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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层到十七层的电梯能有多长,春诺脑子里闪现过无数句话,直到电梯叮地一声,她也没有想到要拿出哪一句合适。
春诺拿着行李箱,想等他出去再出,但他按着电梯键似乎在让她先出,春诺提起行李箱,抬起脚动到了刚才被轮子碰到的地方,不由地嘶了一声,她深吸一口气,瘸着一条腿迈出电梯,还往边上站了站,避免挡了他的路,身后的人擦着她的肩膀往前走去。
她低下头轻叹一声,手里的行李箱突然被人接了过去,刚才擦肩而过的人又转身走了回来,他揽住她的腰把人提起来,突然失重的春诺吓了一跳,身子往他怀里靠去,手自动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挣扎着要下来,主要是她现在有点重,比上大学的时候重了五斤,在她腰上的手收紧,薄荷的凉意洒到她的脖颈。
“别动。”
春诺瞬间老实了下来,她视线落到他胳膊上凸起的青筋,呼吸都跟着重了几分。
当初也是,现在也是,她还没有勾引到他,却先被他勾引了。
她被放到了行李箱上,身后的人一只手推着行李箱往前走,她和行李箱同时被人停到了门口。
他朝自己门那边走去,春诺看着他一如既往挺直的腰背,轻声开口,“谢谢,徐先生。”
长腿顿了顿,“客气,邻里之间互相帮助。”随后按下密码进了屋,关门的声音咣当一声响彻在空荡的走廊里,清冽的味道在鼻尖围绕。
春诺的嘴角抽了几抽,前几天还是不帮陌生人的忙,今天就是邻里之间的互帮互助,怎么什么话都能让你给说了,再说她好像也没有见过有哪个邻里之间的互相帮助是需要抱人的。
要说打算和他怎么样,她之前真没有想好,其实也不是没有想好,他从来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他说过,如果分手,他绝对不会回头,她知道他说到做到。所以,这些年,悔得肠子都青中带了绿,她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她想,现在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住到了她的隔壁,那自己是不是可以侧一下头,如果他敢问是谁给她的勇气,她也会理直气壮地回,是你,谁让你当了我的邻居,还要跟我互帮互助。
被某人给了勇气春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去按密码,结果,密码输入错误,额,可能是她过快的心跳影响了脑电波,导致她对密码的记忆产生了混乱,第二次又输入错误,春诺心里多了些雀跃,如果第三次再输入错误的话,春诺觉得这可能就是天意,要让她去敲隔壁的门,让他再发挥一次邻里之间互帮互助的精神。
第10章
天意可能还没有意到家,第三次的时候,门打开了,春诺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算了,今天她运气可能超标了,互帮互助的话,一天一次也就够了,做人不可以那么贪心。
春诺脱了鞋,看了一下自己脚,破了皮,流了血,还沾到了白色的裤腿上,晕出了一大块,所以这就是所谓的福祸相依。她忍着疼,洗完澡,翻箱倒柜地找创可贴,半个都没有找到,应该是上次切菜切到手指的时候用完了。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拖着半瘸的腿到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来到露台,没有创可贴了,至少她还有酒。
四月末的天气,空气中都带了燥热,鼓动着人心,她坐在凉床上,就着夜晚的春风喝了一口冰啤酒,液体顺着喉咙流到胃里,整个人都舒爽下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隔壁露台上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春诺把罐里的啤酒一下干到底,深吸一口气,挪到隔板那边敲了三下,“徐先生,您家里有创可贴吗,我家的用完了,我脚上磕得有点严重。”
春诺说完就把耳朵贴到了隔板上,仔细听对面的动静,可什么也没听到,呼吸声,脚步声,吸烟的声音,都没有。难道刚才是他在露台上开门进了屋,而不是从屋里出来。
春诺有些气馁,想要再敲三声,最终没有敲下去,人离开隔板,头发却被上面的螺丝钉给挂住了,她起来得太猛,生生地被带下来几根头发,“啊,疼死我了。”她轻喊出声,⑨SJ揉着自己又疼又痒的头。
最终什么反馈都没有得到的春诺,只好把啤酒罐捏了捏,以三分球的姿势投到垃圾桶里,还是回去好好地做饭填肚子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她快要走进屋子的时候,啪一声,一个袋子落到了地上,是从隔壁飞过来的。
风拂过发,春诺心里涌上喜,她清了清嗓子,“谢谢,徐”
咣当一声的关门声把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她想说,谢谢,徐言。
创可贴的样子是最普通的那种,没有任何花纹和图案,一如他这个人,清冷寡淡。
但她进入过他内心最深处,知道里面有多火热,只是这种火热现在已经不属于她,留给她的只有咣当咣当的关门声。
以后不应该叫她徐言还是什么让人牙酸的徐先生,应该叫他徐咣当,春诺停下切菜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拿起旁边的手机,把“邻居徐”改成了“徐咣当”,她心情才稍微有好一些。
邻居是前男友的第十五天
我讨厌咣当声,有没有一种门关起来是没有声音的
有粉丝留言,跟门没有关系哦,是人的原因。
春诺回她真相了。
然后她又看到粉丝数少了一名,她的粉丝就那么几个人,多一名少一名很明显,粉丝的心和男人的心一样,都是那湖边的芦苇,飘荡不定,难以捉摸。/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