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憋出来一句话。
    伊芙琳看向他, 惊喜地道：“有进展了吗！”
    杰森看她期待的样子, 于心不忍：“……没有。”
    “是不是不太好解释啊。”但伊芙琳也没表现得多失望，只是关心地问, 又叹了口气：“我这里确实也是一大摊麻烦。”
    “不，当然不是。”杰森立马否认，认真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然呢？”伊芙琳低着头，语气烦闷：“我这里确实很麻烦，麻烦得我每天早上都想拿被子蒙住自己的头继续睡，不要面对新的问题。”
    杰森张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没事，你不用安慰我。”伊芙琳像是看出了他的不知所措，“你面对的问题比我复杂多了。”
    这突如其来变相的夸奖说得杰森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你能下定决心去做义警就已经很厉害了。”伊芙琳耸耸肩，“起码我不会选择去做。”
    “我不是义警。”杰森反驳，哪有他这样的义警。
    伊芙琳点点头：“就算不是义警，也没有人能做到你这个份上。”
    杰森不知道该怎么回她，只好道：“我联系不到蝙蝠侠。”
    “？！”伊芙琳惊道，“蝙蝠侠出事了吗？”
    “没有。”杰森赶忙否认，“是我想要针对你的事联系他的时候总是联系不到，中间会受到各种各样的干扰。”
    伊芙琳抱头，“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会解决的。”杰森也是安慰也是确信，“咱们了解到的情报越来越多，就能对下一步越来越有把握。”
    伊芙琳突然猛地一抬头：“我觉得我主动去找蝙蝠侠吧，就像是沃特那件事一样。”
    “虽然能感觉的出来你的能力越来越强了，但是听我说，蝙蝠侠可不好惹。”
    她吐吐舌头，“你早就说过了。”
    “但你不会听劝，对吗？”说起这个，杰森就头疼。
    “我总不能让你僵在这里一个人努力吧。”伊芙琳看看街道，突然叫：“等等，前面左拐！”
    本来还想神不知鬼不觉把伊芙琳带到安全屋的杰森一僵：“我以为你要和我讨论蝙蝠侠的事。”
    “不啦，今晚太晚了。”伊芙琳笑笑，“况且从我家门口走，你到安全屋的距离也最近。”
    杰森暗暗咬牙，他不好再多说什么。依照伊芙琳的性格，如果一直劝她和他去安全屋恐怕也让她觉得他有些暧昧。
    毕竟他们做个任务，伊芙琳都会怕距离过近导致不必要的麻烦。
    女朋友很自律，伊芙琳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甜蜜的痛苦。
    杰森面不改色地在脑袋里头脑风暴，一边把车缓慢地驶向小区门口，等着伊芙琳说话。
    果然，伊芙琳看到小区大门便道：“不用再往里面开了，把我放在小区门口就好。”
    他暗暗松了口气，依照伊芙琳不想麻烦人的性格，一般都会和人客气的。
    “不然还得登记，里面也不好倒车。”伊芙琳边说边下车，扣上门隔着车窗微笑道：“好好休息，辛苦你啦，晚安。”
    “嗯，晚安。”杰森矜持点头，目送着伊芙琳进小区。
    直到她看不到他，根据整个小区和公寓在自己脑子里的印象做复盘，杰森都不带喘气地一边漂移把车停到公寓盥洗室旁的小巷里，一边从军靴里掏出飞镖打破监控器。一手飞快从遮光板后拿出一把拉线枪，一手脱头盔。
    车刚一停下，他就打开车门朝着目标位置射出拉线枪的子弹。
    飞身翻进盥洗室打开淋浴开到最热让热气尽快模糊镜子，跑出去在玄关换上拖鞋、弄乱卧室的床单又跑回来，三下五除二地脱光衣服塞到了自己曾经的暗柜里，将手指茬在头发里快速打湿所有头发，再把全身打上沐浴露掩盖自己一身风尘仆仆的烟尘味。
    做完这一切还没赶上喘气，就听到微弱的开门声。
    随即就是：“亲爱的，你没睡吗？”
    杰森咳嗽两声压压嗓子，装作沙哑：“伊薇，你回来了？”
    “对呀。”与此同时，盥洗室门“咔”地一声被打开了，探出来一个棕色的脑袋和满面笑容的伊芙琳：“赶回来啦！惊不惊喜！”
    “……惊喜。”他简直惊喜得头皮发麻。
    “……听起来你好像不太惊喜。”伊芙琳挑挑眉。
    “没有。”杰森摇头扯出微笑，“有点失眠，没睡好，早上醒了睡不着了就干脆洗个澡让自己清醒一下，我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呢。”说完，假装就要过去给伊芙琳的脸上抹沐浴露的泡沫，后者果然笑笑就赶紧关门了。
    杰森估摸着她去换衣服了，飞快冲掉全身的泡沫，下半身裹上浴巾出去就看到拿着换洗衣服的伊芙琳：“我洗好了。”
    伊芙琳却笑笑：“我男朋友身材就是好。”
    “嗯哼。 ”杰森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