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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漏壶心中警铃大作。
“这次就彻底袱除掉你吧。”一个戴眼罩白发束气的青年,穿着深蓝色的高□□服,倏然出现在了漏壶身后。
他冷冰冰地勾起唇角,然后在身前合起双手:
“术式反转「赫」,术式顺转「苍」——”
漏壶猛然离开狗卷棘他们拼命逃跑。
五条悟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只是遥遥地朝着漏壶逃跑的方向伸出了右手:
“虚式「芷」。”
漏壶心中充满了惊惧,他一边紧张地逃跑,一边回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瞳孔瞬间放大。
深蓝色的能量球势不可挡地撞上了他。
漏壶,死亡。
这时夏油杰也被鹈鹕咒灵载着赶了过来,他一看到奄奄一息的贺沢诚,脸色立刻变得阴寒起来。
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很有他带领百鬼夜行时的可怖劲。
“悟!”夏油杰声音很冷,呼唤五条悟道。
“我知道。”五条悟一把抱起贺沢诚,然后对夏油杰道,“他们俩就交给你了,别大意了,那个叫「花御」的我没来得及处理,让它跑了。”
不待夏油杰回答,五条悟一个瞬移就离开了。
花御还在逃,五条悟大为光火,已经出去掘地三尺去抓它了。
因为五条悟任性地跑掉了,也想去抓花御的夏油杰只得留了下来,坐镇高专,免得花御跑到高专来袭击学生。
贺沢诚还在昏迷,夏油杰因为成为了改革派的首领之一,事情也很多,只来得及匆匆看了沉睡的贺沢诚一眼,便脸色难堪地离开了。
市野彻不自在地腹部缠绕着绷带,坐在贺沢诚床边。
不是高专的学生的他,为防出去后再度成为威胁贺沢诚的把柄,被留在了高专。
市野彻感觉很紧张,很心虚。
他左看右看,前仰后合,小动作不停,最后干脆直接扭头看向旁边坐在床上看手机的狗卷棘。
“聊聊?”市野彻看着他试探道。
喉咙受伤、不受伤也只能说饭团语的狗卷棘:
“……”
市野彻好像也不介意有没有回应,他只是下意识地没话找话,想要排解自己的紧张。
尤其是他现在正在自己的前任老板夏油杰的地盘上,夏油杰的气势让他感觉格外不安。
“唉,我知道,贺沢大人一定是觉得我被抓都是因为他赐予了我咒力的缘故。”市野彻看着沉睡的贺沢诚,无奈道。
“他总是这样,把所有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明明是……”
狗卷棘好奇地竖起了耳朵,这个少年似乎和贺沢诚认识了很久。
对于贺沢诚的事,他身上的谜团,狗卷棘也很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市野彻无奈的表情一顿,垂下了头,声音也低了下来:
“当初明明是我以死相逼,贺沢大人才不得已赐予了我咒力……”
“最后还……”市野彻想起了那些囚禁,咬牙切齿道,“夏油杰!”
那些高呼神明山呼海啸的声音,贺沢诚在门内的痛苦,市野彻突然胆量见长,狠狠呸了一句:
“恶心!”
狗卷棘有些懵地看着他。
恰逢有人在窗外经过,那些自从贺沢诚硬撼了两面宿傩后,愈演愈烈的流言,正好传入市野彻耳中。
这在知晓了全部真相的市野彻看来十分讥讽。
这里活着的每个人都该感谢那天贺沢大人阻止了夏油杰。
他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燃了起来,然后在狗卷棘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扑倒了窗户上,像只恶犬一样对着外面的人撕咬起来。
窗外的人不及市野彻牙口伶俐,骂骂咧咧地走掉了。
市野彻这才勉强心满意足地走了回来。
走到贺沢诚床边后,看着昏迷不醒的贺沢诚,还有这些真相颠倒的流言。
他心中充满了对毫无施为的夏油杰的不解。
他于是越想越生气,再次呸道:
“夏油杰,恶心!”
狗卷棘茫然地看着他:“……”
同时,狗卷棘心中对百鬼夜行的真相越来越好奇。
最后,他终于没忍住,对着气呼呼的市野彻举起了手机屏幕:
[能拜托你,讲一下当初是怎么回事吗?]
一周后,贺沢诚头痛地看着堵在门口的市野彻、狗卷棘和夏油杰。
“我要离开高专。”贺沢诚再次要求道。
“贺沢大人!”市野彻急切道,他神色中充满了不赞同。
“木鱼花!”狗卷棘双手在身前划叉,也拒绝道。
而唯一的大人夏油杰却沉默以对。
“夏油君……”贺沢诚祈求地看着他。
“诚,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一个你离开后不会有事的理由。”夏油杰沉声道,“不然我不会放你走的。”
“你是想自己作饵钓出那个咒灵吧,你太心急了诚。”夏油杰上前一步,垂眸看着他,他手指动了动,似是想摸摸他的脸,但最终还是移开了眼睛,“总之我不会让你处在危险中的。”
“夏油君,”贺沢诚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忘了,我身边还有甚尔吗?他不会让我有事的。”
夏油杰一听那个名字,脸色立刻变黑了。
他沉默地堵在门口,皱着眉,表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