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家人吗？”
    “有。”托尔的表情有些消沉，“我有父母和一个弟弟。”
    “和你现在有没有联系？”
    “……我只和弟弟有一些联系，不过我联系不上他。”托尔摇头，“父王不满意我的行为，把我流放到了中庭，还派出毁灭者教育我……只有我的弟弟洛基还对我好，只有他来看我。”
    “那个机器人，是你父亲的？”
    “对。”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奥丁，神王奥丁。”
    “……”再次和镜头外嘀嘀咕咕，“要不要叫心理医生来审？我问不下去了。”
    视频再次中断，然后下一段接着播放。
    这一次录像的角度有一些变化，有些倾斜，不过能看到托尔的半身和动作。
    一个人走进拘留托尔的房间，隔着铁栏和他打招呼：“日安，奥丁森先生。”
    “哐！”
    托尔马上站了起来，满脸震惊：“父亲！？父亲，您来看我了！您醒了？您，您原谅我了？”
    被神盾局请来审问的著名心理医生汉尼拔·莱克特博士：“……？？？”
    “父亲您把胡子剃了？”托尔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父亲您的眼睛居然也痊愈了！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
    汉尼拔谨慎地走近，说：“对不起，奥丁森先生，可是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你的父亲，我是汉尼拔·莱克特，一位心理医生。”
    托尔愣愣地注视汉尼拔许久，然后低下头，垂头丧气地说：“的确，你……不是我的父亲。”
    “奥丁森先生，你说你是雷神托尔，那么我可以猜……你的父亲就是神王奥丁？”
    托尔低声说：“没错。”
    “那么，你是因为什么才来到凡间的呢？”
    “因为……”托尔有些痛苦地揉乱了他自己的一头金毛，“因为我贸然挑起战争，让父亲失望了，所以他把我流放到了中庭。”
    汉尼拔继续问：“挑起战争？可是雷神不应该就保卫华纳神族吗？”
    看来这位是做过功课的。
    “我贸然带兵闯入约顿海姆，打破和平条约，害父亲受伤脱力，所以被惩罚了。”托尔忏悔，“我犯了错。我没有成为王者的资质。也许洛基的确是一个好的选择。”
    看守所内有小桌和椅子，汉尼拔走到椅子前，看着托尔，然后把椅子拉出来。托尔并没有反应。然后汉尼拔才坐下。
    “洛基，洛基是你的弟弟吧。”
    和神话里并不一样。
    “没错，他是我的弟弟。”托尔这时候倒是露出了一个笑影，“他和我不一样。他喜欢恶作剧，喜欢读书，不喜欢冲锋陷阵，不喜欢挥着长剑砍，但是他喜欢魔法，他的魔法非常出色，除了妈妈，他应该是九界最厉害的魔法师了。”
    寇森看到这里耸了耸肩，显然托尔不知道九界还存在古一法师这样的人。
    不过和托尔这样的也说不清吧，既然他认为他弟弟非常厉害天下第一，那就没有人能改变他的看法。
    “看来你很喜欢你的弟弟。”
    “喜欢？”托尔摇摇头，“他是我弟弟，你不能用喜欢这个词，比较……敷衍。我们之间的感情更加的，”他比了个手势，“深厚。”
    “情谊‘深厚’。”弗瑞头一回开口，“也许他没有读过北欧史诗《埃达》。”
    “《埃达》里面洛基也不是托尔的弟弟。”寇森说。
    “有关于洛基的资料吗？”
    “有，托尔曾经被关押进警局一次，洛基曾现身去看过他，被摄像头拍下来了，只是进了房间之后的视频没有声音，他们说了些什么，等洛基走了之后托尔就显得非常沮丧。”
    “显然洛基下界来探望这位哥哥的同时捎了一个不是很好的口信。”弗瑞转身，挥挥手表示不用再看下去。“我知道了，这是一位北欧神，一位满怀愧疚的正义感十足的好对付的北欧神。”
    “他砸了一条街，局长。”寇森对弗瑞的形容词有异议。
    “他很单纯，也很有荣誉感，这就很好掌控。”弗瑞重新拿起电话，给刚才被他拒绝接听的人重拨回去，“对了，美国队长那边怎么样？”
    寇森瞬间满血，立正站好：“队长正在适应！我为他准备了所有生活物品，包括手机电脑电视，给他注册了很多的社交账号，比如推特脸书油管——”
    “好的，别让他沉迷网络游戏就行了。”弗瑞打了个手势示意寇森可以离开了，等寇森走出办公室，他才对电话那头说：“喂，亚历山大？”
    “你很忙吗？”皮尔斯在办公室，坐在桌前，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在文件上签字，“甚至都摁掉我的电话，这让我很伤心。”
    弗瑞笑笑：“好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天空航母计划，”皮尔斯说，“舰载机数目上出了点问题，拨款的可能要削减。”
    “你看着办，不过可不能让我们没有飞机飞。”弗瑞倒是不在意，“是不是上头又说什么了？”
    “是啊。”皮尔斯揉着太阳穴，“各种这个那个的理由，说我们开销太大，在国际上声誉不好……安理会又找我谈话，很烦，我真想直接把你的内线电话给他们。”
    “得了吧，你知道我会对他们怎么说，到时候我把他们惹毛了，我们就连艘船模都得不到了。”弗瑞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