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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侧过脸,唇角漾开一个浅浅淡淡的弧度,露出迷人的酒窝,刹那间头顶灯光都失了颜色。他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傻瓜,你没走,我怎么舍得走?”
萧墨不吃他这套,拍开他手去,拨正发型,冷哼,“说的倒好听,刚才那只唐老鸭找我麻烦的时候怎么不听你说这话?”
唐老鸭?陆齐失笑,“Miriam,你这么帮人家取外号,你家里人造吗?”
萧墨没他无聊,丢过去一记大白眼。
“你们在东京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惊动国际刑警?”
“嘘,”陆齐做一个噤声手势,看了看不远处站在电梯通道两边的警卫小声说,“这里人多口杂,回去再跟你解释。”
“走,往这边。”陆齐把萧墨向另一边的安全通道带,一边低声说,“电梯口有人守着,那些人走进去又折出来,估计这条道已经被封死了。现在只有两条路,通往一楼大厅的楼梯和安全通道,我们先去旁边的安全通道碰碰运气。”
萧墨不知道陆齐打着什么算盘,由他拉着走。
他们还没走到安全通道口就被前面长龙似的队伍堵死了。
陆齐往前探了探头,转而对萧墨,“这条道可以走,不过,”他沉吟了一下继续说,“排这么长的队不知道那群警察又在搞什么鬼。你等等,我去前面看一下。”还没等萧墨应声,一个闪身到前面去了。
约莫两分钟陆齐回来了,同时带来了一个消息:下去的电梯被封死,安全通道和通往一楼大厅的楼梯都有警察把守,客人都被拦截在这两个必经通道口做全身搜查和硝烟测试。
萧墨望两眼前面人头攒动,拉陆齐退到一个角落,“你带枪了吗?”
“没有。”
“刚才门外的枪不是你开的?”
“不是。”
“□□呢?”
“是的。”
“还有没有了?”
“就只带了一个,”停了停,陆齐补充,“防身。”
萧墨无语地看了眼他,继续,“身份暴露是怎么回事?”
陆齐摊摊手,无可奉告。
萧墨这才注意到他换了一身行头,怪不得刚在包厢门口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不禁皱眉,“我不记得你来时身上的这套。”
“不好看吗?”
萧墨皱着眉打量他一番,不得不承认,“好看,而且很适合你。”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你原来的衣服哪去了?”
陆齐可有可无地解释道,“打赌输给别人了。”
“打什么赌?”
“一个有趣的赌,”他的目光狡黠,“我告诉那个人如果他能瞄准那盏灯的话我就把我身上那套限量贩送给他,包括他手里那把枪。”
“然后呢?那个人答应了吗?”
“如你所想。”
“你不是说没带枪吗?哪来的枪送人?”
“那不是我的枪,你可以当成是我骗来的或偷来的。”陆齐有些漫不经心,萧墨也不便再多问,组织内部规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作案手法,作为自己的私有产物,成员之间不可相互过问透露。萧墨今天问的有点多了,但还好没有踩到陆齐的底线,她掩不住好奇,试探着继续抛出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离开包厢的,我怎么一点没有察觉到。”
“关于这点,不得不说Miriam你的洞察能力还需要锻炼。”望着她不解的目光,他提醒她,“喝酒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过为你倒酒的服务生?”
“你是说……你?……”萧墨惊讶地掩住嘴。也就是说刚在暗处的那个背影真的是他。
“瞧你这惊讶的表情,看来阿逸并没有把情况如实告诉过你,傻Miriam,”他用手摸摸她的头,带着对一个婴孩时才会流露出来的柔情,轻轻说,“对于组织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呢?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四月的天气,忽冷忽热特别不定,池芸受了凉,起先没当紧,吃了感冒药以为能压住,没想到势头猛烈,竟发起烧来。
这几日她确没有过多关注身体,白天上班,晚上修稿,以及琐碎杂事处理,疲累不堪却也只能硬扛着。
甄蓁还没回来,偌大的屋里空空荡荡。
病来如山倒,身体好的时候没觉得怎样,人一旦生病,脆弱不堪一击,万千情绪都趁这个时候找你麻烦,于是孤独寂寞空虚,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无助的可怜虫。
这几年她独自在外打拼生存,最艰难的时候都挺过去了,偏挨不住病痛侵袭。
晚上发起热来,身边没有旁人,一切只能自己动手,晕乎乎轻飘飘,脑袋疼筋骨痛身体热,喝了一大杯滚烫的热水,钻进棉被里,裹紧,排出一身虚汗。
第二天早起池芸给单位请了假,上医院看病。
换季感冒的人多,医院跟菜市场一样,到处都是长龙似的队伍,挂号叫号缴费配药输液一系列忙活,时间接近中午。
池芸坐在输液大厅的椅子上,看人家左一个陪右一个牵,别提多热闹,再瞧她,孤身一人,形单影只,头顶上那只插着输液管的盐水瓶不辞辛苦地工作着,算得上一种慰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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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避开了人群,走向通往大厅楼梯的另一条通道。还没走进通道就看见长龙似的人群从通道口延伸出来。 /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