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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哈啊——真的不知道吗?”贺沢诚张开了唇瓣,晶莹的银丝从唇角滑落到下巴上,他迷蒙地望着乙骨忧太沉默的面容,像只诱人堕落的妖精。
    乙骨忧太沉默地抱着他,不回答。
    他像个勇者一样赶走了施暴的人,然后代替了恶龙,成为了新的施暴的人。
    更卑鄙的是,他还吃了那个苹果,自欺欺人地给自己不端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可以原谅的借口。
    正在他心情复杂而混乱地思索时,一双手温柔地捧住了他的脸。
    “抱紧我,忧太。”贺沢诚细腻的双手慢慢抚摸着他冷淡的面容,然后扬起了一个抛却廉耻的笑,“就当是一个意外吧,忧太。”
    “抱我……然后忘掉这件事。”
    乙骨忧太瞳孔倏然放大,神色强烈地动摇起来,他挣扎道:
    “贺沢诚……你真可怕。”
    本来已经打算收手了的他因为对方的话再次蠢蠢欲动起来,他想拒绝对方,却感觉心神都被对方勾走了,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那你喜欢吗?”贺沢诚轻声道。
    贺沢诚双腿缠紧了他的腰,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稍微一用力,便将两人的位置调换了过来。
    乙骨忧太看着金发青年翻身坐在自己小腹上的样子,微微一愣。
    阳光穿过玻璃窗照亮了他雪腻而瘦削的身体,他纤细的骨骼被照得格外亮,仿佛是明亮而纯洁的光线构成的,一抹盈盈的阴影安静地躺在他锁骨除的凹陷里,乙骨忧太目光落在那里,仿佛自己暗河般涓涓流淌的感情也留在了那里。
    阳光下的暗影啊……这就是他不堪的感情,在阴暗中滋生,永远见不得阳光。
    要永远埋藏这段感情吗?或许并不需要过多的思考,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或者自己早已顺着自己的冲动做出了选择。
    “虽然我并不以貌取人,”乙骨忧太抬眼看着他静静道,“但你是个例外。”
    贺沢诚脸色泛红,垂下头来不敢看他的脸。
    “如果以后有人说我是色令智昏,我也认了。”乙骨忧太坐起身,将他拥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声道。
    贺沢诚羞得埋在他肩膀上抬不起头来。
    他侧头吻住了贺沢诚的耳朵,轻声道:
    “我会如你所说,把它当作意外忘掉的。”
    “所以现在,我要抱你了,你准备好了吗?”
    乙骨忧太走到窗边的摄像机旁。
    “忧太……乙骨君?”贺沢诚穿着乙骨忧太白色的校服外套,赤着双腿坐在凌乱的被褥间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
    随着乙骨忧太微微侧身回头的动作,他身前的摄像机露了出来,红色的指示灯亮着异常明显。
    贺沢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唰地一下红了脸。
    “它……它一直亮着?”贺沢诚结结巴巴地问道。
    乙骨忧太努力保持严肃,但他唇角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一直亮着哦。”
    “啊!”贺沢诚羞得一把捂住了脸,挣扎道,“看得清这里吗?应该看不清吧!”
    乙骨忧太“唔”了一声,走到摄像机前看了看,慢吞吞道:
    “看得清清楚楚哦。”
    然后看着他脚腕处紧攥处的青痕,以及顺着小腿往上的星星点点的红痕,按下了快门。
    咔嚓...
    贺沢诚猛地放下了捂着脸的手,瞪着他嗔道:
    “忧太!”
    乙骨忧太唇角扬起,看着他嗔怪可爱的神情,再次按下了快门。
    咔嚓...
    然后在贺沢诚羞恼的注视下,乙骨忧太神色自然地收起了摄像机的内存卡。
    口口声声说着要忘记的乙骨忧太,没有说为什么要收走内存卡的理由。
    而贺沢诚也像没有看到一般没有追问。
    乙骨忧太装模作样地恐吓了克里斯·特鲁多后将人给放走了,转身回房间后却发现贺沢诚并没有穿好衣服,身上还是只穿着他白色的校服外套。
    “诚?”乙骨忧太怔怔地看着贺沢诚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朝他走了过来,然后踮起脚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你刚才说你明天下午就要走了?”贺沢诚仰头看着他,语气急促地问道。
    “……是,因为我的咒力增长恢复正常了。”乙骨忧太搂着他的腰轻声道,然后他话音刚落就被急切地吻住了。
    乙骨忧太捧着他的脸吻他吻得缠绵,他长长的睫毛落在冷白色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剪影,有种不易察觉的压抑着的深情。
    两人吻了一会儿才勉强地分开,微微气喘地望着彼此。
    过了好一会儿,贺沢诚才开口道:
    “一个……意外。”
    “我知道,”乙骨忧太抬手拨弄了下他的金发,“我会忘记它的。”
    说完他却捧起了贺沢诚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贺沢诚被他吻得不断后退,最后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乙骨忧太松开了他,双手撑在他身侧,左额的黑色碎发垂下,他看着贺沢诚被吻得红肿的嘴唇,慢慢道:
    “……这也是一个意外。”
    “忘记对吗?我知道的。”说完贺沢诚双腿就缠上了他的腰,然后引着他的手顺着衣摆下摸了上去,轻声道,“你猜这是个意外吗?”
    乙骨忧太只觉掌心一片温热光滑,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心脏猛地一跳,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