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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邬也慌乱了,“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长大了,可以自己处理这些。”
    “你处理就你处理啊。”陈之火气异常大,一旁的胡年都看不下去了,“姐,江邬没这个意思,再说人说的也不错啊……“陈之看他一眼,胡年感觉头皮发麻,没再说下去了。
    陈之自讨没趣,拍了拍裙子,没看他们俩,转身就走,沿路的灯光橙黄,胡年突然激动说:“卧槽,江邬你这鼻血怎么又出来了?”
    身后的胡年太聒噪了些,陈之听着,停顿脚步,回头看去,几步开外,江邬指尖都是血,艳红的血液糊在人中,擦拭时抹到了两边,少年肤白貌美,看着并不脏,多了些残破美感。
    江邬无辜的眼神,瞳仁黝黑,里面是带着小鹿般的光。
    陈之扯了下嘴角,却没有顺他的意,回头继续往前面走了,双手插兜随意晃了下,她哼声,心底冷笑,她多管闲事干嘛,江邬愿意给赡养费就给,那是他们的家事,她算哪根葱?
    回到店里,嘈杂的键盘和游戏音,同事见她来了,宛如看到救星,赶忙下班,一边收拾包,一边说:“你可算回来了,我男朋友都要着急了。”
    陈之看她一眼,笑了下,让她赶紧去。
    前台只有她一个人了,她又落下脸,目光凝在某一处,出神想起自己刚才发脾气,其实没有道理的,她出于好心帮江邬,却想要得到江邬的支持,以前她不会这样的,帮人是自己的事情,江邬的回答避嫌也无可厚非。
    她总觉得心里怄着一口气,就好像……帮江邬,不是出于朋友,对江邬是复杂的,所以江邬的回答令她不满意。
    至于这个复杂的感情是什么,陈之一时半会搞不清,甚至越想越烦躁。
    她靠在椅子上,闭眼养神,结果睡过去了。
    并不沉,烦躁的郁气还凝在眉心。
    感觉有人在看她,这种感觉很冒犯,她从小受到的关注就多,她仅有的礼貌是拒绝和体面,可如果别人冒犯,那她只会觉得恶心,这种人是不需要什么体面的。
    她倏地睁开眼,看着桌子前面的人,眼底还有怒气,看到人,却又愣了下。
    放开眉心,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往下滑,差点掉地上,立马坐直。
    江邬换了套衣服,看起来刚处理没多久,他笑了起来,“是不是我打扰你了。”
    “你怎么来了?”陈之想赌气不和他说话,可一想到他半夜过来,就有很多问题,很难克制自己。
    江邬拿出身份证,“我可以开你旁边的机子吗?”
    陈之微怔,看眼自己同事的电脑,嘴硬说:“不能,而且我不给你开机子,你赶紧回去。”将他的身份证推回去,他失笑,低头拿过身份证,眸子微转。
    不同于平时乖巧的笑,陈之正疑惑要问,他往旁边走,然后摸到一个小门,陈之就这么看着他,细长手指摸了下锁,打不开,他轻淡看眼,然后跳过来了。
    江邬摸了下鼻子,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都没有要跟她解释一句的样子。
    陈之张着嘴,然后更生气了,低着嗓子吼他:“江邬!”
    “恩。”他利索开机,然后打开游戏,对屏幕里那些花里胡哨的情侣合照无视,“这不就能开了。”
    陈之不理他,拿出画板,继续画画,江邬开了游戏,又不急着开一局,好以整暇看她,双腿交叠,他手放在桌子上,简单狭小的空间,硬生生被他坐出某画报拍摄现场。
    陈之画人物的水平还是可以的,毕竟从小学画画,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的原因,还是江邬在旁边的原因,她画的不理想,中途错了好几次,甚至连线稿都弄了很久。
    江邬在一边看着,并没有出言给她建议,只是看着,像是欣赏,又像是看她出错而已。
    过了十二点,来了几个上机的人,是熟客,看到江邬,几个人先是一愣,然后调侃陈之:“哟,男朋友啊,怕你被人拐跑了。”
    “不是男朋友。”陈之解释了,江邬笑了声,听在她耳朵里,就显得是刻意了。
    人走了,陈之坐回去,继续画,却发现手绘板到了江邬手上,他依旧是那个姿势,只不过另一只手多了个板子,垂眸认真看着线稿。
    陈之伸手要抢,他没动,陈之却生生抢不回来。
    力气很大。
    江邬终于开口了,“我帮你改?今天晚上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用不着。”陈之说着,又说:“你有什么不对的,是我多管闲事,碍着你跟你哥亲近了。”
    江邬听出她赌气的成分,叹息一声,“你明知道,我不认这个哥,非要这么说吗?”
    陈之拧眉,语气缓和些,“那我也不该管你钱多烧的慌。”
    “给阿姨的赡养费是应该的,这么些年,我见过很多亲戚,只有阿姨对我最好,阿姨最近也没钱,家里钱都被梅越掏空了,我总不能看着他们饿死吧?”
    江邬认真说着,陈之松开眉眼。
    江邬就是实诚,陈之就是觉得这钱给了,肯定又是贴给梅越了,梅越说不是来借钱,却换种方式逼人,恶心人不是,陈之自然看不下去。
    可江邬出于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
    “阿姨对我好,肯定也不会随便把钱给梅越的,而且阿姨之前一直说让我存一笔钱,以后结婚也要的。”江邬笑了,陈之坐了下来,没好气道:“你才多大,就纠结结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