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9页

      唐拯问他:“你对陶洛怎么想?”
    贺倡冷漠地说:“不怎么想,只要他别总是抢陶纸的东西就行。”
    唐拯不明白了:“陶洛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他?”
    贺倡张口正准备说话,但大脑一片空白,冷哼一声:“记不清,我也没必要去记住。”
    过了一会儿,贺倡才小声说:“我以前应该没这么讨厌他的,但他后来总是和陶纸抢东西。”
    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陶洛说他才是他们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陶纸的曲子是他想出来的。
    最离谱的一次,是陶洛偷偷拿到了贺倡房间的密码,还录入了指纹锁,在贺倡生日当天躲在房间里。
    可陶洛非犟嘴说密码和指纹锁都是贺倡自己做的。
    贺倡眯起眼睛,自己不可能这么做。
    唐拯听完了他的话:“那你就不能远离一点陶纸吗?”
    “不能。”贺倡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算是明白了,唐拯这是来和自己说小纸坏话的。
    “我不知道小纸哪里得罪你,但麻烦你在我面前管好你的嘴,我不想听。”
    贺倡转身大步离开。
    唐拯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唐家二少爷无法理解的。
    如果不是陶纸,自己在那悲痛的日子就会死去。
    将自己从绝望中硬生生拉出来的人……自己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陶纸迎面走过来,问:“贺哥,你有看到白哥吗?”
    贺倡摇头。
    陶纸挑眉,脚步愉快地离开:“那我再找找。”
    难道白傅恒还幻想着今晚过去,邪术破除,他再过来?
    陶纸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摸脖子上挂着的黑色小罐子饰品。
    养小鬼真有用。
    今晚之后,陶洛翻身无关,再过几年命数耗尽,他就去见阎王爷吧。
    到了那个时候,白哥也会被自己的气运渐渐影响。
    白傅恒迟早会是自己的!
    陶纸又重新享受着众星拱月的待遇。
    此刻的白家。
    陶洛蜷缩在被窝里,浑身发抖:“哥哥,我好冷。”
    白傅恒抱紧了他:“再忍忍,我替你分担了一部分,等会儿就舒服的。”
    今晚,白姑姑,白家的老夫妻,还有夏和等几个没有工作的鬼友都聚集在这里。
    几只鬼本来挺害怕白傅恒的,但是看到陶洛的样子,也顾不得害不害怕了。
    可太惨了。
    陶洛被人害死,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这一年多就跟着他们这些鬼各种打零工。
    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
    大家都挺喜欢陶洛的。
    毕竟陶洛特别爱和人贴着抱着走,给他们一种“他好喜欢我,他要和我天下第一好”的感觉。
    谁不喜欢有个超级黏你,超级把你放在心上,走路都要和你贴贴的好朋友呢?!
    陶洛给每一只鬼都带去了这种使鬼开心的错觉。
    夏和来回踱步:“这要不要吃点东西补补?”
    另外一个鬼友说:“我今天来之前就说了,要给他提一只老母鸡补身体的!”
    白姑姑竖眉,拍拍手掌:“都给我先安静下来!”
    一群鬼缩了缩脖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白娟这段时间忙生意,今天一来,心里五味杂陈。
    傅恒居然和陶洛结契了。
    共享气运……
    陶洛哪里还有什么气运,所谓的共享气运就是拿着傅恒的气运和精气去用。
    别人布局十余年,他非要以身入局。
    如果破不了,白家的气运就要一起被陶家借走。
    刚才白傅恒说,他有把握,自己的笔记本里记载了成功的可能性。
    如果出意外失败了,那他会选择退出白家,不要牵连到主家还有白家的别的旁支。
    陶洛是他白傅恒尽心竭力想要救,还救了好几年的人。
    事到如今,他可不甘心。
    陶洛晕乎乎地闭着眼睛说话:“奇怪的感觉,房间里刮风了,窗户没关。”
    白傅恒解释:“不是风,是在互相拉扯的气息。”
    “你身上的邪术要破了。”
    白傅恒一直可以看到陶洛的真容,但其他鬼怪不行,他们看到的样子有所差别。
    此刻,随着气运逐渐回归,夏和等鬼怪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感觉他们第一次看清楚了陶洛。
    之前看陶洛,虽然也能看清楚,但总是看过就忘了,无法描述出来他的具体样子。
    再努力回想,他们也只能想出模糊的画面,像是蒙着一层雾气。
    此刻,陶洛把自己包成了粽子团在白傅恒的怀中。
    他紧闭着双眼。
    随后,他缓缓睁开眼睛,斗大的汗珠像是露水一般从他额头滑过眼角。
    浓密的睫毛微颤,露出了像是两颗璀璨宝石的眼珠子。
    他很难受,眼神欲哭还笑,像是宝石砸落迸溅碎钻。
    好漂亮……
    这就是白傅恒一直看到的陶洛吗?!
    陶洛忽然震颤了一下,缩了缩身体。
    一只小鬼飘在了窗户外面,它四肢扭曲,就好像是不知道怎么长似的。
    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话。
    “爸……爸爸。”
    他不是在喊在场的人和鬼,而是在喊供奉他的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