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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那种感觉就仿佛有什么无形地线在拉扯着自己往线的另一端走去。
禅院甚尔思考了一下,决定顺从自己的直觉。
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这种办法了。
贺沢诚突然感觉到自己心脏的痛苦减轻了,同时,他感觉到那持着风筝的线的另一端在温柔地拉扯他,拉扯他向那人靠近。
贺沢诚脸色难看起来,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他不喜欢,那种温柔他也不需要。
“伏黑甚尔,你到底怎么想的?”贺沢诚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我可是诅咒,你是不是有病?”
贺沢诚烦躁地在原地走来走去,感受着那死去的碎裂的心情不自禁地颤抖着,让他越发烦躁抗拒起来。
禅院甚尔最终找到了贺沢诚,而不是什么出口。
禅院甚尔主动把自己投入了危险中。
禅院甚尔看着金发诅咒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不复最开始漫不经心的样子,那种浓烈的酸涩再次溢出了他心口。
禅院甚尔强忍着那股他不能理解的感情,走到了金发诅咒面前,然后惊奇地发现,它仍旧对自己毫无杀意。
……我遇到了一只不喜欢虐杀人类的咒灵?禅院甚尔感觉不可思议。
这时,禅院甚尔敏锐超人的五感告诉他有人在靠近,很多人,大约有五十多个,而且实力很强,至少有二级的咒术水准。
禅院甚尔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也警惕地握紧了拳头,紧绷起肌肉。
贺沢诚也察觉到了,这让他恶劣的心情总算有了些改善。
贺沢诚脸上再次恢复了那种常见的淡漠,有一搭没一搭地等着这些人来挑衅他。
很快,周围的灌木丛发出了一声声连续不断的沙沙声,贺沢诚闻声垂眸勾了勾唇,紧接着无数的黑影瞬间一拥而上,一齐扑向了被他们围在中间的贺沢诚……
鲜血流了一地,这不大的空地上,深绿色的野草在月色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地闪烁着一片猩红。
咒术师们在这一刹就死掉了一半,剩下的咒术师们警惕而惊惧地看着中央表情愉悦的贺沢诚。
6岁的禅院甚尔也怔怔地看向他。
原来它是会杀人的,可是为什么,不杀我呢?
变成诅咒的贺沢诚被他们浓烈的后悔、害怕、怨恨等负面情绪取悦到了,便也没有再继续杀人,转而走向了禅院甚尔,一把抓起他的后衣领。
“你以后归我了。”贺沢诚轻笑了一下,对他说到,然后揪着禅院甚尔就想离开。
“哈?”禅院甚尔不爽地挑起左眉,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然而这时咒术师里却有人叫住了他:
“等等!你不能带我们禅院家的人走!”
贺沢诚闻言,对他回眸一笑,随手一抬,瞬间生出的藤蔓就刺穿了那人的心脏,另其他人都噤若寒蝉起来。
“你们禅院家的人都这么不自量力又讨人嫌吗?”贺沢诚说着,对惊惧交加的禅院术师们无辜地歪了歪头,“既然这样,所有姓禅院的都去死吧,我不喜欢有人不知死活地跳蚤一样地反复忤逆我呢。”
有伏黑甚尔一个不知死活还杀不死的家伙还不够让我恼火吗?
然后贺沢诚转过头来,垂眸看着禅院甚尔稚嫩的脸庞,淡淡道:
“你,给我带路。”
意思竟然是今晚就要屠了禅院家。
那些幸存的术师们一下子都慌了,他们看着禅院甚尔,这个族长的兄长的孩子,在他们禅院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的天与咒缚,眼中露出了绝望来。
禅院甚尔一时间陷入了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禅院家的位置,虽然禅院家的人在他看来确实都是人渣,但是他倒也从来没有想过把他们都给直接干掉。
最多狠狠打一顿。
禅院甚尔拧着眉头,嘴唇动了动,迟疑着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道惶恐的声音打断了。
“等等!”一个似乎是幸存术师们的头领的男人诚惶诚恐地小跑了过来。
禅院甚尔看着男人刚一来到贺沢诚面前就五体投地,卑微地蜷缩着跪在诅咒面前,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
哈,禅院家,咒术界的御三家之一,以祓除咒灵为己任?真是笑话。
他们也只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趋炎附势的狗罢了。
贺沢诚淡淡地看着男人,倒是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在他眼里,人类并无分别,不过都是弱小的蝼蚁罢了,除了——
贺沢诚瞥了一眼神色讥讽的年幼的禅院甚尔。
也就这个家伙稍微特别一点吧,实力强大,还很让人莫名其妙,无法理解。
贺沢诚又转回视线,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禅院术师,听着他用谦卑到骨子里的语气道:
“……大、大人,请您听我一言,求您放过禅院家吧,我们对您还有更大的用处……请您多加考虑一番。”
“用处?真是不自量力的台词呢。”贺沢诚微笑着抬起了手,一条妖冶的藤蔓从他手心缓缓长出,“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更有用处,你相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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