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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米没有得到答案,拿农上前恶狠狠的问:“小姐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回来?”
自己的猜测竟然成了真,男爵果然是来接管府邸的。才做了几天临时管家的艾莉米底气虚死了:“二十天前小姐回索漠,并没有说她不回巴黎了。”
葛朗台与拿农两个的表情极其一致,都是紫红色的脸膛,瞪得快裂开的眼角,大张的鼻孔随时要喷人。
“奶奶的锤子,她什么时候回索漠的,我怎么没见到?!”
“你是小姐的女佣,竟然连小姐去了哪里都搞错了,先生,还是解雇她吧。”拿农向葛朗台建议。
葛朗台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响,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的娇娇,那么会赚钱的娇娇,还没把今年的收益送到自己手里,竟然就失踪二十天了?
“不行,我要报警,我要让警察把这里的人都抓起来,他们一起谋害了我的女儿!”葛朗台鼻子上的肉瘤抖着,显示着他的决心。
艾莉米真的哭了出来:“男爵先生,您不能这么做。小姐回索漠的前一天晚上,纽沁根男爵夫妇还来给她送行。对,纽沁根男爵可以证明,我们是无辜的。”
纽沁根!
车夫马上被找了过来,香榭丽舍大街的人们,发现好一段时间没有出动的,欧也妮小姐的马车再次出现,好几个人打马跟了上来。
结果注定是失望的,坐在马车上的是葛朗台男爵先生和曾经在巴黎出现过一次的女佣。两个人严肃的表情,让那些赶上来的人不敢跟葛朗台男爵打招呼,眼睁睁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走进纽沁根银行的大门。
所有人都在猜测葛朗台如此愤怒的原因,纽沁根办公室的门毫无征兆的被推开:“银行家先生,你不应该给我一个交待吗?”
纽沁根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男爵先生,您什么时候来巴黎的,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我一声?”
“通知你,好让你掩盖谋害我女儿的罪行吗?”葛朗台大声向纽沁根吼着:“你这黑了心肝的人,你自己没有女儿,就要伤害所有做父亲的心吗,你要拿刀子把一位父亲割成碎片吗?”
纽沁根终于反应过来了,第一个动作就是想关上办公室的门,却被跟在葛朗台身后的拿农一把推到桌子边上,方便葛朗台继续冲他吼叫。
银行经理小心的从门口探出头来,问:“男爵先生,需要我报警吗?”
第50章
纽沁根办公室里的人都听到了经理的问题,给出了相反的回应:
“不需要!”
“快去!”
办公室里有两位男爵,发出了两种不同的声音。经理遵从了自己熟悉的纽沁根男爵的意见,从外头替他们把门关好,赶走更多听到动静、想向纽沁根献殷勤的银行职员。
“哈,你心虚了,你这个恶棍,你不敢让警察知道这件事是吗,混帐的银行家。我一直以为银行家只是偷偷钱,没想到你竟然杀人。你谋杀的不是一个人,我的女儿死了,我的命也没了。凶手先生,你一次杀了两个人。”葛朗台恨不得一把把纽沁根掐死。
“是三个。”拿农比葛朗台更凶恶的盯着纽沁根的脖子,明显在计算自己的手与纽沁根脖子之间的差距。只要葛朗台示意一下,她就会付诸实施。
纽沁根欲哭无泪:“葛朗台先生,请您听我的解释好不好?”
葛朗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的女儿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你,谋杀她的一定是你!”
拿农上前一步,双手提起纽沁根洁白的衫衣领子,干惯了粗活的手把丝绸的衬衣刮破了丝,可是谁在乎?
纽沁根结结巴巴的说:“放手,你这个女人,你知道你抓的是谁。葛朗台先生,快让她住手,欧也妮小姐跟泰伊古太太是去了马德里,没有人能谋杀她。”
拿农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手从纽沁根的领口挪开,还好心的替人抚了一下褶子。葛朗台眼睛还瞪得老大:“你撒谎,她连西班牙语都不会说,怎么可能去马德里。”
纽沁根见拿农又有要上手的趋势,连忙躲到办公桌里面,向葛朗台说:“我可以理解您的心情,葛朗台先生。可是你们这样的行为,我不能原谅。哪怕是欧也妮小姐现在就回到巴黎,我也一样不会原谅你。”银行家不要尊严的吗?
葛朗台就那么盯着纽沁根,发现他说到欧也妮现在就回到巴黎时,脸上只是愤怒,一点儿也不心虚,觉得纽沁根暂时可以去除谋杀的嫌疑。
“那么纽沁根男爵,”葛朗台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纽沁根的对面:“你能详细的跟我说说,欧也妮去马德里做什么吗?身为一个合伙人,你不知道西班牙现在并不适合年轻姑娘们去吗,不对,是什么时候都不合适去。你就没有劝劝她?”
拿农问的是另一个问题:“小姐有写信回来吗,路上平安吗,要在那里呆多久?”回头严肃的向葛朗台说:“先生,给我一百法郎,我要去找小姐。”
拿农竟然敢一下子和自己要一百法郎,葛朗台觉得不能忍:“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有一块黑面包你就可以过一天了。”
拿农还是那么严肃:“可是我要坐马车,要是靠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马德里。”
你说的好有道理,连葛朗台都无话反驳。可是让他给拿农一百法郎,他还是得反驳:“没有直接到达马德里的驿车,到了马德里你也不知道欧也妮住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