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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子里倒映着一个雌雄莫辨的金发少年,他脸上带着些令人怜爱的苍白,正一点点剥下自己白色的衬衫,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满是红痕的雪白胸膛。
    看到这幅画面,他的脸颊也不由一热,连忙别过头去,慢慢侧过身,观察着自己的小腹,然后蹙起了眉。
    是不是有些肿胀了?贺沢诚观察着镜子里的自己,疑惑地思索着。
    难道我肠胃有炎症了?看来改天得去趟医院了。
    贺沢诚这么想着,抬手正要合拢自己的衣服……
    砰!
    身后的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有人冲了进来。
    贺沢诚一惊,然后就被从后面抱住了。
    “贺沢哥,你这是在做什么?”伏黑惠声音低哑地问道。
    而这在贺沢诚听来却更像最后通牒。
    “小惠,我不行了,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贺沢诚在他怀里颤抖起来。
    “肚子不舒服?”伏黑惠想到了他最近经常捂着小腹的样子。
    贺沢诚咬着唇点了点头。
    “什么感觉?”伏黑惠抬手摸上他的小腹,低头看去。
    “一直肿胀……”贺沢诚顿了顿,后面的他不想跟伏黑惠说。
    “还有呢?”伏黑惠追问道。
    “没有了。”贺沢诚小声含糊道。
    然后伏黑惠在他耳后似是轻笑了一下:
    “没有……别的感觉?”
    他冷冷清清的声音像神秘的雾一般喷薄而出,眨眼间就消融在空气中,却给人的脊背附上了一层薄薄的寒意。
    贺沢诚猛地挺直了脊背,他惊愕地扭头看着伏黑惠清秀而恬静的面容,却只看到了一双暗潮涌动的眼。
    “你……”贺沢诚不敢置信地倒抽了一口气,“你知道?”
    伏黑惠只是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贺沢诚惊恐而茫然地扭回了头,他看着镜子里相拥的两人的倒影,声音飘忽而颤抖道:
    “……小惠,你想干什么?”
    伏黑惠吻了吻他的头发,声音低沉道:
    “我想要你。”
    “你、你已经得到我了,”贺沢诚忍着羞耻轻声道,“还不够吗?”
    “不够,还有,我还没有得到你。”伏黑惠否认道,然后嘴唇贴上他的耳朵,轻声道,“只有你感觉自己……才算得到了你。”
    伏黑惠把那个词说得很轻却很缠绵,贺沢诚却一下子白了脸。
    “我要你身心都承认你被我标记了,你是我的了,才算是得到了你。”伏黑惠慢慢道。
    “不!别这么做!求你了……”贺沢诚害怕地摇着头,浑身颤抖着被伏黑惠按到了洗手台上,直到腰带被抽出来时都在哀求着,试图让伏黑惠心软。
    然而伏黑惠并没有任何退让,坚决地覆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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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虎杖悠仁和伏黑惠聊了几句,伏黑惠就站起来道:
    “我去看看贺沢哥,他好像不太舒服。”
    虎杖悠仁看着伏黑惠以一种主人的姿态离开了,忍不住心里有些黯然。
    如果这是在虎杖宅或者贺沢宅的话,摆出主人姿态的应该是自己吧。
    虎杖悠仁放在膝头的手掌不禁慢慢收紧,这时,他手背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嘴,淡淡道:
    “跟上去,小鬼。”
    虎杖悠仁“啪”地一巴掌打在自己手背上,不悦道:
    “宿傩,你搞什么?”
    然而他才抬起手,那张嘴便又出现了:
    “快去,你哥不舒服,你在这里傻坐着做什么。”
    “你有这么好心?”虎杖悠仁有些狐疑,但他也是真的担心贺沢诚,于是他边说边站了起来,朝洗手间走了过去。
    虎杖悠仁带着点担忧走到了门口,刚响抬手敲一敲门,这时,贺沢诚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
    “小、小惠,好厉害,太厉害了……”
    虎杖悠仁听着这近乎哽咽的喃喃,抬起的手一下子僵住了,而贺沢诚还在说话,听起来有些委屈和羞恼:
    “你、你还是不说话,你这样、我很快就会受不住的……”
    贺沢诚刚说完,就仿佛遭到了报复了一般尖叫了一声,紧接着他仿佛陷入了混乱般呓语呜咽起来。
    虎杖悠仁不想再听下去了,他心里的悲伤和愤怒一会儿让他的心如坠冰窟,一会儿又如被炎火灼烧,最后他在两面宿傩恶意的嘲笑声中,咬牙握拳跑开了……
    伏黑惠本以为贺沢诚的不适是因为术式带来的被标记的感觉,什么小腹鼓起这事他倒没注意,实在是贺沢诚当时也没有那么明显,可是近些天来。
    “呜……”贺沢诚又趴在洗手台上干呕了一阵儿,太过难受的他脸色苍白,眼中闪着泪光,无力地趴在洗手台上,看得伏黑惠心疼不已。
    “到底怎么了?怎么老是干呕?”伏黑惠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肠胃不舒服,好像有炎症。”贺沢诚枕在枕头上微微侧头看着他,昳丽的面容仿佛陷在柔软的蒲草中一般有种楚楚可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