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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芙罗拉扫了一眼趴在沙发扶手上气鼓鼓的派,正满脸怨气地向她抗议——这个人坐了你神最喜欢的位置快让他让开再行个大礼饶他不死!
芙罗拉装作没看见,往嘴里送了一口柠檬茶。
“哦?为什么会有这种效应?”芙罗拉附和地挑眉,“因为你聪明?”
“我想这是一种可能。”眨了一下眼睛看不出一点玩笑样。
“好吧,你今天来不会就是为了向我展示“瑞德效应”的吧?”她打趣地问道。
“当然不是,比起电话我更喜欢自然化的生活,所以我来送这个。”瑞德把面前桌上的盒子往她身前推了推,两只缩回的手纠结了一阵最后像小学生一般搭在了双腿膝盖上。
芙罗拉不记得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困惑地捧起盒子掂了掂重量。“送给我的?是什么?”
“有一种说法叫眼见为实。”瑞德抿着唇,期冀地等着她打开。
她在失去谷歌的神助攻后,深觉智商差距凸显的淋漓尽致。
芙罗拉正准备拆包装,瑞德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接听放下后嘟囔着嘴,颇有些苦恼地告诉她需要立马赶去bau。
“嗯,我觉得这算是个惊喜呢,我找了好久。”这是瑞德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惊喜?是什么?
芙罗拉扯开绑得整整齐齐的蝴蝶结——打这个蝴蝶结的人很用心——一层层剥开外面彩色的包装纸,掀开盒子,里面是一款手机的包装盒——和原来那款一模一样的非复刻版手机。
坏掉的手机虽然不贵,却是“问号”公司的限量版,外形配置她都满意,芙罗拉对手机要求很挑剔,当初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买到,竟然被他找到了一部,还是崭新的。
瑞德还真是不懂女人的心,有些时候女人弄坏一款手机是为了给自己买新的找个借口,而不是要一个一模一样的。当然这次是个例外,她可不是故意弄坏的。
手机盒相比纸盒显得太小,周围腾出了好多空间,唐突的躺着一封信。
她打开信封,里面塞有一张便签纸和一张票。纸上用漂亮富有艺术美感的字体写着:[星期六下午4点在“星光影院”门口见面——rreid],芙罗拉注意到,署名的s写的很用力,不知是紧张还是其他原因,就连“博士”的头衔都没冠上。
此时派躺在她的对面,以一种“誓死都不会再让出这宝座”的态度霸占着。
手机开机画面一过,芙罗拉简单调试了一下,发现“新”手机的通讯录里已经存在一个联系人了——rreid(斯潘塞·瑞德)。
她耸肩一笑,对着手机上半部轻轻落下一吻。那就试试吧?
第14章 新建文档4
故人的亡魂回到故土寻找生灵,燃起火炉带上面具驱逐死者的魂灵。
添着深蓝色眼影、描艳唇色,大学万圣舞会的深紫色长袍比想象中合身,用烫棒弯曲发梢、戴上女巫帽、蹬进绑带长靴,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黑色小包跨在肩上,站在镜子前的芙罗拉觉得这绝对能惊呆那只高智商的小博士。万圣夜,这祭祀亡魂祈求平安的日子里她把自己扮成了西方女巫。
确定将电影票塞进挎包里,芙罗拉觉得还该给自己增添点什么,可惜没有金黄如稻穗的扫把。最后她环顾了一下房间,从茶几上拿起那根尾端吊着根长线,线头拴着与毛绒球的逗猫棒,她把这暂当成别致的魔法棒。
派这次没有轻蔑她的“薄情寡义”,它只不过上午“不小心”咬断了座机的电话线,此刻正专心致志在自己的王座(沙发)上反省(玩着战利品)。
芙罗拉给它清理了猫砂,在盆里添些猫粮后掐着计算好的点出门,她昨日特意谷歌了路线图和列出了公车时间表,估摸提前十分钟能到和瑞德的预约地点。
现在还是下午,公车比较冷清,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里也有人在脸上带着塑料鬼怪面具。她找了个座位坐下,盯着窗外各式的南瓜灯和万圣节彩报,想到大学毕业后的圣诞节,她都是在家挠着那只黑猫的肚皮看影视剧度过的,把自己装扮一番是这几年来的第一次,真有些好奇那位博士看到这身装扮的表情……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把这场有可能只是朋友间的伴游遐想成了一场约会,还是说其实这真的是一场奇妙不可思议间产生的约会?
她把这奇怪的念头抛开后,习惯性地去摸手机解闷,却在掏空挎包后都没寻到,她上午还给因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充满电,接着在装扮前直接就把必需品和充满的手机全塞进了包包里,没有理由消失呀。
抬头看了一眼站名和司机头顶显示屏的时间,发现再下车回程拿一定会迟到的。
对视手机如出行必需品的芙罗拉来说,失去手机不止意味着“失联”,还有因无法施展搜索引擎*的战斗力下降。
要不要回去找找?
她的脑海里冒出了那位博士可怜地双手插着口袋站在影院门口、撑着浸着深色眼圈的眼皮、蹲着脚步,目光在入场的人流中搜寻着的身影,她咬了咬牙,决定自降战斗力,不去想那被自己不知遗弃在哪里的手机。
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后,她距四点提早了五分钟到了“星光影院”的门口,却没有见到瑞德。
距离电影开场还有半小时,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但还是没见那位喜欢针织衫搭衬衣背个格格不入大邮包的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