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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结局看起来简直是出乎意料地令人欣慰。
    “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呢。”重新穿戴整齐的三日月宗近站起身,向一旁的龟甲贞宗道谢。
    “毕竟都是为了主人。”龟甲回应得从容。
    “你对所有主人……”池小言忽然开口,“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的以前的主人,也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这样的问题显然十分没有必要。但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再收回也是绝无可能的。于是池小言只能静静地等着龟甲的回答。
    事实上,她真的有些好奇,自己究竟能得到怎样的回答。
    龟甲贞宗的动作微顿,显然对于审神者这样的疑问,他也有点意外。不过他很快便回过了神来。转过头,他脸上依然带着平日里那种笑意,他直视着池小言的眼睛,应了句:“当然。”
    毫无意外的答案。
    当然。
    池小言轻轻舒了口气。就如她之前所想的,龟甲贞宗会这样无条件地遵从她的命令,会这样为她着想,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审神者而已。
    并没有其他原因。
    所以她也不需要有什么多余的负担。面对龟甲所有的付出,她只需要理所当然地接受就好了。她甚至不需要有更多的回应。
    这样很好。
    “对了。”龟甲忽的又开了口,却是直接将话题引向了别处:“信长公将在今夜只身去热田神宫求运,这个时间他会受到袭击的可能性很高。”
    池小言稍怔了怔,很快也把思路转到了战场这边。没错,桶狭间的奇袭在即,接下来的这一天里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因此现在并不是适合晃神的时机。
    织田信长会去热田神宫祈求武运,这是历史书上明文记载的,溯行军不可能不知道,因此,热田神宫一行很可能危机四伏。
    “这件事情他知道吗?溯行军可能会偷袭这件事。”池小言问。
    龟甲贞宗点了点头。
    “那他依然要独自去?”池小言又问。
    “是这样的。”龟甲回答。
    果然。
    池小言心下微沉。该说不愧是织田信长吗?即使明知道敌人埋伏在那里,也依然敢只身去赴险,是觉得有恃无恐?还是觉得在神明面前开阵本身就是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后世的记载当中都说织田信长不信神明,可他真的是不信神明吗?还是说他希望自己可以成为超越神明的神明?
    这或许不重要。毕竟这与这一战并没有关系。
    “我知道了。”池小言轻点了点头,“告诉宗三,长谷部和萤丸,等下我去他们的房间帮他们手入,之后尽可能的保持体力,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
    “好,我明白了。”龟甲接受了池小言的命令之后,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那个……”池小言有些迟疑地又说了一声,“你……还有三日月和药研也是。”
    “嗯,知道了,主人。”龟甲回身,轻点了下头。
    打发走了三位付丧神之后,池小言走到了水盆边上。水温还相当温热,显然是精心调过的。池小言伸出手指,在水面上轻轻撩过,于是水面上立时掀起了层层涟漪。
    或许自己是该醒醒神了。池小言这样想。
    借着温水,她将自己的脸仔细清洗了一番,又将有些凌乱的头发重新绑了一遍。于是水面上隐约映着的那道影子也变得清爽了起来。
    “龟甲贞宗吗?”池小言轻声叨念了一句,“虽然之前有些意外,不过……嘛……”
    “这样也没关系,这样就好了。”
    毕竟意外这种东西总是时时会有出现的,就像这次出阵一样。但不管变成什么样,只要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就好。
    比起龟甲和三日月,另外几位付丧神身上的伤痕似乎是要少上很多。但即便如此,全部处理下来也着实要花上一些工夫。
    全部都处理结束之后,夜已经很深了。不过不知是不是之前休息过的缘故,池小言觉得自己并没有特别疲惫——尽管三日月没有跟她提起过这样的猜测,池小言也隐隐地产生一种模糊的感觉,自己之前那阵无可阻挡的倦意或许与本丸的情况有关联。
    不过由于没有十足的证据,她也没办法去深想,这种事情还是等她回到本丸之后再做处理比较好。
    眼下摆在她面前的还有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桶狭间决战在即,不消多想,溯行军定然会从中作梗,也就是说战斗也会在接下来的一天打响,这点毋庸置疑。
    于是接下来的战斗地点在很大程度上会跟织田信长的行军路线重合,而织田信长在今夜动身去热田神宫祈运之后就不会再回清洲城了。
    那么问题来了,她该怎么办?
    一直以来,她都是十分回避正面战场的。毕竟池小言很清楚,以自己的实力,出现在战场周边只能成为付丧神们的拖累。可若不想跟着他们一并去战场的话,难不成她要孤身一人留在这清洲城里?
    这着实是个让人两难的问题。
    思前想后,池小言觉得自己大约还是得跟着付丧神们一起离开这儿。大不了到时候她随便找个草窠将就着躲一下,总好过在这里枯等。
    决定了之后,池小言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前往热田神宫的小队当中。
    “哦?亲自出阵吗?”织田信长在见到池小言的时候也略略扬眉以示诧异。此刻的他自然已经换下了之前穿着的那身华贵的女式和服,取而代之的自然是一身戎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