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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君义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那蓝白相间的道袍衬出修长的身段,越发的俊美,让贺云轻当场呆呆地愣在原地。燕君义不得已移开对方的视线,不自在地握拳抵着唇咳了一声,
    贺云轻才恍然回神过来,脸上阵阵发热,忙将早膳放到桌上,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哈哈哈……看来很合适啊,店家问我尺寸的时候,我还怕弄错了。”
    “谢谢,很合身。”燕君义低声道。
    “嘿嘿,合身便好。”贺云轻变得更加不好意思,避免尴尬赶紧转开话题,“道长,快过来用早膳吧。”
    “嗯。”燕君义慢慢地踱步过去,坐下。
    “道长,你真的没事了?”贺云轻怕他身上的伤没有痊愈,又道,“要不再躺几日?”
    “……”躺得全身酸痛的燕君义一滞,“不用了。”
    见他脸上的气血的确好了许多,贺云轻总算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为他勺了一碗粥放到面前,“你没事就好,前两日真的差点要吓死我了。”
    燕君义望向他,话在喉咙里仿佛转了几个来回,方说出来,“这几日,多谢。”
    “道长,你这三日都与我道谢几回了?”贺云轻罢手,拿起馒头啃道,“我说过,你不要与我客气,咱们有缘同住一个屋檐下,不就是等同是一家人吗?家人之间又何需道谢呢?”
    家人……
    这个词使燕君义心里微微一颤,见对方并张着嘴吃着馒头,粉嫩的舌头露出一些,莫名一慌地垂下头喝稀饭,只是耳后又悄悄红了。
    一时间,二人沉默下来又自然地吃着,倒好似是最过平常的事。
    “嘭!”
    “嘭!”
    这时,一阵大风刮进来,把窗子吹得作响。
    贺云轻急忙跑过去关上,走回来道,“等会估计要下一场大暴雨了。”
    燕君义眯着眸子,从门口看向外面诡异的天色,放下碗筷提醒道,“今日是中元节,天气突变,必是妖怪作妖,你千万莫要出去。”
    “好,我保证不出去!”对于不喜欢妖怪的贺云轻,重重点了点头。不过看到对方吃完站起,去拿起那把长剑,是要出去的样子,紧张地叫道,“道长,难道你要出去?你伤口还没有好全呢!”
    “无事,我只是去周围看看,很快便回来。”燕君义说完就要踏出门口。
    贺云轻连忙喊住他,“那道长,记得一定不要大意了!看到妖怪能跑就跑呀!万万别又打得又忘了自己身上的伤!”
    燕君义轻轻颔了颔首,就走了出去,但又突然停住,回头看着书生正背对自己在收拾,便从袖子里窜出一张道符,飞过去贴到他背上……
    而犹未知的贺云轻收拾好后,又去检查了下笼中的鸡有没有跑出来,便回到房中俯案继续写小说。
    果然,不出一会儿,天色已经更暗了,几乎与夜晚无异,天边一道闪电打落下来,大雨便倾盆而下。
    缕缕的雨丝飘入窗里,打在纸稿上。
    “……”贺云轻立刻起身去关上窗子,但望着哗哗的大雨,不由皱起眉,担心还没有回来的燕君义,自言自语地道,“糟了,忘记让他带伞了,如果伤口沾到水怎么办?会不会又裂开?”
    满腹心思地重新坐回桌子旁,再执笔竟毫无头绪,还有了些坐立不安。他扫了眼竖放在角落的油纸伞,当下决定干脆出去找人。
    但毕竟没有忘记燕君义的提醒不要出去,所以他只打算到附近转转,若没有找到再回来等。
    可刚站起就跌坐下来,身体一晃,一股浓浓的困意倦上心头,重重的眼皮往下掉。
    “不行,我得先去找道长!”贺云轻抬手撑着头颅晃了晃,想要自己清醒些,但是却直接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熟悉的曲调,伴随着一个轻轻的叫唤声,“云轻……”
    贺云轻在昏暗中咻地睁开眸子,瞳孔却失去了焦距般,然后起身像失去意识地走出去。
    门口处,凭空出现一个黑洞,贺云轻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地踏了进去。
    等他完全进入,黑洞渐渐闭合的瞬间,燕君义踏着轻功飞了回来,不过他身上并没有湿透,那些雨水仿佛避开他一般。
    只是此刻,清云观中除了哗啦啦的雨声,安静地过分。突然,他感觉得不对劲,眸光一凛握紧长剑,大喊一声,“贺云轻!贺云轻?”
    然而连叫几声,都没有回音,燕君义面上一冷,快速奔向贺云轻的房间,猛地推开门。
    然而。
    房里已经无人,只有无数的纸稿在半空中飞扬。
    第二十五章
    “云轻。”
    “子非,你怎么在这里?”贺云轻猛然回神过来,便看到红亭里抚琴的聂子非。
    他吃惊地四处张望了下,发现自己身处在竹林里,露出一脸的茫然。
    而刚才还狂风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空虽是晴朗,却白得有些诡异虚幻,更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的地上居然是干的!
    正当他疑惑时,聂子非来到他身边,“怎么了?”
    “没……”贺云轻仍纠结着,“但我为何在这里?我明明……”
    “既然是想不明白的事,又何需再想呢,我已数日不见云轻,甚是想念,不知云轻有没有这种念头。”聂子非拉过他的手,慢慢走向亭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