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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娶了对照组做夫郎 第30节

      张放远见费母这阴阳怪气的模样,猜测八成是晓得了费廉原本的心思,看她也没想在自家这儿买肉,他更用不着客气了,手一掷,将砍骨刀蹬的一声扎在了菜板上。
    “费娘子果然能干啊,不单要操持费秀才的婚酒,还能有闲心关切乡亲的事情,当真是厉害。”
    费母看着明晃晃的大刀下意识缩了下肩膀,眼瞧这屠户是个不会巴结人的,他们出秀才也不给脸面,没敢继续张口,看了一眼许禾后挎着篮子赶紧走了。
    许禾虽对费母不甚在意,可被人维护着还是轻勾了嘴角,他扯了扯气呼呼的人的衣角,忽而对先前纠结的事情就有了决断:“我想买几只小鸡小鸭回去圈着,钱不够。”
    张放远眼里突然就揣起了笑,立马捧出了卖肉装钱的盒子:“拿去买。”
    第36章
    “那我就去买了,卖剩下的菜就放在摊子边上,要是有人买,贱卖了吧。若是有人来买肉,送点也成。”
    “好。”
    张放远看着人走远了才收回目光,他叫卖了一会儿,城里快到中午的时间都已经没什么客了。给屠户送饭早的提着食盒往肉市里来,不少屠子都开始吃饭了。
    买卖家禽的市场离这头还有些远,张放远看许禾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他便取了两人的午饭,拿去自己经常吃饭的食肆麻烦厨子热一下。他脚一抬,人往东市去。
    “张哥!奴家可是许久不见你了~今朝过来可是来寻奴家的?”
    张放远前脚才从云良阁的后门进去,后脚一个浓妆艳抹声音甜腻的女子摇着扇子跟条水蛇一样缠了上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一把将靠过来的女子薅开:“安三儿在哪儿?”
    女子被推开只娇嗔了一声,似是早就习惯了张放远的粗鲁,她一改甜腻的声音:“安三儿,张哥找!”
    闻声内里连忙走出来个矮小的男子,乍一看贼眉鼠眼,走进了却觉是个抖机灵的。
    “张哥儿,自是您没在这儿干以后,小的可就在没见着您了。时下不知在何处高就,今儿寻着小的又有何安排?”
    张放远扯着人到了旁头去,其实他改过自新以后就没打算再来窑子这种地方,奈何生活上遇到了难处,不得不低头。
    “你以前听偷偷拿在天桥底下兜售的玩意儿给我一些。”
    “啊?”
    张放远一巴掌盖在男子的头顶:“啊什么啊,赶紧的,大老远跑过来一趟。”
    “是是是。”安三儿捂着自己的头,不敢对张放远放肆,连忙解衣领,忽而敞开外衣,内里上三排下三排的缝制了不下十个衣兜,内里揣着各式书本册子:“张哥想要哪个?”
    张放远扫了一眼,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伸手却捡拿了封面就十分活色生香的。
    “这个好不好使?”
    “好使的很,天桥底下最好卖的就是哥拿的这本。便是将才九娘那骚娘们儿也还管小的要了一本。”
    “……”
    张放远闻言翻都没翻,直接丢回了安三儿怀里,连九娘都看的东西,那还能是人看的?
    “有没有小哥儿的?”
    安三儿不知哪里说错了话,手忙脚乱的抱住丢过来的册子:“张哥早说好这一口嘛。”
    “这个极好,只剩下两本了。”安三儿笑的猥琐,低了声线:“都是图画,最是好销!”
    张放远草看了眼,耳尖一烫,他匆匆把册子塞到了自己袖子,转而掏了点钱给安三儿:“将就吧。”
    “哥喜欢拿去就是,给什么钱啊!”
    安三儿习惯了以前张放远在楼里管事时动不动就砸桌子的气势,忽而见人态度这么好,受宠若惊,钱仿佛烫手一般要回给。
    “给你就拿着,废话怎么那么多。走了!”
    言罢张放远不顾安三儿一脸迷糊,大跨着步子出了云良阁。
    “张哥今儿未免也忒奇怪了些。”
    闲依在远处横栏上的妖艳女子嗤了一声:“他有不奇怪的时候?好歹老娘都是云良阁的头牌,哪个男人不痴缠的,偏他跟躲瘟神似的。看着精壮,八成是不行。”
    “九娘这话你也就敢背着张哥说。”
    女子挑了个白眼:“还不滚去卖你的□□之物。”
    许禾抱着两对小鸡和两对小鸭回到肉市时,张放远却不在摊子上,他将小东西安置好,丢了一点野菜叶子给它们吃,小东西些有吃的就没那么吵人了,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张放远,人倒是拎着食盒回了。
    “买回来了?”
    张放远瞅了一眼,两只公鸡两只母鸡,鸭子也是,小哥儿会挑,搭配的还挺得当。
    “怎的只买了这几只,可以多买些。”
    许禾道:“买多了不划算,等鸡鸭养大下蛋了自己孵。”
    “那多费事儿。”
    许禾道:“到时候我操持着,不让你费事。”
    两人在旁头开了食盒,热烫的炒肉香味惹得旁头的屠子频频回头,菜虽不如早时刚刚出锅那般鲜香,但这会儿饿了,味道却是照样的好。
    “我去热菜,就连食肆的厨子都说你做这菜做的极好,也后干脆咱们也开个饭馆儿算了。”
    许禾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点信心的,就是许家几乎从不说她好话的刘香兰对于他的手艺都夸奖过几句,只是后头许韶春不高兴,也就没再说。
    “好啊,那你平日里就别乱花钱,早些攒点钱起来,咱们盘个铺子做饭馆儿。”
    张放远嘴里包着饭,他笑看着许禾,没说话。
    下午摊子上生意都不怎么好,一日卖出去肉多少,几乎就是看早市了。整个下午就来了三个客,许禾用蒲扇轻赶着试图飞过来的苍蝇,肉市里腥味很重,到了夏时更是冲人。
    许禾看着挂着的肉,不免有点忧心,山货还挺好卖的,张放远也说往后汪臼要是再送货来还收,只是寻买猪肉还是尽可能的挑选肥壮的了。倒是瘦点的也不一定次次都不好卖,有时候就是肉瘦些的好卖,有时候又是肥壮的好卖,生意这事儿,原本就不是个稳定的活计。
    “这猪下水今儿一点都没卖出去,明儿怕是要贱卖一些了,否则怕放坏。”
    张放远倒是没有许禾那么担忧:“我说让你多挑些吃了吧,留着也不多好卖。”
    许禾没应答他的话。
    晚些时候实在没什么生意,考虑到关在笼子里的小东西一直拉屎,还是得带回去早点安家才好,两口子干脆就提前收拾了摊子回村去。
    回家小东西被放到后院儿里,登时欢脱的在院子里跑了一圈,张放远在院根儿处撒了一把夹糠的碎玉米,鸡鸭就扯着脚跑过去埋在一堆吃。
    许禾打着主意要养家禽时就用竹篾编制了围栏,很容易就把鸡鸭圈着了,最近天气好也不下雨,留在后院儿睡也不碍事。他想着等明儿空闲时就捡木头板子做个鸡圈,到时候就不必担心刮风下雨了。
    “用不着你明儿做,弄这些我可在行。”张放远从他的工具屋里取出了榔头,院子里有几根木头,开了做鸡圈正合适。
    许禾敛起眉,他在腰间的围襟上擦了擦手,这些东西确实是男人擅长的事情,只不过在许家时他爹总外出谋事儿,家里鸡圈猪圈坏了也不可能总等着他爹回来修缮,时间久了要挨骂,每次他爹修的时候,他就去守着,久而久之,他自己也会了就用不着他爹再麻烦。
    “那我去做饭。”
    晚上没有冷饭吃,还得新下米蒸饭,他多盛了一碗米,今晚吃了明早还能有剩,好给张放远放食盒。
    中午才吃了肉,他晚饭做的简单,凉拌了一个卖剩下的蕨菜,又炒一碗他在橱柜里找到的干白菜,晚饭也就差不多了。
    听着灶房外哐哐哐的声音,许禾回头来,瞧了一眼灶上挂着的两块熏腊肉,他用凳子垫着脚,取下腊肉切了三个指头宽的一截五花腊肉,拿去泡在了洗米水里。
    等许禾把饭做好的时候,张放远已经把做鸡笼的木板都已经推好了,只需要拼接在一起,再做个顶就成。
    “吃饭吧。”
    张放远早就闻到了炒干白菜的香味,不过他事儿没干完,没慌着蹿进去,等许禾叫时就迫不及待了。
    “洗手!”
    张放远只又得悻悻的去洗个手。
    晚上没有肉,张放远还是吃了两大碗,许禾凉拌菜都做的很下饭,葱姜蒜辣椒切碎,加点酱油伴着,蕨菜又脆又嫩,带着微微的苦味,很适合天热的时候吃。
    “明儿我就不跟你一起上城里出摊儿了。”
    “为何?!”张放远闻言刨饭的筷子都不由得停下。
    许禾道:“两个人守着摊子不必要,我明儿再上山寻点新鲜野菜,后一日再同你一起上城里。”
    张放远听到这样这才没闹腾:“那行。”
    两人吃过饭以后,张放远又去赶着去做鸡圈,许禾洗碗收拾灶房烧水,干完这些,他便去帮张放远一道做鸡圈,两人把东西搬到了中堂,默默忙碌着。
    待到戌时末才弄完,张放远舒展了下胳膊,看着成型的鸡圈很满意,明儿许禾安装也费不了什么功夫了,他起身捏了捏许禾的耳朵:“洗漱了睡吧。”
    他凑上前又低声在许禾耳根子边说道了一句,许禾耳朵发烫,身子有些僵硬的站起来。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默默去洗了个澡,今儿也没说要洗衣服了,早早去床上躺着,等张放远洗了澡进来。
    张放远回屋时还是穿着那条大裤衩,在许禾的目光中,他没立即回床上,而是蹲在柜子前拿了东西,等人过来了,许禾才看清拿的是本册子。
    “我特地寻买的。”
    张放远坐靠在床边上,看着规矩躺在床上的小哥儿,他伸出胳膊圈过人的肩膀,让他靠到自己的胸口来,如此两个人便可视线一致,一道看册子了。
    许禾不知他搞什么名堂,还以为先时他说要教自己认字是真的,册子一开,他登时一张脸自耳根子处烫起来。
    便是自己做那档子事情就已经让他无颜对人了,今朝看着纸业上活灵活现的画着他们两人吹了灯所做的事情,刺激感无限放大,直教人不敢直视。
    “你……你都看了?”
    张放远垂下眸子看见许禾发红的耳朵,倏忽手一僵,闹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没。”
    “噢。”
    两人翻看着书页,却是心猿意马,面红耳赤的过了一半,张放远热得就忍不住丢了书。
    第37章
    吹了灯,两人又尝试了一下。有了之前的一次经验,又看了书,张放远自觉信心满满,毛手毛脚的就开始,料想这回应该是没问题了。
    然则,真上手时哪哪儿都不对劲,还真当是那句纸上学来终觉浅。
    图册画的是不错,过眼极快,又没得字注解,光看了皮毛的手脚姿势,要紧的半点没学到,到头来许禾被折腾的更惨。
    “是不是还痛?”
    许禾咬着牙,眼睛都红了:“嗯!”
    “……”
    张放远又泄了气,虽然他也不好受,但听许禾都带着哭腔了,让他心疼的不行,又只好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