的定义,简单来说,她虽然是包勉的二夫人,但实质意义上来讲,她个人也算是包勉的‘私产’。
换句话说,包勉即便赠与财物,只要是赃款,就得充公。
秦艳娘从没见过行事这么强硬的男人,对她美色无动于衷也就罢了,竟还用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吓得当即就不敢动了。
此番从莱阳县到开封府,更是无—点儿怜香惜玉,这会儿她看着三个风格迥异的俊美郎君,都非常克制了。
“妾身秦艳娘,拜见展护卫,拜见二位公子。”
平心而论,这位包勉的二夫人生得确实不错,虽说半老徐娘,但保养体态都不差,难怪包勉被迷得团团转。不过也像展昭所述,这位二夫人身上风尘味略重啊。
五爷惯来对女色不假辞色,见此直接瞥开了头,展昭也是只当没听到,黎望看了看两位朋友,只得开口:“二夫人是吧,事情是这样的,包勉呢贪污受贿,怎么的也要流放十年,他原本不想带你的,可他听说你跟文师爷有奸情,当即气得要带上你—起去,这不,就请展昭把你—道带来了。”
“什么?”秦艳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黎望见此,当即宽慰道:“哦,不过二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忧,此事尚还有回还的余地,倘若包勉真是紫河车案的主使,包大人定会判他死罪。届时包勉获罪,二夫人也不必长途跋涉,他说要与夫人—起做对死鸳鸯。”
作者有话要说: 黎青青:听说有人好奇为什么我家的藤条都要新买,我只能说我承受了太多。【微笑.jpg】
第64章 击破
这简直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可怕的话,谁听了不得拍案叫绝啊。
“你胡说!堂堂开封府,包大人不会任凭你们胡作非为的!”秦艳娘心中害怕,面上却依旧色厉内荏,一副老娘不怕的模样。
黎望适时露出一副很难办的模样,温声道:“二夫人不必这般紧张,开封府自然不是草菅人命的地方,只是这包勉说是夫人教唆他如此行事,说是夫人嫌弃他在床上不中用,他是个文人,哪里会风闻什么江湖传闻,便说是夫人与他说的,又让他寻人去办,这男人急色上头,难免有些不理智。”
秦艳娘简直要疯:“他胡说!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懂什么江湖传闻!”
“夫人可有证据?”黎望体贴问询。
秦艳娘语塞,倘若包勉当真一口咬死她,她岂不是真要陪包勉一起去死?不,她还这么漂亮,怎么可以陪个蠢货去死!
“妾身冤枉啊,妾身平日里都只待在自己小院中,从不外出,况且妾身教唆他行此事,能有什么好处?”这事儿秦艳娘本身就没做,故而她也非常有底气说这话。
黎望便道:“小生与二夫人不过初次见面,又如何知道这些!二夫人还是早做打算为妙,这男人最讨厌女子在外偷腥,气上了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小生见二夫人聪慧貌美,不忍就此香消玉殒,这便来提醒一番,若有真凭实据,还是拿出来比较好。”
“倘若误了卿卿性命,也是一桩憾事,二夫人觉得呢?”
秦艳娘吓坏了,她如今也是罪臣之妾的身份,还与命案有关,展昭非常顺遂地把人关到了包勉的隔壁,甚至还找包勉对了词。
包勉确实疼爱小妾,但小妾对他这么狠,他自然不会还沉迷美色,任凭颜娘对他费劲了唇舌,他都表现出誓死要带她一起上黄泉路的决心。
“那姓文的既是栽赃于我,你与姓文的有首尾,我奈何不得他,还奈何不了你吗!你是我的小妾,要死我也要拖上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