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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诺勾着一根手指让她靠近,小花以为老大要跟她说什么重大机密,比如红了之后的计划,她三步并两步走上前,“老大,有什么事儿您吩咐。”
“你昨天和那位鹤臣聊得怎么样?”春诺声音不算太大,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好像怕谁听到一样。
提起这个小花就头疼,她给出了四字评价,“油盐不进。”
待人很亲切,说话很亲切,笑容很亲切,但就是油盐不进,电话没要到,微信没要到,车也没蹭到,除了知道他叫沈鹤臣其他还是一概不知。
春诺拍着她的肩膀,“油盐不进,那就让酱醋进,你要是能把他拿下,我年终奖给你翻一番。”
小花眼睛都亮了,这是什么人间好老板,关心我的人生大事,还给我提年终奖,“老大你说话算话。”
她说话从来算话,曾经说过的话,即使牙齿咬碎了吞到了肚子里,她也没食过言。
只是,老板永远是大饼画得圆,实际操作起来有多困难,他们永远不会去想。
对于一个只道名字和他领导住址的男人,茫茫人海中小花要去哪里把人拿下。
画完大饼的春诺并没有等来隔壁搬家的动静,她心里有稍微安下心来一点儿,她吃完晚饭,还专门出去扔了一趟垃圾,之前垃圾都是让小花带下去,今天她死活没让小花带走。
出去的时候隔壁门是紧闭的,回来的时候隔壁门也是紧闭的,当然紧闭才是正常状态,谁家没事会把自己大门敞开着。春诺鬼使神差,轻手轻脚地贴到隔壁门上,想听一下里面的动静,里面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越是这样,春诺越想听到些什么,她耳朵贴得更近了一点,然后听到吧嗒一声,门从里面推开了,春诺来不及作反应,只能屏息凝气,跟着门一步一步地倒退,然后紧紧地贴到了墙上。
里面的人走了出来,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春诺生无可恋地闭上了自己的眼,此刻的她倒是想变成天边的一朵云,空中的一只蚊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鸦雀无声中,她先睁开一只眼,再睁开一只眼,那人不知是没看到她,还是看到了当做没看到,他已经往电梯那边走了过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春诺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庆幸有失意有。
她不是没有想过,他搬到她隔壁不是巧合,但看他一次两次的态度,就知道他对她是避之不及了。春诺塌着肩膀往自己门那边走去,没有听到身后回转的脚步声。
连续失眠了三天的春诺收拾行李箱出了门,去参加剧组为期十天的封闭训练,因为她马上要进组的这部戏是武侠剧,大部分的角色都有打戏,所以剧组找了专门的武术指导团队提前进行武术指导和形体训练。
在过去这三天里,她再也没有踏足过露台,英语在客厅里读,瑜伽在客厅里练。
她坐在车上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想要不她搬走吧,反正她房子是租的,在哪儿住也是住,但她舍不得,她在这个家里住处了感情。
在前面开车的小花看了看后视镜,“老大,我怎么感觉你这一阵心情起伏有点严重。”
春诺扯了个借口,“我来大姨妈了。”
“您可太敷衍我了,您大姨妈是月初,现在离月初还有好多天,提前也没有提前这么多天的。”
“那可能是因为我快来大姨妈了。”春诺头抵着车窗继续扯,女生的一个月分为三个阶段,来大姨妈前,来姨妈中,来姨妈后,哪个阶段都不能惹,哪个阶段的心情混乱都可以归到大姨妈上。
这个借口小花无法反驳,她把要来大姨妈的老板稳稳当当地送到目的地,行李箱都不用她下车去搬,她可能是世界上最放肆的员工了,小花冲着车窗外的人喊,“老大,加油。”
春诺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潇洒极了,只是没潇洒两步,她又转身走了回来,“我爸你干爹说,给我们寄了点东西,大概今天晚上到,到了我给你消息,你直接搬你家去就行,我猜是吃的。”
小花伸出两根手指在额边挥了一下,“yes,sir!”
说了yes的人当晚确实收到了春诺的信息,但也只止步于收到了信息,她那时候正在帮着她爸训练学生,想等课结束后再去,结果直接给忘脑后面去了。
三天后,春诺躺在床上正在拿小木锤捶着自己的腿,今天还好点,前两天是真受不了,训练强度很大,她之前练过都觉得这么累,有好些小姑娘当场就掉眼泪了,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她被指导老师认为还有可开发的潜力,又给她加大了难度,练到春诺欲哭无泪,她现在只想在床上永远地躺下去,连洗漱都不想去洗。
手机上来了一个陌生号码,春诺直起身子,不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没等春诺开口,那边先传来了声音,“春小姐?”
第8章
春诺敲腿的锤子停了下来,“是。”
“走廊里有你的快递,麻烦出来收一下,现在走廊里都是那个箱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生疏又客套的语气,如果仔细听,还会有些不耐烦,好像她就是一个陌生又讨人厌的邻居。
春诺让自己的声音也尽量平稳无波,“不好意思,我没在家,还得再有一个星期才能回去,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扔了。”
那边静默了几秒钟,没有再说话,直接把手机挂断了,春诺听着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她以为他当初已经够冷了,没想到当初对比现在算是温和的了,当初他叫她同学,现在叫她春小姐,同学至少还带着一点同门的情谊,春小姐算什么,那她是不是得叫他徐先生,还是徐总。/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