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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着马往前又走了一会,来到村口外,看到边上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槐村。
    可能年岁已久,槐的木字旁有些看不太清楚。不过, 倒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村子。
    贺云轻确定他们肯定跑出乱葬岗。松了口气之余,回头看身后的路, 眉间染上担忧, “也不知道燕君义怎么样了?”
    聂子非拎起袖子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 安慰道,“我听过鬼王说过, 燕道长他道法高强,不是普通的道士, 应该不会没事的。”
    见村子里最前的房子旁,搭建了一个简陋的茶舍,高挂的灯笼上写着茶字。
    他便继续道, “云轻,你为了我的事,三日未曾休息,要不要到那里歇一下,也正好顺便等等燕道长?”
    “可是……”贺云轻迟疑了下,他本该马上带子非回鱼安县,但此时又忍不住担心燕君义,哪怕知道他很厉害,只是想起那人也会受伤……便无法立刻下决定。
    “我不急的。”聂子非浅浅一笑,“我都等了二十年,不急着这一时的,我们不如就等下吧。”
    “好吧。”贺云轻没有再犹豫。
    下了马将其绑在村口,就走进茶舍,只是并没有人,喊了一声,“店家在吗?”
    声音刚落。
    屋内掀开帘子,走出一个小脚的老太婆,慢腾腾地过来把手里的油灯放到桌子上。
    贺云轻看清她皱成树皮的脸上,带着一丝铁青色,浑浊的眼睛也打量着他们,“两位客官是赶夜路?”
    “是的。”不知为何,贺云轻被她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舒服,但既然来了,也不好现在离开,“我们路过贵地,有些疲倦饥渴,不知老人家这儿有什么吃的?”
    “吃的?”老太婆泛白的眼珠子转了几下,阴阳怪气地嘿嘿笑了两声,问道,“你们想吃什么?”
    “呃……”贺云轻扫了扫四周,看到墙上挂着一块菜牌,只是光线太暗,隐约只看到上面写了什么肉包子,不过这会没什么胃口,便随便点道,“劳烦老人家来一壶茶就好。”
    “那两位客官请稍等一会。”老太婆说着舔了舔嘴唇,才又慢腾腾地返回屋里。
    “子非,我好像感觉这里有点阴森森的。”当一坐下来,贺云轻缩着脖子小声地说道。
    聂子非神色凝重了起来,“我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村子怎么怪怪的,而且连个人影都没有?”贺云轻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依然黑漆漆得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后面的也没有一户人家点了灯火,房屋隐身在黑暗中,也没有听到家畜的声音,寂静得过分。加上白蒙蒙的雾气湿重,空气里还飘来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仿佛是死了老鼠的腐臭味。
    “云轻,等会你千万要小心点。”聂子非眉头轻蹙,提醒道。
    “难道我们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不知是不是心理的作用,贺云轻抱着双臂打了个哆嗦,只觉得比来时更冷了。
    “客官久等了。”这时,老太婆就提着茶壶走了出来,还为倒上两杯茶水,“请用。”
    “……谢谢。”贺云轻望着杯中的茶,和平常的并没有两样。
    老太婆站在边上,嘴里催促道,“客官,既然渴了就快喝吧,喝了好上路。”
    贺云轻认定了,这茶决不能喝!可对方一直死死盯着,他只好硬着头皮捧起茶,扯了个笑容,“呵呵……好,这就喝。”
    “啊呀~”突然,聂子非捂住肚子叫道。
    贺云轻慌忙趁机放下茶杯,“子非,你怎么了?”
    而聂子非望向老太婆,低声道,“老人家,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这里可有茅厕方便下。”
    老太婆脸上露出不爽,但看他脸色苍白,神态楚楚可怜,倒不像装的,便道,“有,就在屋后面。”
    “多谢。”聂子非微微颔首,又对贺云轻道,“云轻,你可否扶我去?”
    “好!”贺云轻二话不说,忙上前扶起他。
    等他们绕到屋后,才避开老太婆紧盯着身后的视线。
    “子非,你怎么样了?”贺云轻一脸担心。
    “我没事。”聂子非却快速站好,凑他耳边道,“云轻,这里太古怪了,那茶恐怕喝不得?”
    贺云轻反应过来,子非原来是为了救自己才出此策,“那我们该怎么办?”
    聂子非抬头,观察了下四周,说着,“不如我带你飞出去,尽快离开这儿!”
    “不行!”贺云轻想都未想立刻拒绝,怕对方误会握住他的手解释道,“子非你的身子还很虚弱,何况我们没有马的话,之后的路肯定不好走。”
    “的确如此。”聂子非也意识自己欠缺考虑,好歹老马识途。若在这种夜里盲目地走,他尚且还好,可云轻是凡人之躯……遇到其它妖魔鬼怪,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恐怕无法护他。
    “算了。”贺云轻想了想,“我们偷偷溜走,惊动了她反而不好,不如出去后说我们要赶路,上马了就逃。”
    “嗯,就这么试试吧。”这一会儿,聂子非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只能点头应道。
    当他们决定好,准备要出去时。
    贺云轻的肚子就隐隐抽痛了一下,他弓着腰扯住聂子非的衣袖,“等下,我肚子好像真的不舒服了。”
    “你喝了那杯茶?”聂子非大惊。
    “没有没有。”贺云轻忙罢着手,痛得呲牙咧嘴,“可能就是单纯地想上个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