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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成了发小的保镖 作者:醉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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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记恨他。”
沈泽无语道:“我的天,他居然还这样问你了?那必须记恨啊,为什么不记恨!你就说他办得那叫不叫人事!他和黎青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你怎么说的?”
沐嘉树目光闪动,苦笑着摇摇头:“我当然说不记恨。人家有权有势,我有什么办法?我敢说什么?再说事情都过去了,也不能都说是他们不对......”
沈泽不是不知道文世和有权有势,如果表哥只说回答了“不记恨”,那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听到沐嘉树后面的两句话又有些着急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不都是他们不对了!当初黎青用着你了就跟你虚情假意,不用你了,就把你踹到一边当备胎,这已经很缺德了。说实话,他后来和文世和搅和到一起不再找你了,我本来还挺高兴的......”
他接连提了好几次的黎青,沐嘉树总算是想起来了这位大哥是何方神圣——根据他自己微薄的记忆和这段时间以来沈树姥姥那些并不算很温柔的思想政治教育,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了沈树是一个标准的同性恋,而他的明恋对象就是住在他们家楼上的同龄小伙伴黎青。
黎青的爸爸是个酒鬼,平时基本靠收保护费和碰瓷这种历史悠久的工作维持生计,他妈妈则是超市的理货员,黎青目前在上大学,这一家为人方面都非常不是东西。
这一点从沈泽的话里面也可以听出来。
沈泽的话还没有说完:“哥,说到这我还得再插一句,你可别打我。那黎青就是个王八蛋,他祖宗十八辈都是王八蛋,他就是看着你傻,可着劲的坑你,你还不明白吗?你原来跟我说黎青什么事都找你是因为他喜欢你,你怎么不想想,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大傻子愿意给他干活呀,他不找你找谁。”
沐嘉树:“......”
还真想打他。
他毫不客气地说:“你才是大傻子呢。”
沈泽差点笑死。
沐嘉树:“......”
沈泽一边乐一边说:“咱俩谁真傻谁心里明白。跟你说多少回了,当初黎青其实不想跟文世和在一块,又图他的钱,所以才会把你介绍给文世和,就你还当他是好意。”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沐嘉树愣了好半天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合着黎青傍大款傍的非常有创意,这是客串了一回老鸨,把沈树介绍给文世和,自己在中间吃回扣?
沈树还真就这么傻乎乎的去了。
沐嘉树有点哭笑不得,觉得沈泽那句“大傻子”还真没说错,也怪他自己就生成了这么一个大傻子。
他不再争辩,直到沈泽把所有的事都讲完,沐嘉树才知道后面还有更悲催的。
沈树虽然脑袋不好使,但是脸长得比较好看,文世和一见就满意了,沈树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死活不愿意跟着文世和,最后把人家弄得失去了兴趣,干脆叫人把沈树打了一顿,打断了他两条腿。
那一天沈树是爬着回家的。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没有说话,心头涌起一阵深深的悲哀。这情绪为着沈树,也为着他自己。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要去伤害别人,不把别人的命当命,不把别人的痛苦当做痛苦?
因为懦弱、因为愚蠢、因为身体不好,就活该去死了吗?
这个问题听上去简直幼稚的有些可笑,可是沐嘉树虽然出身富贵,也自问从来没有这样轻视过他人,他不太明白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
现在作恶的人还好好活着,懦弱可欺的沈树已经死了,像他这种自以为行事还算对得起良心的所谓“正派人士”,半死不活的活在别人的身体里,连亲爹都不敢认。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门补路无尸骸,还有什么可说的。
沐嘉树不无讽刺地笑了笑。
到了发工资的时候,沐嘉树发现卫洵多给自己发了一个月的钱——听说因为上一次的车祸中,虽然大部分的玻璃碎片都被卫洵挡下去了,但他腰上还是被划出了几道血口子,所以这是卫洵补偿给他的医药费。
那这伤可真是受的挺值,去除几个创口贴的成本价,他赚了。
额外发的钱不打在工资卡里,而是走卫洵的私账直接给的现金,沐嘉树将一沓钱在手上拍了拍,随手塞进了大衣兜里,觉得卫三真是个好人,当哥们勇于背锅,当老板人傻钱多。
春意渐浓,空气中有草木萌发的味道,今夕不比往日,把卫洵送回家去就没有车可以开了,他也不着急,就顺着幽静的道路慢慢朝外走,准备去地铁站搭乘地铁。
东风温柔。
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被当做瓷器一样保护起来,从来众星捧月,出入有车代步,除了任何名医都无能为力的身体问题,他不缺任何东西,因此也就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日子过的不好不坏,浑浑噩噩,像眼下这样的时刻几乎是从来没有的。
贵公子沐嘉树成了小混混沈树,实在说不上幸运。甚至前几天他还为了缺了大德的文世和而感到愤愤不平。然而在这种生活中,他反倒渐渐有种真正“活”过来了的感觉。
大概生活总是要把酸甜苦辣都搅在一起掺和掺和,才能尝出滋味来,正是有了这段经历,让他体会到了不一样的人生,让他有机会明白自己以前已经十分幸福。
而现在呢?
现在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人在红尘之中被推推搡搡,奔波挣扎,已经没工夫想那么多了。
要是让卫洵知道他居然会为了多出来的五千块钱而心满意足的话,恐怕会把眼珠子瞪出来吧。
想象了一下卫洵可能会有的表情,沐嘉树愉快地笑了笑,大步顺着斜坡向下走去。
只不过这种好心情没能保持多久,他刚刚到了自家那座破旧的小楼下面,就有一样东西透过敞着的窗户飞到外面,从天而降,沐嘉树身子一让,那东西落在他的脚边,摔了个粉碎。
他低头看了一眼,认出是自家老太太没事就摆在床头听评书的小收音机——这东西已经很旧了,虽然这个时候已经化作一堆碎片,但上面缠的几圈白胶带十分具有代表性。
一阵隐约的喝骂声跟着从窗户里面传了出来,沐嘉树挑了挑眉,绕过地上的废渣,径直上楼。
家里的房门虚掩着,浓重的酒气和尖锐的叫骂掺杂在一起,沐嘉树微微皱眉,推开门进去
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却没一个人知道开灯,看来双方是投入的打了一场持久战,战斗进行的非常忘我。
脚下又不知道踩碎了什么东西,他看也不看地随意踢开,反手重重把门甩上,“砰”地一声巨响,世界安静了半分钟。
沐嘉树在身边摸到开关,灯光大亮,房间里面一片狼藉,满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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