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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看着长大的,又怎么会舍得他如此痛苦。他们早就想看他解脱了,可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
“只要你没伤害到中也君,整个港丨黑都会是你的靠山。”森鸥外看向窗外如是说道,他没有拉阴森森的帘子,可以看到彩色的玻璃花窗,隔着时光好像又看到了那两个打打闹闹的少年,真让人怀念啊。“他跟你是不一样的,但是你们又如磁铁一般被吸引,最后再也不能够分开。”
他认同中原中也的想法,确信中原中也在港丨黑和横滨的话题上跟他立场始终相同,不会做出背弃的行为。他们都是为了这座城市。
所以这一刻,“中原中也”等于港丨黑是他能给出的最高承诺。
太宰治跟中原中也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不会用对待太宰治的方法对待中原中也。但是他们又互相吸引,命中注定要他们达成一致。
“森先生,想搞什么大动作要我帮忙就直说,不要拿着中也当木仓。”太宰治依旧穿着沙色的风衣,但他展现出来的气场,已经无限接近于当年令港丨黑所有人害怕的黑色身影。
“我厌烦于一切算计中也的人,包括你和我自己。”
“果然你是一个聪明人。”森鸥外也不介意这一刻的暴露,“那就让我们说说咒灵的事情吧,他们做下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可能放过他们。”不然真当他们好欺负了。
“你说。”
哪怕他们没有明说,他们也知道,这个交易达成了。
第29章
“目前我们关于咒灵的消息很少,已知的只有三条:第一,它们是负面情绪的结合体;第二,咒术师可以对付他们;以及隐藏在其下的第三,有人利用咒灵对我们不利。”森鸥外收起所有多余的情绪,展现他身为首领的姿态,一点一点的交流信息。
“前面两个差不多算是众所周知,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咒术师。唯独后面一条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也是他找人交流的关键。
太宰治跟他合作这么多年,从他说到这里已经摸清了思路。鸢色的眼眸一点点冰冷下来,里面氤氲着风暴。
因为是长时间的交流,他找了个椅子坐在对面,极近的距离之下,能看到他的手指在敲打椅背。
这样的动作说明他已经把整个事情记在了心上,并且极力地思考,甚至可能已经思考出了什么。谁也不能否认他那颗脑子的好使。
“最初我以为他们的目标是横滨,毕竟这是最好说明的。”森鸥外还在继续说话。这个思路是最直接的,那些咒术师的想法也是如此,故而正在整个横滨内排查。但是身为港丨黑的首领,森鸥外渐渐意识到了不对,这是他身为首领的敏锐。
“可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用货轮做载体。这是所有途径里面最不方便、也最不合适的一种。”森鸥外的发言直击人心,这个问题他思考了很久,因为最终结论的缘故,不能跟其他势力交流,只能跟眼前的人合作,“按照我们目前的了解,‘诅咒’的目标是人体,‘咒灵’只有在人体身上可以发挥出最直接的伤害。如果对方的目标是横滨,应该会选择新干线或者是飞机这样与人流量有直接来往的地方。”
不管是新干线的站台,还是飞机降落的飞机场,对于横滨这样的大城市来说,都会有大量的游客聚集。如果携带的诅咒在上面,通过这样的方式可以在更短的时间内更大的传播出去,并且他们排查起来也不容易。尤其是新干线,站台之间转来转去,多坐几遍电车说不定能把整个城市都大概传一遍,这又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
那时候他们不知道诅咒的携带,也不会想着要拦截。遑论排查地点也需要时间,等到正式发觉的时候,恐怕整个城市都已经遭殃了,这样才符合对付城市的想法。对比于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小巫见大巫的水平了。
偏偏对方没有这么做,他们选择了人员最少的货轮,但凡换个客轮都有其他解释。偏偏是一艘货轮!一艘水手数目有限的货轮!好像刻意避开了人群一般,这不符合现实的常理。
这是森鸥外最不能理解的,也是最能够解释他猜测的。
“所以我想,他们的目标可能不是横滨——”森鸥外的话语在这里顿住,剩下的思考已经一目了然。
就因为目标不是横滨,所以才没选择那些方法。用货轮可以减少误伤,只要保证中途不会驻足,最后靠岸的地方就只有港口。而港口被他们控制,一定会有他们的人接手。
这是明晃晃的,针对他们港口黑手党的阴谋!
如果对方的目的只是这样,也还在他的预估范围之内。
偏偏对方的行为说不通,还是前面的那句话,客轮比货轮合适,载客量多不说,传播起来更容易。谁能管得住游客要去哪里呢?港口黑手党的人又非常好认,大街上遇到穿黑西装的,基本上都是他们的员工。
为什么非要用货轮?
事情还有隐情。
五颜六色的玻璃窗依旧绚烂,仿自巴黎圣母院的风格,一直是他的心之所好,此刻森鸥外却有些心烦意乱,受到心情的影响,他控制所有帘子落下,顿时整个房间都昏暗下来,有种在开世纪大会的感觉。
太宰治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个阴暗的氛围中了,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幽暗的氛围是最适合他的。什么光明不光明的都是骗人的,他的心从来都是黑暗,仅有的光明在中原中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