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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直被她狠狠压制住的欲望却暗暗抬头,已经是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家入硝子在五条悟进了房间之后,已经是将困住雪信的镣铐都解开了,Alpha易感期的反应大多数时候虽然都是可控的,但是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再说可控就显得自欺欺人了。
在各方面的因素下,她只能去标记别人,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这样才能压制她体内的暴戾气息。
五条悟比她的情况也就好上那么一丢丢。但是不代表他就能一直控制自己的意志不受雪信身上信息素味道的影响。
她的信息素味道是甜柚味,夹杂了一点点清新的蓝风铃的香味,闻起来实在是不像Alpha信息素的味道,实在是过于温柔和可爱的味道了,和她的外形相比倒是比较相符。
他在进来之后是更加能嗅到雪信信息素的味道了,身上所起的反应也是愈加剧烈,后脖颈腺体的位置快要爆开一般,他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喘息,实力和习惯使然,让他不能让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
他看似稳稳地来到了雪信旁边,却是发现她独自一人缩在墙角紧紧攥着自己的手鼻端还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五条悟顿时有些心痛了,他从前从来不知道心痛叫何物,无奈、无能为力的时候倒是试过很多次,可是叫「心痛」的情绪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他也蹲了下来,蹲到她旁边,将她一直紧攥着拳头的手给握到自己手里,用力将她的一根根手指给掰开,看到她的掌心早已经是血肉模糊了,那种名叫「心痛」的情绪更加是多加了几分,这是握刀的手,不应该这般残害。
小雪信,标记我吧,你会好受点。
他连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只是语气有几分僵硬,似乎并不习惯这样说话。毕竟这和他平时的形象实在是有太大的区别了。
雪信抬起头来看向他,不知何时整张雪白的面容都憋得通红了,泪流满脸。
五条老师你走吧这样是不对的。她连声音都颤抖了,眼里满是渴望,却是狠心扭头不去看他。
如果不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她现在已然是不顾一切扑上去将他完全标记了。
是硝子让我进来的,你已经到了极限了,也无法依靠药剂去抑制。如果你现在不标记我,很可能熬不过明天。
那你愿意吗?雪信觉得自己实在是狼狈,她不想流泪的,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情绪驱使着她,让她根本就无法不流泪。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羞耻了,可她又无法制止自己的身体反应。
五条悟并没有说话,而是将自己的脖颈搁到了她的面前,发热发红的腺体在她眼前表露无遗,像是散发出阵阵香气,实在是惹人垂涎。
真的是心甘情愿吗?雪信还记得她那晚刚过来这边,他对她还十分抗拒,哪里能想到只是过去了这么短的时间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五条悟感受到她的手指划在他的后脖颈处,浑身都似乎颤了颤,其实没有说什么愿意不愿意,只是按照他的原则。
如果真的只有这个方法活下去的话,那自然是只能遵照这个做法去做,说别的什么原则和顾虑压根是没什么用处。
但是,在她面前自然是不能这样说的,只是又往她的身前凑了凑,那意思是十分明显了。
雪信摩挲了一下他后脖颈已然胀红的腺体,这回是没再犹豫,低头一口就咬上去,犬齿森然。
Alpha和Omega后脖颈的腺体堪称整个腺体最脆弱的存在。
但是再怎么脆弱其实都是有自我保护机制的。比如是通过信息素的匹配度去区分这个Alpha/Omega是否适合自己。
虽然到最后Omega无法抵挡的时候该咬的时候还是会被咬。
可是像是现在这种特殊情况,两人之间的信息素是否匹配的确是起到了关键作用。尤其是两人的等级还是挺高的情况下。
雪信毕竟是第一次标记别人,虽然在被植入女A男O异能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也自动有了相关ABO世界的常识,而临时标记算是这其中最基本的一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理所当然也是记得要怎样操作的。
锋利的犬齿森然咬入发红的腺体,雪松味的信息素几乎灭顶而来。
饶是五条悟早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被咬得闷哼了一声,攥紧了自己的掌心。
这真的是一种过于微妙的感觉,他不知道该要怎样去形容,如果将膨胀桀骜的信息素比作咒力的话,现在他的感觉便是万千咒力被外来的咒力一一梳理驯服,梳理回该回去的地方,不再出来作乱,而变得无比温驯。
他感受到了不知何时扶住了自己肩膀的小Alpha将她的信息素给注入到他的后脖颈,一点点地,小心翼翼,仿佛他像是什么易碎的物品,珍重至极。
若按照以往他被这样对待的话,那不必说,自然是会冷嘲热讽一番那个人,他的实力有目共睹,平时出任务也喜欢单独行动,怎么可能被区区发情期给影响到?
而且,从来都是他照顾别人,救助别人,怎么可能示弱被别人救助?
只是,或许始终是Omega身体本能作祟,五条悟是感受到了一种熨帖,产生了些许被无微不至关怀着的依赖,偶尔这样被人照顾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相反地,他还觉得有些神奇和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