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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忽然愣住了,然后他极其难得地,在一天之内放声大哭了两次。这一次跟之前不同,他哭的声嘶力竭,像是想要将内心所有的苦闷与悲伤全部宣泄出来。
哭累了,佐助终于睡了过去。
“佐助的父母也在这里吗?”鸣人有些好奇地问道。
“在呢,在这个屋子里。”白野威点头,他看着眼前温柔的女子灵魂朝着自己鞠了一躬,这才消失不见。
“那他们……”鸣人有些好奇,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说法来表达自己的意思,顿时显得有些手忙脚乱,“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佐助的。”
“不要紧的。”白野威摇摇头,伸手抚摸着哭的哽咽的佐助的背脊,“死者的世界跟我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他们凭借着残留的怨恨与悲伤留在这里,但是说到底最后还是要过去那一边的。”
“但是如果在能够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能够给活着的人留下一些有用的东西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白野威抬头看向满是星辰的天空,“明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吧。”
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白野威的身边抬头看天空。
佐助觉得自己真是太丢脸了,一晚上就哭了两次,而且还都是在这个自己之前一直都不太对头的家伙眼前,更让他恼火的是,今天他居然还要收留他们俩下来。
脸上捂着被鸣人递过来的湿毛巾,佐助觉得有些窝火地打开客房的拉门,本来应该已经是潮湿损毁的房间已经恢复成了他小时候记忆中的模样,不用说也知道那是白野威的手笔。
他叹了口气,拿出不知道何时甚至开始散发出太阳气味的被褥来铺在地上,将想要跟他一起睡觉的鸣人毫不留情地推到客房里去。一直等到他有些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有从白野威那里得到答案,真是不像话……
☆、 第90章 毕业
第二天一大早佐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本来被自己赶跑了的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还把他的手大喇喇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一旁的白野威恢复成了白狼的姿态,蜷成一团睡在那里,似乎是察觉到他醒了过来,白野威便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笑了起来。
微笑让他轻松了下来,佐助一下子跳了起来,将鸣人掀飞了开去,这一天就从他们俩的打闹开始了。
之后白野威一直都没有跟他说任何关于代价的问题,只是开始教导他念的基本修行。鸣人他们的念是跟着云谷学习起来的,虽然云谷教导的十分系统,但是鸣人自己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白野威倒是从尼特罗那里知道了不少关于心源流的训练方法,开始教导佐助冥想。
哭过两场之后,佐助也开始正视自己的愿望了,复仇的愿望虽然还在,但是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强烈,做事情也开始变得有耐心起来了。偶尔有的时候他会一个人在大屋里静坐上许久。明明看不到,明明感受不到,可是他就是能莫名地感受到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他变得平静,变得开始对未来充满希望。
知道儿子经常往宇智波家跑的玖辛奈表示十分欣慰,她主动给鸣人做了各种便当让他带到学校里给佐助,现在的她还不适合出现在外面,村子的高层吵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决定好她的去向。她也就干脆跟在猎人世界里一样,做起了家庭主妇。
这一个月是佐助自从家族被灭以来最为幸福的一个月生活,就连平日里让人烦躁的那些小女生的尖叫都让他觉得没有那么讨厌了。
于是在认真地冥想了一个月之后,白野威主动出手将佐助的念开了。
白野威从来没指望佐助能靠一个多月的冥想就开念,他教导他冥想法,更多的是希望通过冥想让他的内心沉静下来,让他能够真正看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佐助的念一开,就有了一种十分阴森的诡异气息,把在一旁等着的鸣人给吓了一跳,可是白野威只是轻轻地将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佐助身上让人不舒服的念就消失了。好在那之后佐助很快就将开始流失的生命能量收束了起来,这才避免了杯具的发生。
鸣人事后很好奇地问白野威,“佐助身上的状况是怎么回事啊?那样奇怪的气息,就连九喇嘛都被吓了一跳。”
“人跟人之间的属性是不一样的,佐助身上的血脉能力偏向阴,再加上在这样充满了阴气的场所里,很容易就会被影响。”白野威伸手托腮,“更何况他的内心深处始终存在着复仇的念头,在念的作用下会无限地扩大内心的邪念。”
他叹了口气,“如果不加以阻止的话,就会从人变成鬼呢。”
“那现在……?”鸣人担忧地看着昏睡中的佐助。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白野威伸手覆在佐助的额头上,“人类一直都是这样不可思议呢,可以比任何生物都要来的充满希望,也可以比任何存在都要来的容易绝望。”
听到白野威这样说,鸣人肚子里的九喇嘛也跟着发出了赞同的叹息声。
鸣人有些不能理解,看着白野威脸上有些奇怪的表情,还是老老实实地没有出声。
等到佐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些不太记得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了,而白野威也半个字都没有提,他只好当自己一时间没能掌握好这个所谓的念能力昏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