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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池小言也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加山志贺?那个顶着一张笑脸日常在她背后捅刀子的人,那个害死了她最重要的亲人的家伙, 那个时之政、府当中腐朽到骨子里的蛀虫……是她亲生父亲?
    开什么玩笑!
    “对他来说, 你的存在是个威胁。”龟甲贞宗轻轻抚了下池小言的头发。
    “名誉吗?我记得他在私生活方面似乎并没有过什么负面的评价, 那么我……”
    “是个意外?”
    池小言的声音再度哽咽了起来,她轻轻抓住了身前人的衣服, 似乎想要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在这样的事情面前,作为一个普通人,无论怎么样也没办法完全平静地对待吧。
    “不仅仅是名誉的问题。”龟甲贞宗收紧了自己的手臂, “你背后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那是二十二世纪八十年代的寻常一天, 一个年轻的政客在与上司的小聚当中认识了个女人。尽管那女人出身风尘, 但初出茅庐未久的政客还是迅速为那个女人倾倒。于是两个人干柴烈火的关系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直到一次晋升机会之前,那次聚会的上司才突然把这件事情当成青年的把柄拿了出来。青年自然非常愤怒, 认为是那个女人联合自己的上司算计了自己, 于是在称为上司的提线木偶的同时, 青年彻底跟那个女人断了联系。他本就是颇有野心的人, 当然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地任人摆布。
    于是两年之后,他把那个算计他的上司扳倒了。而接下来, 他找到了当时的那个女子——他毫不犹豫地杀死了她。因为她的存在对于他的人生来说是个极大的威胁。
    而那个青年所不知道的是, 在这段时间里, 那个女人实际已经留下了难以抹去的证物——一个孩子,加上一份鉴定书。她原想把这样的信息公之于众,但她知道, 自己的力量实在太微小,即使公布了, 在这样的信息时代也最多如同点过水面的一片树叶而已,甚至都掀不起多少涟漪。那青年正在得势,为了防备万一,她把自己的女儿连带着那份鉴定书一并送到了自己出身的孤儿院。
    那个孩子就是池小言。
    池小言的母亲与院方交涉的时候,池予晴层无意间听到过。当时的她天真地以为作为政界青年才俊家的孩子日、后定然有机会脱离在孤儿院沉沦的命运,于是她总是十分尽力地维护着池小言,而池小言也是意料之中地非常黏她。虽然最初的接近是带着目的性的,但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两个人相互依偎着,久而久之,池予晴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小姑娘真的产生了感情。
    所以即使后来池予晴发现池小言的父亲不可能给池小言提供一丝一毫的帮助,她也依然——不,甚至比以前更加爱惜着池小言。
    后来她嫁进了许家,也把池小言接进了许家。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池小言的亲生父亲加山志贺会产生踩着许家继续往上爬的想法。利用一封匿名的信件把孤儿院的事情摆到了公众面前,而当年接回池小言的时候捐给孤儿院的一笔资金就成了舆论攻击许家的开端。接着,池予晴自己的身世也被彻底扒了出来,说不是有人在背后刻意为之池予晴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通过一系列的调查之后,池予晴才最终确定加山志贺就是在背后推动这件事情的元凶。于是她直接找到了加山,直接拿他女儿的事情相要挟——当然,她并没有告诉加山池小言就是他的女儿,她只是提到了那个女人的名字,那个被加山志贺杀死的池小言的亲生母亲。
    “很不巧,在孤儿院的时候我曾无意间听说过你跟她的事情,也知道你跟她的孩子的事情,如果你不肯收手的话,那么我也不太介意鱼死网破。”池予晴当时是这样说的。
    然而加山志贺并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她甚至来不及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给其他人,就被雪女的暴风雪推下了高楼。
    接下来的日子里,加山志贺一直在暗中寻找那个所谓的女儿以及该死的可能会对他的人生造成威胁的鉴定书。为了他的地位,这种可能威胁到他的存在都必须被销毁。
    当然,他的野心与前进的脚步也并没有因此而稍微收敛。最初时他接近池小言只是为了利用她来牵制许家和宇田川家,然而他没想到之前接连的任务中的事故池小言都能应付下来。于是他想着干脆让黑晴明出手对池小言发出邀请,这样也算是有把柄握在自己的手里,结果却意外地透过这件事情发现了池小言与自己的血缘关系。
    于是原本控制的心思立刻就变成了满满的杀意,这才有了黑晴明在这个世界对池小言的屡次追杀。
    故事讲完之后,场面便彻底冷了下来。池小言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她一动不动地伏在龟甲贞宗的身前,连呼吸声也似乎比平常更轻一些,像是睡着了。但龟甲贞宗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他能感受得到自己胸前的衣服正在被什么东西慢慢浸湿。
    在这样的天气下,这充满盐分的液体透过衣料,显得有些凉。而龟甲贞宗能做的,仅只有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她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池小言才终于伸出手,轻轻在自己与龟甲中间撑开了些许距离,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唇边也印着一圈明显的牙印。
    但即使是顶着如此狼狈的形象,她还是在努力向上拉扯着唇角:“真是没办法呢,出身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