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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你不会也要跟我抢吧?”五条悟又扭头对坐在右侧的夏油杰说道。
他语气里有着藏不住的焦虑和急切,说完后紧紧盯着沉默的夏油杰,等待他的答复。
夏油杰沉默地看着贺沢诚柔软的金发,嘴唇动了动,轻声道:
“诚……他喝醉了会断片。”
贺沢诚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五条悟却眸色猛地暗了下来,一拳打了过去。
“你这混蛋!那时候,诚还是我的人,你竟然那时候就动手了!”五条悟怒火冲天,他本以为杰只是在他弄丢诚后才偷走了诚。
那时候的五条悟虽然也要气疯了,但他更多的是责怪自己。
可他万万没到夏油杰竟然这么早就动手了。
贺沢诚也有些猜到发生了什么,羞得一下子紧紧闭上了眼睛。
夏油杰一把接住了五条悟的拳头,沉声道:
“所以,对不起了悟,我是不会放手的。”
而一旁的羂索脸色变得更臭了。
“我说,这小鬼本来就是我的人,你们到底在议论什么?把他还给我。”羂索冷冷道。
五条悟和夏油杰捏紧了拳头,齐刷刷地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羂索嘴唇动了动,不甘地沉默了下来。
他打不过咒术界的两位最强,只能忍下来。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恐吓完羂索以后,就看向了一直抱臂静静看着贺沢诚的伏黑甚尔。
“其实说来说去这也只是我和悟之间的事,”夏油杰冷漠地垂下眼,淡淡道,“跟你这个后来的一无所知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你该走了,猴子。”
五条悟漂亮的苍青色眼睛也冷漠地看向伏黑甚尔,他精致的脸上是一种如同神明般的俯瞰漠视。
“那可不行,我从小养到大的老婆还在他怀里呢,”伏黑甚尔挑眉,带着伤疤的唇角挑衅地慢慢扬起,“把我老婆还给我,我现在就走。”
伏黑甚尔指的是在贺沢诚梦里,将他从小保护到大的那段虚幻的时光。
其他三人对此并不知情,只当他在耍赖不走,看着他的目光不禁危险起来。
伏黑甚尔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笑,懒洋洋道:
“怎么,想打架?”
一把黑色的太刀迅速地在他手中凝起,浓郁的咒力具现后散发着让人心底发寒的诅咒气息。
这是贺沢诚的咒力。
现在的伏黑甚尔已经能使用贺沢诚的咒力了,不仅仅是依凭天与咒缚强横的□□作战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眉头微皱,以前的伏黑甚尔他们或许能打败,但是能使用贺沢诚咒力的伏黑甚尔……
或许打不过了。
五条悟,第一轮说服失败。
五条悟倍感憋屈,没好气地猛地低下头看向怀里的贺沢诚,贺沢诚睁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
五条悟一下子火气全消,他伸手无奈地刮了下贺沢诚的鼻子,叹气道:
“真是招人啊诚。”
而且招的人个个都很难缠。
羂索,据天元大人说,是潜伏了近千年的诅咒师,许多恶劣事件都有他的影子,可以说是咒术界的阴影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家伙,本不该对非术师感兴趣的,本该对一切都狠毒无情的人,阴差阳错地对当时的诚迷恋到无法自拔。
然后就是他,咒术界的最强,六眼。
在以为诚没有术式没有展开领域的天赋,感到不屑的情况下,因为轻佻的好奇被爱着是什么感觉,结果一尝试便无法再放手了。
夏油杰,他的挚友,咒术界唯一的咒灵操使,对诚身上的黑暗色彩感到警惕十足。
然而没想到,警惕的注目竟然是沦陷的开始,他竟然不惜向挚友的恋人下手也要得到诚。
伏黑甚尔,天与暴君,术师杀手,一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就因为待在诅咒化了的诚的领域里,在里面和失去人性的诚待了一段时间,就死死地追着诚不肯走了。
“怎么办?”贺沢诚依偎在他怀里里,仰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贺沢诚身高有一米七五,其实在周围的男性中已经算是高的了。
然而在座的几位却高得离谱,不是超过了一米九就是接近一米九。
贺沢诚被四人围在中间,活像只误入了狼群的小羊羔。
贺沢诚怯生生地站在四人中间,巨大的身高差距让他不得不努力地仰起头看着他们。
刚才在他问出怎么办后,四个男人相视一眼,然后背着他嘀咕了一阵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诚,这样吧,我们都吻你一下,你说说你对谁更有感觉。”五条悟摘下墨镜,抓着他的肩膀,苍青色的眼睛看着他认真道。
“???”贺沢诚一下子懵了。
悟哥?!这是什么荒诞的主意啊!
简直就是馊主意!
贺沢诚有些崩溃,他刚才或许就不该向五条悟求助,五条悟的脑回路就注定他想不出什么正常主意来。
五条悟看着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捧着他的脸接着就要吻下来。
然而他却被制止了。
在贺沢诚面前,唯一能够理直气壮地跟他一较高下的只有贺沢诚的初恋。
制止他的正是羂索。
五条悟冷冷地看着他,羂索则是笑得一脸虚伪的温和,眼中却闪烁着刺骨的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