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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男德第一页 第33节

      却见重梳还没出手,白瑰就淡定地自己游上岸了。
    陈昭眉:????
    侍从:????
    刚刚赶来的围观者:????
    当然,也有好事者想看白瑰衣衫尽湿的狼狈样子,然而,他们却是大失所望。
    神奇地,白瑰上岸的时候,也没有湿身。
    他浑身如出水的荷叶一样,水珠点点滴滴从他身上滑落,却不能浸湿他一分一毫,只能使他看起来更加出尘脱俗,仿佛出水芙蓉。
    众人在震惊中沉静了,只有重梳不太惊讶地笑了笑,说:“早就听说白家公子巫术非常了得,很有千年前白家祖先的风采,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大家才回过神来,白瑰使的是御水之术。可见白瑰功力深厚,不输给女人。
    想到这一点,大家又嘀咕起来:既然巫术这么厉害,怎么还会不小心掉水里呀?这也太奇怪了。
    白瑰却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微微颔首,对重梳说:“不过是微末之技,怎么能入得了圣女大人的法眼?和圣女大人相比,我的不过是萤火之光。”
    重梳却笑道:“你太谦虚了。我敢说,找遍整个京师,都找不到一个比你更强的年轻男巫。我正好有一个巫术道法没想明白,可否请公子到那边凉亭和我一起探讨?”
    白瑰便道:“我的术法微末……”
    重梳又说:“莫要谦虚,请来吧。”
    白瑰只好跟上。
    重梳和白瑰并肩走了两步,忽而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看那个把白瑰推进水里的男仆,说:“你也来。”
    侍从打了一个寒颤,却不敢拒绝,只好小心翼翼地跟上。
    众人虽然很想八卦,但也不敢冒犯圣女,只好远远看着,低低私语。而站在原地的陈昭眉更是看得火冒三丈,妒火中烧。
    陈昭眉可没有巫星土著植根在心中的对圣女的敬畏,他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跟着跑过去,说:“我也要探讨巫术!”
    看到陈昭眉这样,白瑰嘴角微微勾了勾,却很快压下来。重梳颇觉意外,不觉多看了陈昭眉两眼,心下评价道:这个男人穿女装也挺好看嘛。
    重梳看出陈昭眉是女装,不禁对同为女装大佬的陈昭眉多了几分亲切:“好,那就一起吧。”
    三人便坐到凉亭里,侍从在旁斟茶递水,心里十分紧张,没想到,无论是重梳还是白瑰都没多看他一眼,仿佛谁都不知道是他把人推了下水一样。
    重梳还真的和白瑰交流起巫术的看法,白瑰也是侃侃而谈,不卑不亢。 这个话题,陈昭眉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只能在旁边干瞪眼。看着白瑰与重梳友好交流,陈昭眉的心就跟被蚂蚁咬似的,百般难受。
    大约察觉到陈昭眉一直沉默,重梳便看了看他,问道:“不知道眉公主有什么看法?”
    陈昭眉气郁:什么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我的看法就是圣女大人你死心吧,你看中的白瑰是个基得不能再基的基佬,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但陈昭眉又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便吐了一口气,说:“我没看法。”
    “怎么会没有看法呢?”重梳问道。
    陈昭眉坦荡荡地说:“我是一个没天赋的庶女呀,你们说的东西这么高深,我哪能听懂嘛!”
    没想到陈昭眉这么简单直接,重梳倒是失笑:“你不是说你对术法有兴趣才来听的吗?”
    陈昭眉摊摊手:“我哪儿是对术法有兴趣,我是对美人有兴趣!”
    说着,他还转头朝白瑰眨眨眼。
    白瑰面无表情,似乎对他的秋波无动于衷。
    重梳看到这个情景,越发觉得很有意思,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没想到眉公主为人这么坦荡,我很敬佩。”
    陈昭眉点头:“是啊,我就是特别特别地喜欢白瑰。希望谁都不要来和我抢!”
    白瑰仍是一脸淡然,袖子里却暗暗捏了捏那串清心念珠。
    重梳那张少女脸眉眼弯弯,哑然失笑:“这么说来,我不该和你抢?”
    陈昭眉点头:“最好不要啦,好女不夺人所好。”
    旁边的男仆听到陈昭眉的话就震惊了:这个眉公主也太胆大包天了!怎么敢和圣女叫板!
    重梳却道:“白公子是人,不是物件。不存在夺与不夺的说法。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谁也不能左右。”
    陈昭眉听到这话,倒是有点惊讶:没想到巫星还有尊重男人自由意志的贵女呀!
    重梳又对白瑰说:“如果白公子更想把终身托付于他,那也不奇怪。我必定尊重。”
    听到这话,陈昭眉眼睛一亮,看向白瑰,似乎想听听白瑰会怎么表态。
    第36章 众目睽睽
    然而,白瑰却低头说道:“婚姻是母父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是看我自己的意思呢?圣女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否则就是陷我于不义之地了。”
    听到白瑰如此男德的发言,重梳和陈昭眉这两个尊重“男权”的“女人”都噎住了。
    在离这个凉亭的不远的偏僻角落,单维意与黑老大双双立着。
    黑老大捶胸顿足:“千算万算,没算到白瑰居然会游泳啊!”
    单维意:……傻大黑你真的有“千算万算”吗?我看你就是一拍脑门吧?
    黑老大却不气馁,又笑道:“不过,我还有后招!”
    单维意看到傻大黑再次试图动脑,不禁有些害怕,脸上露出虚假的笑容:“是吗?你有什么好法子?”
    黑老大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侍从:“那家伙被我们洗脑了,我们让他干什么他都会听。你看,现在圣女招呼他去伺候茶水了,可不是一个好机会吗?我们可以在茶水里面下药!让白瑰清白尽毁!”
    单维意心里还是同样的疑问:傻大黑最近到底是看了多少古代言情宅斗文?
    但是,单维意还是努力让自己表情看起来友善美好:“哇,你好厉害啊。这都被你想到!”
    黑老大志得意满地点头:“前辈,你看,我还是很有水平的。”
    单维意却说:“但是,你要怎么下药?而且,你没看到,陈昭眉也在那边。难道你要把他一起药倒?”
    黑老大摆摆手,说:“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可以把陈昭眉也团结起来,他是咱们的同事呀,肯定是帮我们的。”
    单维意:“哇,这都被你想到了,你可真是一个大聪明呀!”
    正在二人密谋如何继续用馊主意陷害白瑰的时候,凉亭里却依然是云淡风轻。坐在上座的重梳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站起来说:“我还有点事情,先失陪了。”
    白瑰和陈昭眉便站起来恭送他。
    重梳笑笑:“不必送。”
    重梳离开之后,白瑰朝那个被脑控的侍从说:“没事了,你去吧。”
    侍从肩膀一松,快步离去。
    凉亭便只剩下白瑰与陈昭眉二人。
    陈昭眉这才放松了一些,耷拉着肩膀说:“你可不会真的想嫁给圣女吧?”
    白瑰不置可否:“有何不可?”
    陈昭眉脸色一变:“那你可不是基佬骗婚无知少女?会被雷劈的!”
    白瑰依旧不置可否:“你怎么就认定重梳是无知少女?”
    陈昭眉想了想,那个重梳看着确实还挺聪明,谈话也显得有见识,确实算不得“无知少女”。他便说:“那骗婚高知少女也不行呀。”
    白瑰仍是未置可否,只是叹了口气,说:“可我是个男人,我终究是要嫁人的。”
    男人终究是要嫁人的……
    身为地球男的陈昭眉听到这句话总觉得哪儿不对。
    陈昭眉正想说什么,却忽而身体一软,一股熟悉的潮热侵袭双颊,微微喘气。白瑰立即察觉到陈昭眉的异常,忙将他瘫软的身体扶住:“阿眉……”
    陈昭眉喘了口气,意识到自己这是脑控发作了,一下子就懵住:
    不是说好的只有和白瑰独处的时候才会发作吗?
    怎么,两人在凉亭坐着也算独处?
    怎么,这周围走来走去的上百号的不是人?
    陈昭眉咬了咬牙,透露出切齿恨意:杀千刀的纪玲珑!
    陈昭眉仿佛泡在热水里,身体发热发软,耳朵听声音又似听隔岸声响一般遥远而飘渺。周遭鼎沸的人声如蒙在一层鼓皮背后,响亮又不真切。
    头重脚轻的陈昭眉抓紧白瑰的衣襟,像是溺水者抓浮木一样。他仰着头,脸上再次露出那种渴慕之色。望着这样的陈昭眉,白瑰掌中的念珠转得飞快,滴滴答答,似骤雨点点,却都淹没在厚重宽大的贞洁长袍里。
    “我来得可是时候呀!”
    ——黑老大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听到这把粗犷男声,陈昭眉猛地清醒了几分,骤然松开白瑰的衣襟,转过身来,略带几分慌乱地看着来人。
    但见黑老大和单维意已站到凉亭的台阶上,笑容可掬。
    黑老大看到陈昭眉脸带酡红的,倒不疑心别的,只当他男扮女装用力过猛多涂了两坨腮红,笑着打招呼。而单维意却察觉到陈昭眉的脸红气喘不太对劲,还看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更没错过白瑰那向来一丝不苟的领口出现了被攒过的皱褶。单维意立即后退一步,说:“小黑啊,我们不是说要去看纸鸢来着?”
    黑老大大声回答:“不是啊!”
    单维意干笑两声:“没有吗?”
    “没呀。”黑老大完全没读懂单维意言语里的暗示,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道,“你是不是记错了?”
    单维意呵呵笑了笑,说:“是,是记错了,我是和李公子说要去看纸鸢。这样吧,我先去李公子那边,你要一起吗?”
    黑老大一摆手:“你去吧!我还想和白瑰说说话呢。”
    单维意点头:“那我先失陪了。”说完,单维意朝白瑰与陈昭眉施礼,便转身就走,毫无负担地抛下这个组织给他安排的队友。
    黑老大其实心里也对单维意有些意见,觉得单维意老是磨磨唧唧的,不够干脆,老是说要从长计议、徐徐图之。烦也烦死人。
    按照单维意这么搞,黑老大岂不是要在巫星待上一两年?那可不行。他一两天都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黑老大往石凳上一坐,就跟白瑰套起近乎来:“白公子,你还记不记得我呀?”
    白瑰温声回答:“记得,我们做了一个学期的同学,怎么会不记得?”
    黑老大看着温声细语、长发披肩的白瑰,只觉得这人娘们唧唧的,一看就是个软蛋!有什么好顾忌的?直接干他孃的就完事儿了嘛!
    而陈昭眉却仍是心跳不齐、头昏脑胀的,但因为有黑老大在这儿,他强撑着清明,竭力不让自己露出丑态。然而,他心里已经又把纪玲珑拖出来骂了一百遍,这是什么坑人的脑控?
    不是说好要二人独处吗?刚刚那样也算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