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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耕哼了一声,在炕上抽着长长的烟管:“就知道浪费这钱,这一盒得多少钱了,不能吃不能喝。”
听了这话,务实娘有点挑理了,“那咋,俺一天给你老王家卖命,还不能抹个雪花膏了?”
王老耕挑眉一看务实娘的脸色,急忙怂了说,“抹你的,俺又没说甚。”
务实娘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抹着雪花膏上炕了,躺在床上自言自语,“这城里的雪花膏就是好用,又香又滑。”说完务实娘觑了一眼王老耕。
王老耕还在炕上抽着烟,不知道想什么。
务实娘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你想甚了?”
王老耕缓缓吐了口烟,“俺想你这个大儿子了。”
务实娘沉浸在香味里,“务实?务实咋啦?”
“没咋,俺就是觉得这孩子现在跟以前可是不一样了。”知子莫若父,王老耕最近是真真切切的感觉自己这个儿子变了,变得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成熟还懂得心疼家里人了。
务实娘没想那么多,“俺们务实本来就是个好孩子,就是被耽误了,本来咱家应该出个秀才的。”
王老耕没说话,趴在炕沿上抽着烟。
务实娘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看着自家老头子,伸手推了推他,“老耕,这雪花膏真好闻,你要不来闻闻?”
王老耕身体僵了僵,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管,烟锅里的一小撮烟丝迅速的明明灭灭的烧起来,一锅烟这一口就抽完了。王老耕抽完了烟,拿着烟袋锅在炕沿上敲了敲,把烟灰都敲下去,然后把眼袋锅放在旁边的炕沿边上。接着调整了一下身上的被子的位置,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哎呀,咋这么困呢,睡啦睡啦。”
务实娘:???
这么明显的床上暗示就这么被忽略了?不放弃的务实娘还是伸手推了推他,“你先别睡,闻闻俺这雪花膏好闻不?”
“呼~~~~嗤~~~~呼~~~~……”背对她的王老耕发出了一阵睡觉的呼噜声。
气急败坏的务实娘从被子里伸出一脚,狠狠的踹在王老耕的被子上,王老耕被踹的一阵晃悠,但是呼噜声不断,“呼~~~~~噜~~~~~……”
务实娘气的骂,“一说这个你就装死~”
“呼~~~~呼~~~~”
务实娘气的瞪着王老耕的被后恨不得烧出一个窟窿来,但是,好马不吃草,不能强按头,都多久了,两人也没啥亲密生活了,这好不容易务实娘擦了雪花膏,有这么一点兴致了,这男人故意睡的像个死猪似的,真是气死她了!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雪花膏。
另一盒雪花膏则乖乖的履行着他的职责。王务实和田灵两个在雪花膏的气氛中学习着功课,十分和谐,一宿无话。
第二天,田灵早早起来做饭,务实娘起来喂鸡,现在这几只鸡是王务实家十分金贵的东西,务实娘不假他人之手,基本都是自己来。
看着婆婆似乎脸色不好,田灵笑眯眯的打招呼,“娘,你擦那雪花膏来没?可香啦。”
这不说还好,一说务实娘的脸色更不好了,务实娘看了看这个满脸红光的小媳妇,不知道是不是擦了雪花膏的原因,现在竟比刚嫁过来的时候看着更标致了,她尽管是个婆婆,但是心里还不不好受,端着粮食扮成的鸡饲料,“看那饭糊了是不,咋这么大味儿?”
田灵急忙看着锅里的粥,拿着大勺子搅动着,一点粘锅都没有,仔细闻了闻,也没糊味儿啊?
王巩固最近在有点心不在焉,主要是每天上学下学都会在路上经常看到一个姑娘,王家沟的人员简单,同年纪的男男女女也大差不差的都认识,只不过因为男女有别不经常说话。而且上了一定年纪后,女孩子都被要求待在家里帮忙了,男女之间相处的机会就更少了,虽然心里都蠢蠢欲动,但是真要是见面几乎都是不说话的。
那么有缘分的每天都能碰到的姑娘王巩固不陌生,是村里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小姑娘,名叫王美丽,名字这东西,一般都是缺啥补啥,所以叫美丽帅气这种,一般长得都不咋地。但是王美丽不一样,她人如其名,完全配的上自己叫的这名字,美丽。
小姑娘唇红齿白,皮肤也很白,在一群天天干农活晒的小麦色的姑娘中显得越发出挑,她喜欢疏两个辫子,麻花辫,一边一个,眼睛大大的,天真又美丽。
这几天王巩固上学下学,经常能碰到她,王美丽是知道自己长的好看的,因此走在路上,村里小伙子们对她行的注目礼的事她已经习惯了,王巩固虽然平时木讷,但是到底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路上看到小姑娘时候也忍不住看上两眼。王美丽当然是大家都爱看的,因为长得实在漂亮。
王巩固以前也看王美丽,只是王美丽的目光从来没落在他身上过,可是最近不知道是怎么,王巩固看她的时候,总感觉王美丽的目光也在锁定他,两人视线对到,就迅速闪开,但是那惊鸿一瞥总是印在王巩固的脑子里。王美丽那双闪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闪的王巩固脑子里一片混沌。
就连做梦的时候,那双大眼睛也不止让他做了一次美梦。
王巩固觉得自己是着了魔了,现在每天就期待去上学,上学的时候也期待下学,其实自己也管不住自己了,反正每天的心思就想在上学的那条路上待着,跟那双大眼睛的漂亮姑娘待在一起。/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