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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居然还能这么说,皇帝 愿闻其详,贾赦也不吝啬唾沫:“太上皇的意思好猜,只要说忠平是被人胁迫的,给他一个被人蒙敝的名声,祸不及子孙就得了。就算留下他一脉,你把他的爪牙都收拾干净,让他的子孙无人可用,一代下去也就没得依仗了。”太上皇还能活几年。
    皇帝问:“要了他的命也没事儿?”
    贾赦可不回答这个问题,只说:“王子腾的谥号就省下了。”你让他暴毙不就得了。
    皇帝这下满意了,还有心情同情一下贾赦:“你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蠢货弟弟。不过蠢货总比我那几个太精明的兄弟好。”
    贾赦提醒他:“你也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你可是有几个呢。年纪小的和忠顺也就算了,忠安这次这么老实可有点反常。我现在对反常的事儿可是怕了。”
    皇帝也有同感,不过他比贾赦乐观一点:“这次忠安就算是没动,也得吓一下子,至少能消停消停。要是他不再闹,放他一马也未尝不可。”
    “再说一次?”贾赦马上要急眼:“谁都行,就这两个人不行。现在皇上你要说一声将来要饶了他...”
    皇帝安抚他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忠安的性子,他不过是看现在父皇和我仍然和睦,没处下手罢了。他要是能一直不出手,当年又何必沾惹。”见贾赦没有再急,皇帝对他道:“不过你那个弟弟官是做不成了,宫中那个贤德妃也得动一动。”
    贾赦对此根本不在意,要不是怕影响了孩子们的名声,这次他都不想管。皇帝见他无话,自招了内阁的人来商议善后。贾赦才不想听他们废话,只要结果让自己满意,细节何必追究。
    出了宫,贾赦只让人往贾府传了一句话:只此一次,下次再不必相求。
    得了信儿的贾母和贾政夫妇都长出了口气,小命总算保住了。有心再向贾赦打听打听后续如何,却见来人并不兜搭,只好做罢。
    次日早朝,皇帝着三司彻查忠平谋反一事,要求除恶务尽。京中空气立刻紧张起来:心中有病的人家开始送走家中出息的子弟、送出家财;虽然自己没有参与可是有亲朋参与的,忙着进行切割防止受牵连;没有事儿的人家看着可能出缺的位置,算计自己能不能得以补位。反正各有各的忙法,人人有自己的算计。
    就在大家忙碌的时候,贾赦来到张府,拜见自己的老丈人张老太爷。张老太爷也不难为他,就是问他巡检的东西是不是准备妥当了。
    “就是没有妥当,才来向父亲求助。”贾赦低着头,完全不见平日的张扬。
    张老太爷点点头:“知道这次让你巡检,不是平白落在头上的馅饼了?”
    贾赦道:“我一开始就知道,可不是推不出去吗。再说大舅哥明知道这就是一个坑,还让我一头跳下去。”
    张老太爷才不理会他告歪状:“这事儿人家既然早就认定了你,就算是你大哥提醒你也躲不过去,还不如由着你胡闹一下,还能得点好处,也能让人以为你真的不知道此中深意,少点防备。”
    贾赦这才和张老太爷道:“人家是不防备我了,却开始拿我当起冤大头来。你是不知道那爷两个,心眼多得跟筛子一样。”
    “他们父子不好明着撕开脸,有你这么一个人在中间传话,当然不用白不用。”
    “父亲。”贾赦叫了一声。
    张老太爷看向他,见他并不说什么,也没在意。不想一会人又叫一声:“父亲。”张老太爷又看向他,还是没话。于是张老太爷只能自己问他:“到是怎么了?”
    “父亲。”贾赦再叫一声:“父亲,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张老太爷胸中微热,却不肯给他这个脸:“你想得美。太上皇是别的儿子更不可靠,可你别忘了我还有你两位兄长。你敢动小心思试试。”
    贾赦对着嘴硬的老爷子有点无语,就不能感性一点吗?
    张老太爷骂道:“滚你的吧。你母亲几日不见你,等着你呢。”
    贾赦临出门前还想温情一把:“父亲。”声音九转十八弯,那叫一个绕梁三日回味悠长。张老太爷冷着脸道:“去。”贾赦只能灰溜溜却往二门走去,没见到身后张老太爷自己笑得春光满面。
    张老太太却没有张老太爷那么深沉,等贾赦请了安,先是把人从头关怀到脚,再把家里每个人都问了寒温,又说到贾赦将要去巡检:“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两个孩子的事儿是如何打算的。”
    贾赦也不瞒着:“迎春总得等她哥哥的事儿了了,才能说到她头上。至于琏儿,要成亲怕是得等到下半年——我想把东大院重新收拾一下,做他们的新房,那才是继承人该住的地方。”
    张老太太对住的地方没说什么,却对婚期有意见:“你也知道现在京里的光景,怕是要有一番变动。本来你让他们下半年成婚是为了稳妥,可是万一宫中有点什么,不是得耽误孩子。”
    这才是姜是老的辣。贾赦猛地想起原著中那个以太妃之身却让天下守孝一年的女人,不会就是甄贵太妃吧。要是这样,可不是又得耽误了。虽然说女人年纪太小生孩子不利身体,可是那孙家姑娘只比贾琏小了一岁,也是近二十的人了,就是现在生也没有大碍,何况没人能保证她一进门就有孕不是。贾赦对张老太太佩服得五体投地:“母亲说得是,是我想左了。不过不知上任巡检何时回来,怕是一回来我就得走了。要是我没有家琏儿成婚...”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怕贾琏心里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