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4页

      迦伦·昂希斯面对的敌人,可不是一个真实意义上生来高高在上的神灵。
    而是一个‘弑神者’,在世间遗留的,最不择手段的那一部分。
    第91章
    ‘我从田野来,跨越绞索、马掌与刀剑,掷十三枚铜币于神宫,购世界生死,兑下酒与奶。’
    ‘生命的繁衍创造了我,文明的发展磨砺了我,岁月的变迁沉淀了我,我追逐光与太阳,走过山与海。’
    ‘路途遥远,人心变易,四十年风霜雪雨,面包香气与家乡歌谣令人难以忘怀……’
    苍老的,狼狈的,冷硬的,女人。
    谁也不知道后来的事为什么会那样发展——但就在那场吸食世界的晚宴上,一个不符合几乎所有英雄故事主角形象的战士,以十三枚铜币与沥血长矛买下了这宏大的宴会厅。
    从此,世界有了新的可能。
    她的自我,却被锚定在了‘一种可能’上。
    ……
    雷哲闭上眼睛。
    修收回手,垂下了头。
    “请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主君。”意识空间里,一本正经叠被子的加兰德一脸严肃,“祂已经不是她了,你明白的。”
    ‘当然,我明白。’雷哲在心里回答他,‘邪神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世界的威胁。’
    而这样的威胁,他们没人会放任它继续存在。
    即便是曾经的那位英雄,也必然同样如此。
    ………………
    …………
    ……
    不久之后,乱窜在这片场景中探索新事物的玩家们归来,‘修’也变回了平时平静的模样,与众人一同飞向柯瑟尔波德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小片环形教室似的区域,围坐了十几个孩子与两个成年人,除安德烈这个介乎生死之间的家伙以外,在场只有一个孩子与一个大人是具有肉身的活人,其它所有人,都是穿着统一服装的魂灵。
    那些孩子带着不同的伤痕,睁着清澈干净的大眼睛,在众人前来时转头看了过去。
    而两个活人……那是两个穿着教士服的人,大的那个没有双臂、裹的严严实实且戴着一副铁面具,小的那个却光鲜亮丽,完整而健康,与这个场景对比起来都有点让人出戏。
    “……”忽然被这样整齐的注视,玩家们一时间有点儿毛骨悚然,“这……”
    “他们没有恶意。”柯瑟尔波德道。
    也不知道他是向谁说的,但孩子们沉默而平静的脸放松了下来,对玩家们露出了或羞涩、或阳光的笑容。
    多么纯净的笑容……
    玩家们心里一揪,一时竟有些呼吸困难。
    那实实在在存在于面前的苦难与纯洁,以对他们而言去掉UI就拟真度100%的全息形式展现于面前。于是苦难与纯洁也实打实传达到了他们心里,那是一段段每个人都会为之而动容的过往,也是谁都没法忽略的悲哀。
    虽然是带着任务来的,玩家们却一时间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了。
    直到从座椅上站起来的柯瑟尔波德温声问道:“尊敬的‘天选者’,你们为何而来?”
    “……”玩家们眨了眨有些发酸的眼睛,移开目光:“是这样的,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他们将一些现状润色了一下,向柯瑟尔波德说明了他们需要了解的事,以及关于‘蛋炒饭’二人的问题。
    柯瑟尔波德低头沉吟片刻,挥手让其他诸魂灵退下,连带两个一完整一半残的活人也是。
    随后,他耐心解答起了那些问题,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也飞速截图起了他头顶冒出的对话框气泡内容。
    “想知道‘黄金之书’的意义,就要先了解‘柯瑟尔波德’。”
    他说着,掂量了一下手中华丽漂亮的厚书,它自然而然在玩家们眼中显出了一个虹色名字——[黄金之书]。
    “在三百多年前,‘柯瑟尔波德’家族并非教国成员,而是‘理性之道’的一员。”维斯林·柯瑟尔波德将埋藏在岁月中的故事娓娓道来,“就像后来在教国时一样,在那里,我们之中的大多数人负责的也并非一线作战,而是……‘研究与教学’。”
    维斯林似乎笑了一声。
    “……长篇大论这种东西,真是令人无奈,对吗?”他说,“每一任‘黄金之书’都会克制不住自己好为人师的习惯……我也一样。”
    玩家们愣了一下,再想想此前经历:焯,的确如此,这家伙可一点也不像他给人的第一印象那样‘是个肃静的圣人’,而是个实打实的话痨,还特别喜欢教人点什么……
    ……怪不得他说那些魂灵是他的‘学生’!!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教皇’的模样,而是‘教师’啊!
    ……
    “在三百年前的一场灾难中,‘理性之道’中的一些人与其主流思潮产生了分歧。”
    “近万年来,这个组织绝大多数成员都认为己方应独立于世俗规则之外,以旁观的角度记录并证实一切,而不应像是翠玉塔奥术学院那样对世俗过度关心……”
    “这样的思想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一个‘错误’,因为‘理性之道’的本质如此。”
    “……但三百年前那件事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天倾之时,谁都不能幸免。”
    “以柯瑟尔波德家族与两个学术团体为首的部分人,在三百年前选择离开了‘理性之道’,渡海北上深入世俗之中,切身实际的将自己变成了被观察的那部分,以放弃所有理性秘术为代价,稳定了部分地区环境,让人们有了喘息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