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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听。看来王后比法王要一点儿脸面,欧也妮哪能不顺杆子爬上去:“不知道王后的封地,每年的收益是多少,有多少可以用来投资,也是要投进铁路公债里面吗?还有,”欧也妮再次露出乡下姑娘没见过世面的尴尬笑容:“不知道王后期望的收益是多少?”
真是粗鄙的外省人!公爵夫人心里十分鄙视欧也妮一直把收益挂在嘴边:“王后只是信任您……”
欧也妮坚定的摇头:“感谢王后的信任,可是我必须知道王后每年期望得到的收益,还有她可以进行投资的本金。您知道的公爵夫人,昨天宴会结束后,王上召见了我与父亲。”
本来准备在欧也妮答应为王后进行投资后才进入的话题,猝不及防的被欧也妮现在就摆了出来,公爵夫人有一瞬间的失神,觉得谈话好象并不全由自己掌控。
很快,宫庭锻炼出的交际手腕,就被公爵夫人发挥的淋漓尽致,她的神情恢复如初:“是的,正是因为王上召见您,我才有机会最后与您确定拜访的时间。可是这与您替王后进行投资有什么冲突呢?”
问题又被踢了回来,欧也妮正好说下去:“王上认可了我父亲的能力,认为他可以做好监督军饷筹集的工作。”所以,论伸手掏空别人的钱袋,王后下手晚了些。
公爵夫人的脸果然变了:“由葛朗台先生监督军饷的筹集?王上没有说是对哪一方面派兵的军饷吗?”
欧也妮才不会告诉她,自己一个主意说出口,军饷监督的苦差事可能落不到葛朗台头上了,只说:“全部。”
重逾千斤的两个字,让公爵夫人的拜访匆匆结束,连王后每年可以拿出多少资金进行投资都忘记告诉欧也妮了。
泰伊古太太陪同欧也妮将人送出门,刚看着公爵夫人的车子拐过街角,还没等转身,就听到涅日朗伯爵亲切的招呼:“侯爵夫人,看来您的身体全好了。”
欧也妮与泰伊古太太转身时,特意看了老太太一眼,发现人的神情一丝没变,心里暗道佩服,是佩服她的淡定还是料事如神或是与涅日朗伯爵心有灵犀,就只有欧也妮自己知道了。
“德.涅日朗伯爵,没想到您大驾光临。”欧也妮微笑着表示自己的吃惊和欢迎。
涅日朗伯爵一副老好人的表情:“是的,王上还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需要我与欧也妮小姐沟通一下。对了,刚才我好象看到了首席女官的车子。”
“您忘记了吗,”欧也妮笑容不变:“昨天首席女官当着您的面,与我定好了拜访的时间。”
涅日朗伯爵脸上不见一丝尴尬,让欧也妮又佩服了一回,三个人才一起到了小会客室。坐定后,涅日朗伯爵再一次关心了泰伊古太太的身体,连续被人关心的泰伊古太太,这一次没有主动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静静的听着涅日朗伯爵与欧也妮谈话,而涅日朗伯爵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隐瞒她的意思。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与欧也妮探讨一下,先从哪一个殖民地发行铁路公债。欧也妮自然认为要从已经稳定的殖民地入手,而法王的意见则是更快的拓展新殖民地,在新的殖民地上直接修建铁路。
意见不合,所谓的咨询就成了一句空话,涅日朗做出遗憾的表情:“看来内阁还需要再次进行会议,才能与您重新讨论。对了,首席女官得到的结果,也和我一样吗,要是那样的话,不得不说,欧也妮小姐,您是一个专门向人泼冷水的人。”
泰伊古太太抬头看了欧也妮一眼,又把眼睛低了下去。欧也妮一直保持的微笑收了起来:“侍从官阁下,我拒绝您送我的称呼。首席女官只是代替王后向我表示,她是一位仁慈的、洞察一切是非的王后,让我对昨天发生的一点儿不愉快不必介怀。”
不愉快是什么,就不用欧也妮明说了。涅日朗伯爵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尴尬:“有些事情,我们做为臣下的,也难以左右。”
“不过我觉得,涅日朗伯爵,”泰伊古太太开口了:“有一些事情欧也妮小姐不应该知道,现在让她得知太过失礼了。”
对泰伊古太太的话,涅日朗伯爵表现的更重视一些,收起装出来的尴尬:“王上也要有自己释放……”
“涅日朗。”泰伊古太太的口气重了一些:“欧也妮小姐还没有结婚,有些事情不应该让她知道。不过有一些事情,你倒是可以提醒她一下。”
语气明显带上不同常人的笃定,让涅日朗伯爵多看了泰伊古太太一眼,才问:“您指的是什么,夫人?”
“比如昨天小姐曾主动向王上进献纽沁根银行的股份,应该找谁去办手续?”泰伊古太太莫明有了底气,说出的话里带着涅日朗伯爵一定会回答的自信。
这一次涅日朗伯爵看的就不是泰伊古太太,而是欧也妮:“小姐,您能如此相信泰伊古侯爵夫人,是泰伊古侯爵夫人的荣幸。”也是你的福气。
欧也妮没有直接收下这句夸奖:“泰伊古太太很信任我,我也只能用信任回报她,就如您同样回报泰伊古太太信任一样。”所以还是快回答老太太的问题吧。
涅日朗伯爵听出了欧也妮的话外音,笑着向泰伊古太太说:“您的教学成果十分成功,侯爵夫人。”等到泰伊古太太点头,才向欧也妮说:“您误会王上的意思了,王上自始至终想的,都是如何从根本上解决帝国的经济问题,而不是用搜刮臣下的手段解决一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