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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宇眼瞅着小哥儿进门,心里怅然若失。
随后就也转身大步回家了。
路上张开双臂,感受着风的洗礼,忍不住大笑出声,他今天着实开心,发泄一下。
——
翌日,顾泽宇又老老实实到自家地里去了,干些琐碎的活,也不觉得无聊,反而有闲心享受着最后的春光。
时不时抬头看看连绵起伏的山丘,还有自家地里的果树,和小麦苗,他心情很好。
眼见着太阳越发的毒辣,又看到地里面是有些干的,他就算不怎么懂农事,也晓得夏天快到了,到时候地里肯定需要浇水。
虽然小麦比较耐旱,但是水分充足的话,小麦也会长得更好呀,谁不想看到秋收的时候,饱满的果穗被压弯杆,垂头的样子呢。
顾泽宇自然想努力提高一些小麦的产量,今年种的匆忙,他打算明年种植小麦之前,给地追追肥。
想到就做,顾泽宇去了大伯家询问了一下打井的事,大伯说,村里有两口老井,大部分村里人都会去那里挑水,毕竟打一口井还是很费银子的,至少得十两银子,打的深一些,就要二十两。
村里的井是请镇上的打井人给打的,已经有很多年了。
要是想打井的话,最好去找一下村长,和他报备一下,然后顺便打听打听具体的打井人,谁的手艺好找谁,还有那技术不精的,挖了二十米也没水,那不白费了人力物力。
顾大伯直接和顾泽宇去了村长家,说了这件事。
村长顾正明刚开始有点不相信,他问:“泽宇,你要在地里面打两口井?干嘛费这个功夫呀。”
顾泽宇解释说:“这不是夏天快到了,天气比较热,要是雨水少的话,可能作物就长势不好了,我打井是方便给它们浇水,我毕竟种了很多亩地,要是收成不好,可能还会搭上去银子呢,不合算。”
村长摸了把自己的胡子,思量着也确实是如此,顾泽宇这开垦土地,还有种植作物,请了不少村里的汉子干活,还付了不菲的工钱。
这要是收成不好,秋收了又到了交税的时候,五百亩地呀,那得交多少粮食呀,他转着手中的核桃,实在是算不出来。
也就同意了,“那好,反正那块地离村里的井还比较远,那里用水应该也不影响村里吃水,你去镇上找金鸣吧,他打井手艺可好了,他只要找好了地方开挖,那必定能出水。”
随后又把金鸣的比较详细的地址给了顾泽宇。
顾大伯和顾泽宇又坐了一会儿,这才走了。
顾大伯出了门问:“泽宇,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镇上呀?”
顾泽宇说:“大伯,多谢你陪我来这一趟了,我自己能行,您别担心,等找到了人我去你家告诉你,还得由您给我掌掌眼呢。”
顾大伯憨厚笑了,“难为你还想着我,好,等打井了,我跟去看看。”
随后顾泽宇就回自己家里了,正好买来的马车有了用途,他赶着车去了镇上了,先是交了钱把马车放在了镇口一个看顾牛车马车的地方。
自己就上门找那厉害的打井人,金鸣。
顾泽宇来到了一个巷子里,犹豫着敲门,实在是这门颇有些童趣之风,门上画着一些可爱的图画,还贴着一些贴纸。
笃笃笃,以指敲门,顾泽宇都不敢太大声敲,任谁见了这门,也会心生一些柔软情绪的。
很快一个长相很凶的壮年汉子来开了门,他身材健硕,肉眼可见到胸脯上的块块肌肉,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汉子。
可是顾泽宇也不落下风,先天的身高优势,还有自身的气势让他在对面人看来镇定沉稳的很。
那汉子粗声粗气道:“你是什么人呀?来找谁?”
顾泽宇说:“我来找金鸣,想请他打井。”
对面汉子摸了摸头,道:“我就是金鸣,你先进来吧,我忙着做饭呢,等做完了再谈吧。”
顾泽宇有些奇怪,现在的时间换算一下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怎么还在做饭,着实有点晚了。
不过他也没有深究,从容进去了。
金鸣还真有警惕心,也不让他进屋,就让他在门口的葡萄架下坐着,他自己则是进了厨房。
顾泽宇正看着葡萄藤出神,谁知就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哥儿好奇的站在他身旁,瞅着他。
回头一看,小哥儿玉雪可爱,整个一白团子,一双眼睛又大又有神,正瞅着他,还滴溜溜地转呢。
顾泽宇被他看着,心不自觉就软了下来,他尽可能温柔着声音问他,“小朋友,你看哥哥做什么呀,你是这家的孩子吧。”
原谅顾泽宇自称哥哥,实在是他二十一岁的年纪,不上不下的,在异世是有点大,可是偏偏不到叫叔叔的份上。
那小哥儿奶声奶气的乖乖回答道:“我就是看哥哥你挺酷的,你长那么高,你是不是会功夫呀?”
虽不知道小哥儿是怎么把高和会功夫联系在一起的,不过他还是笑着回答:“是呀,哥哥确实会功夫,还很厉害呢。”
又用手指了指厨房里的汉子,炫耀说:“和他比的话,我能轻松打败他,你信不信。”
那小哥儿张大了嘴巴,很是惊讶,他不知想到什么,悄悄地凑到顾泽宇身边,说道:“哥哥,那你能不能教训一下我阿父,让他不要总是欺负我阿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