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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贾琏却说这是他老子教的,他还没学全呢,再说他老子一直叮嘱他不得外传,这事儿他真做不了主。于是好容易等到贾赦不再每天窝在上书房、出现在六部之中,张尚书马上把人叫到户部,先用以御赐之物还欠银之事吓他一吓,要让贾赦同意将新的记帐之法传给众人。
    贾赦听明白了张尚书的意思,觉得用一个抄袭来的记帐法子换来不被人弹赅挺划算,就想点头同意。不想忠顺虽然有时让人一言难尽,那是他对付看不顺眼的人,比如原著中他就能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戏子下假正经的面子,使贾凤凰白得一顿打。
    这回明显是贾赦有功的事,他自己想不明白,不代表忠顺想不清楚。别看现在皇兄对贾赦多有包容,谁知是不是因为有父皇在,不如让贾赦多些与国有利的功劳,万一皇兄什么时候要收拾贾赦也得掂一下清流口碑。
    因此忠顺对着张尚书似笑非笑:“父皇和皇兄对恩侯一向宽容。这些御赐之物被抬到户部,也是恩侯为皇兄分忧心切,这些皇兄心中都是清楚的。还吩咐张尚书不能让恩侯吃亏来着,可是真的?”
    张尚书隐蔽了白了贾赦一眼,这人是什么命,想诈他一下身边也有人跟着护着,也没听说忠顺王爷与他多交好。忠顺心的话也不好不回,因笑道:“王爷所言极是,陛下对贾侍郎是极看重的,要是陛下知道贾侍郎如此大材,只怕会不吝奖赏。”这就是不会贪了贾赦的功劳了。
    忠顺得了答复不再说话,贾赦感激地看了忠顺一眼,对张尚书道:“我不让琏儿将这个法子说出来并不是藏私,实在是这法子还有不完善的地方,我自己还没琢磨明白。我让琏儿自己一边动手一边自己琢磨是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们府上的帐册到我手里的不多,没多大参照,不如户部的帐册涉及的多,容易看出问题所在。要是张尚书能多找些好手与琏儿一同研究,想来完善的也快些。”
    张尚书听了他不仅不藏私,还肯让户部的人一起分润些功劳,大喜道:“好了,我自会安排人下去与琏儿一同深研。你快些找人把你府里的御赐之物拉回去。”
    见贾赦还不走,忠顺王也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又道:“你府里共欠银一百一十万两,你拉来的现银是六十七万三千两,古董字画户部寻了京城几家古董行的掌柜,加上我与老孙一起定价,一百二十件古董定价四十二万七千两。陛下特意让人传话不要让你吃亏,那些字画都没定价,还给你留着呢。至于御赐之物也没露给别人,你快快找人拉走。”
    听了张尚书的话,贾赦如何不知自己岳你的这个徒孙确实没让自己吃亏,少不得拱手为谢。更有忠顺心在一旁敲边鼓,让张尚书认为自己是亘古第一的高义之士不在话下。
    收回贾家在户部欠银凭信,贾赦要找人来拉东西。又想到不能让贾母等人知道东西进了户部还能找补回来,再把主意打到这上头——要知道大观园修好后的铺陈摆设也是大头。忠顺知道他心意后眼珠一转,拉着贾赦嘀咕几句,说得贾赦眉开眼笑地丢开手不管,自有忠顺王府的人来提了东西不提。
    不说贾赦与忠顺一起借机翘班去围观平郡王徒念恩,如何向贾珍父子学习京城纨绔,只说张尚书侯着贾赦二人一离开户部,就兴冲冲地请见皇帝。待皇帝听张尚书一口气说完贾赦新出的记帐之法,又说还有不完善的地方,不由疑惑道:“那家伙一向是个偷懒的,是受了多少艰难哄骗,才不得不自己琢磨起帐册来。看来他这些年过的着实不易。”
    张尚书道:“臣没亲眼见过,不过听说贾琏这个嫡长孙都成了荣国府二房跑腿的外管事,贾赦的处境可见一斑了。”
    皇帝想想原来的贾赦,多少人想给他跑腿都不能,自己的儿子倒给别人呼来喝去,以他的性子难怪在家中呆不下去了。虽说如此让他和太上皇得以安心,却也更恨贾母等人身为亲人却落井下石,觉得一会儿回到后宫还是要到凤藻宫一刻游。
    现在不是收拾那些人的时机,让他们心里不得安生也是个利息。再说这几天皇后已经又把后宫清理了一遍,总得看看这些勋贵人家在宫中安的钉子清干净了没有。
    皇帝想定主意,对张尚书道:“贾琏可还得用?”
    第49章
    张尚书揣摩着皇帝的意思道:“刚到部的时候还不大沉稳, 可听说日日一下衙就去张老大人府上,每日宵禁前才回府。现在不但沉得下性子,因着贾赦给的这个记帐法子, 比别人分外能看出各类弊病, 前几日江南常州冒平亏空就是他发现的。与人相处从一开始就平和,如今在户部已经算是站稳了脚。”
    皇帝听了更加满意:“贾赦刚任了礼部侍郎, 不能再把这个功劳算到他身上。贾琏到底年轻,得有些拿得出手的功绩才好。听你这么说, 该是把贾琏外放几年, 到地方上历练一下才堪大用。”
    张尚书不得不提醒皇帝:“陛下, 贾琏是捐官出身。”例不上三品。
    皇帝叹口气:“就是如此才要把这个功劳算到贾琏头上。有张老大人亲自教导,将来除了八股文外,他哪里比不得那些科举出来的人。”又想自己处心积虑地为那家伙着想, 人家连情都不见得记,气哼哼地道:“比起贾赦,还是张老大人教出来的人更省心。要不是看不得他儿子受罪,这个记帐法子他什么时候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