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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绽没办法就这么看着闻经年躺在地板上,无奈之下只能用尽全力拖着闻经年将他拽到床上。
一不小心还把他领口的口子拽的崩开了两颗。
“......”徐绽看着闻经年袒露在她面前的锁骨,暗骂了一句晦气。
闻经年瘦,但毕竟身高摆在那里,把人转移到床上之后,徐绽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她翻了翻床头的手册,拨通了前台的电话:“您好,2008房间有一个男人昏倒,麻烦你们——”
“徐绽......”
闻经年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徐绽转身,看到闻经年表情难看,朝她摇头。
“小姐您好?”
“谢谢,不用了。”徐绽说着挂了电话。
闻经年身体蜷缩,弓成一只虾的形状,徐绽原本想开口怨他,可看到他眉头紧皱,上面汗珠滚落,也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徐绽跑过去靠到闻经年身边,注意到他手发抖着试图伸向口袋。
徐绽先他一步插.进闻经年的裤子口袋,果不其然,里面有个白色的塑料瓶。
“几颗?”
“一.......”
徐绽拧开瓶盖,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进盖子里凑到闻经年口边,想了想又伸手捏起那颗药丸,塞进了闻经年嘴巴里。
做完这一切,她快速转身去电视柜边上拿矿泉水,而后将闻经年扶起来抱在怀里,喂他喝水。
拧瓶盖的时候,她的手都是发抖的。
闻经年额头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脸白的跟张纸一样,即便隔着衬衣,徐绽也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冰冷。
吃下药之后,闻经年肉见可见的好转。
她大气都不敢喘,只能这样跪坐在床上抱着闻经年的身体。
徐绽有一种直觉,闻经年不是简单地昏倒,刚才那颗药,不吃的话他真的可能会死。
——如果闻经年死在她的酒店房间里,媒体会怎么报道这件事?她想都不敢想。
徐绽觉得自己是疯了,这种时候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闻经年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两人离得很近,这次徐绽更加清晰地注意到了他鼻尖左侧的那颗痣。
因为酒店灯光亮,她甚至看到了那颗小痣上有一根细细的汗毛。
此刻跟着他脆弱的身体一起微微浮动。
“谢谢你。”又过了一会儿,闻经年开口。
“......没事。”
一时间,徐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房间里太安静了,她又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其实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带着点病弱的感觉,没想到你真的——”
“有病”两个字被生生咽了回去,与此同时,闻经年缓缓睁开眼睛。
“我是说......”徐绽心里的话百转千回,最后脱口而出:“注意身体。”
“......”
闻经年手撑着床慢慢坐起来,徐绽也迅速跳下了床。
他垂眸看着自己缺失的两颗扣子的凌乱领口,而后若有所思看向徐绽。
狭长的眼尾微微挑起,漆黑的眸子里面暗涌细碎的光,徐绽猜不透他的意思,反倒被他看的一阵心虚。
“刚才还说我跟女生进酒店装昏?”
“哇,你这个人还反咬一口的?”徐绽气得脸都红了,“那是我刚才拖你到床上不小心崩开的好不好!”
闻经年眉梢一挑,刚才身上那种弱势感早已不知去向,此刻的他好整以暇看着徐绽,像极了农夫怀里反咬一口蔫儿坏的蛇。
徐绽气性大,哪里受得了他这么说,她气得七窍生烟,转身就要走。
下一秒,闻经年一把拽住徐绽的手臂,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他手捏住徐绽瘦薄的腰,一点一点凑近她的脸。
徐绽仿佛跌入深渊,周围充斥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质香调。
耳边闻经年低哑的声音仿佛恶魔低吟——
你觉得,我怕不怕女生觉得我不行?
徐绽脸涨的通红,憋着一口气准备骂闻经年混蛋,却被他的唇堵上。
和上次暴戾的吻不同,这次闻经年格外有耐心,他手停在她的腰上,却并不进一步。只是轻轻逗弄着她柔软的唇舌,又在徐绽忍不住泄出声音时捏紧她的细腰。
想要反抗,可徐绽任由自己放纵。
意识沉沦之际,徐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当和男演员对戏好了,对面这位条件这么好,总归她不吃亏。
注意到徐绽分心,闻经年发狠加重手上的力道,心里的燥意却被她齿缝间溢出的吃痛声音燃的愈来愈烈。
酒店门窗紧闭,窗帘打开,远处游船上的灯光若隐若现。
“对不起。”
离开徐绽唇的时候,闻经年微红的眼眸深深注视着她,一点歉意都没有,却又格外认真:“都被你拖上床,没办法就这样离开。”
此刻徐绽已经软成一滩水,被闻经年抱在怀里,她没再挣扎。
甚至还平静的问了一个问题。
“你刚才怎么了?”
闻经年没说真话,像一个渣男一样若无其事地松开她站起身:“老毛病了,不是大事。”
“你早点睡,明早八点——”
“闻经年,你既然身体不舒服,明天就不要做义工了。”徐绽直起身打断他的话,“回宁海吧。”
“我陪你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