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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妹子啊。
    长得真帅=_,=
    他稍稍安心,坐下来认真听老校长在那儿提倡巫师间的友谊和合作,突然,隔壁的爱尔兰魔法部部长起身和别人换了个位置,伏地魔眉头一皱。
    法斯宾德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看到你真高兴,汤姆。”他打招呼。
    “我也是,埃里克。”伏地魔假笑,瞟了一眼同样梳了个油光水滑大背头的法斯宾德,心里默念:
    赶紧秃顶吧,魂淡装逼犯!
    晚宴上伊莎玩儿得不亦乐乎。她简直要爱上了那位苏.联来的帅气妹子,这个发色浅淡走小鲜肉风格的毛妹阿妮雅说着口音很重的英语。她们社会主义国家的巫师生活非常艰难,巫师抱团生活,完全不敢显露出一点点魔法迹象,他们渴望得到欧洲大陆上其他国家巫师的帮助。
    “我的爸爸必须参加劳动,种玉米,”她神情忧郁地看着餐桌上拌着色拉酱的玉米粒,“谁也不敢在麻瓜面前用魔法,因为会被检举。我们没有魔法学校,最近的德姆斯特朗不收女生,布斯巴顿太远......”
    “所以我去和麻瓜一起上学,一直到大学。莫斯科有很多巫师,也有很多有趣的麻瓜,我的同学都很棒,我们研究物理,物理和魔法不一样,但都很美。我们参与了卫星的研究,还想把人送到天上。麻瓜能做到,但巫师没有。我想要让巫师也做到,去看看星星......”
    于是你成功发明了魔力驱动的航天器雏形啊姑娘!
    伊莎对她五体投地。
    “我太笨了,我学不好物理,但我喜欢生物和博物学,心理学。”伊莎和她聊,“我原本想当个医生,你知道,不是药剂师,不是治疗师,是把人切开的那种普通人的医生。我想找出治疗癌症的方法。”
    “可你已经很棒了。”阿妮雅竖大拇指,“你知道F=ma,还知道第一宇宙速度!我以为欧洲的巫师连原子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我真喜欢实用主义和科学!大家直来直去的,一切都有正确答案!来来来我们来喝一杯吧达瓦里希!”
    两个巫师异类碰杯,干了一杯伏特加。
    “你似乎稳操胜券了,汤姆。”法斯宾德嘲弄地说。
    两个大背头隐匿在露台上,吹着7月的晚风,像十几年前聊着天。
    “别叫我汤姆,你最近老这样试图激怒我,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以至于要狂躁症了?”
    “我只有不开心的时候才这么叫你,”法斯宾德看他一眼,“你似乎还没有发觉到。”
    伏地魔当然发觉到了:“你当然不高兴,因为那个赌你就要输了。我会是赢家。”
    “那可不一定。”法斯宾德沉默了一瞬,“你似乎热衷于成为一名教育家了。你把女儿教得很好。”
    伏地魔轻轻挑眉,虽然知道他这话绝对别有用心,但还是愉快地接受了夸奖:“谢谢,伊莎一向是我的骄傲。”
    法斯宾德没了下文。他沉默地看着伏地魔,带着失望,带着狂热,还有最后试图最后努力一把的孤注一掷。
    “我们以前谈到过,被子女毁了基业的那么多君王,其实都是死在了爱上。”他盯住伏地魔的红眼睛,以他能表现出的最大诚恳劝说道,“我不知道她是一个意外还是什么的,但她野心勃勃,不亚于你我。我也知道你们私下里做的不少事情,兰开郡有一家麻瓜,你的一个手下折磨了他们,这事儿你瞒下来了,可她作为你最亲近的人,她不光知道这个,还知道更多你的秘密。一旦她背叛,你的事业就终结了。你不能留着她,不管现在她有多无辜有多讨人喜欢。幼兽小时候都很可爱,但当它们饿了,第一个吃的就是饲养员。”
    伏地魔觉得法斯宾德疯了。
    他真的从没想过背叛的伊莎是什么样,他看着她长大,她全心全意地依赖他,甚至昨晚还在他怀里睡去,这么一个柔软的甚至都不敢看纳吉尼捕食活鸡的小东西,居然会有生出背叛之心的那天?
    他是个怀疑论者,他怀疑一切,甚至想过如果他毁容了,现在的这群号称爱他永不变的粉丝明天就会去支持另一个帅哥。
    但是伊莎她没有背叛的理由啊?
    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名气,财富,朋友圈,包括生命。
    一旦她背叛,那她的性命就没有了。
    但她绝不会背叛。
    伊莎很有野心,她今晚甚至跑来跟他说她想上月亮上看看。
    但她绝不会背叛。
    法斯宾德,这个他曾视为挚友的人,这个一直以来都想把他培养成伟人的人,这个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能当他教导者,以致于引领他、最后达成踩着他成就更高荣誉的人。伏地魔在他第一次企图掌握主动权的时候就容忍他的自以为是,直到今天,他的指手画脚终于踩到了他的底线。
    伏地魔对于永生的追求,无人可以质疑。
    1960年6月1日,伏地魔最后一次放血,这次,他把自己的一小片灵魂溶在血液里,全部灌注在法阵中脆弱的那团血肉中,最终得到了他永生最完美的保证。
    而法斯宾德说不能留她?
    “You know nothing.”伏地魔冷冷地对他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别再让我听到你对我孩子的恶毒挑拨,这样我们还是朋友。”
    法斯宾德像不认识他一样上下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