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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汽水 作者:9号风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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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公交卡了,掏出两枚硬币扔到箱子里,沉寂了一天的铁皮箱子叮咚作响。
别惜何跟在后面上车了,“滴——学生卡”不比投币叮咚声好听,傅皎童找了后排的两人座坐下了,看着别惜何大步朝他走来。他脖子上还挂着耳机,头发在等车的时候被风吹得稍显凌乱,嘴角带着笑。少年人意气风发的模样熠熠生光,他正注视着自己。
傅皎童觉得不太好,他要控制不住自己失序的心跳了。
第06章
一中学子傅皎童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心动,但是心动的速度追不上学校的脚步,因为一中迎来了本学年第一次月考。
长发女班长在讲台上面写东西的背影格外迷人,挥手就是几个大字:月考(一)时间安排。学校为了让他们适应高考,从高二就要开始慢慢过渡到文理综合卷,班长写到“理综/文综:15:0017:30”的时候底下一片哀嚎,陶耿第一个跳出来怒斥学校领导不是人。
“这才什么时候啊!居然就要合卷了,是嫌我头发太多了是吗?”他一拍桌子站起来,很有义愤填膺的样子。
本来还很生气的同学听到“头发多”立刻哄笑成一团,有平时玩得好的去捧陶耿场子,说:“领导看你年轻力壮的,要多用用脑子,不然头发都没处掉啊!”
几个大男孩闹在一处,傅皎童坐角落里头没参与,靠着墙在桌肚里摸手机,直接给别惜何发了条微信过去,说了月考要合卷的事情。
对面楼别惜何正上自习课,手机在桌肚震了一下,有课本压着倒也不明显。他拿指纹解了锁,瞄了一眼屏幕,果然又是置顶的那个小窗口。
“早死早超生嘛,凡事往好的方面想。”他这么回了回去,傅皎童倒没有再说别的了。
想了想,现在高二应该还是有课的,又补了一句:“上课不要玩手机。”
这次傅皎童回很快:“你不也在玩?双标。”
“我体育课。”别惜何撒谎不眨眼睛,高三7班在他嘴里又多了一节体育课出来。
把屏幕按灭,傅皎童软趴趴地靠在墙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上上周的周末和别惜何出去玩了一下,上周听说高三有考试不好意思去找他问问题,就微信上偶尔说一两句话,算上今天他已经有整整八天没有见过别惜何了,不提出来还好,一提出来就觉得愁得慌。
“哎,小傅同学,你不慌月考啊?”陶耿凑过来想跟傅皎童闹,伸手就要抓着他拉起来。
“别别,别搞我,”傅皎童瘫在椅子上,满脸都写着有气无力,“小小月考,有什么好慌的?随便考考。”
话是这么说,但是真要让傅皎童给个大概排名,他也给不出来。第一次合卷,谁也不知道谁会成为那匹异军突起的黑马。
再说了,承认自己做不到真的很难,起码傅皎童是这么认为的。
再再说了,他现在比较愁的是对面楼的别学长。
晚上回家跟傅妈妈报备了即将考试的事情,傅皎童故意把难度说得大了一点,把形势说得严重了一点,听得他妈直吸气。
“蓝女士,不是我吹,你儿子这次真的要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他坐在傅妈妈平时坐着择菜的小矮凳子上,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还在那儿贫嘴,“您看看,您的小宝贝头发都白了。”
傅妈妈听得好笑,手上剁肉的刀都慢了一些,回过头问他:“哪儿白了?我来看看?”
这会儿傅皎童就跑开了,他天天开开心心上学去,快快乐乐回家来,哪儿有机会长白头发啊,想都不要想!
吃过饭回房间,拿出习题册开始刷题,傅皎童给自己定了个闹钟,刷到九点半就停下来,准备洗洗睡了。
不过在题海遨游的时间总是特别匆匆,好像眨眨眼就过去了三小时,闹钟叫得震天响。傅皎童抬手把手机狠狠按灭,隔了不到一分钟又拿起来看,哎,果然没人找他。
他点开别惜何的朋友圈,今晚在一个单词软件打卡了,除此以外依然没有别的带有个人感情`色彩的更新。
傅皎童突然有些理解那些追星的女孩子了,天天蹲在微博等着她们的爱豆发微博,无论发了什么都要先尖叫赞美来一套,那架势,恨不得在微博买房。现在他也想住,不过不是住微博里,他更想住别惜何心里头。
不知道别学长心里房价贵不贵,不贵的话他想买个三室一厅,一个他住,一个他住,一个还是他住。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给别惜何发了一个“晚安”过去,怕学长想太多,他又找了一个特别可爱的小动物比心的表情发了过去。正好这会儿傅妈妈催他洗澡睡觉了,把手机插着充电,傅皎童抓起睡衣就冲出了房门。
再不快点,等蓝女士喊他大名就完了。
别惜何照例洗完澡以后复习到十一点,拿过手机就看到傅皎童九点多的时候给他发消息了,简简单单的晚安,他还挺满意的,年轻人嘛,就是要早点睡。
虽然不知道傅皎童是不是真的睡了,他还是回了句晚安过去。刚回完,他又看到顶上的“小喷菇”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别惜何先发制人,直接发了个语音过去:“别玩手机了,快睡觉吧,乖啊。”
完了,别惜何是不是想我死?听完语音的傅皎童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学长是在哄我吗?这也太撩了吧?这就是暗恋吗?
行吧,傅皎童抱着手机无比快乐地入睡了,睡前还特别娘地许愿希望可以梦到别惜何。
结果当然是没有梦到,早上还险些迟到。
傅皎童踩着点进学校,又跟开车的班主任来了一回生死时速,班主任从东楼梯口上去,他从西楼梯口,就看皮鞋和运动鞋哪个更快一点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傅皎童就要因为迟到被班主任罚在走廊背课文了。
他坐下来的时候气都还没喘匀,陶耿离得近,扭过头来朝他挤眉弄眼,被刚踏进门的班主任抓了个正。
“靠,太惨了吧,我们简直难兄难弟。”
“滚滚滚,谁跟你难兄难弟。”
傅皎童把水煮蛋和吐司丢到抽屉里,为了防止巡视的教导主任发现,还特意拿校服外套挡住了敞口。
他们班人不是很多,能够安排所有人单人座,傅皎童没有同桌已经一年了,不然这会儿肯定还要应付同桌八卦的心。他还挺享受一个人坐的,尤其是靠墙的角落,感觉每天都可以葛优大变身。
第一节自习课结束以后就开始布置考场,打了铃的走廊闹哄哄的,傅皎童直接把课桌拉出了门口,趁机靠在走廊的栏杆那儿发呆。从他这里看不到别惜何的班级,傅皎童不是很高兴。
哎我在这儿矫情个什么劲儿啊,他有点烦,抓着头发回身进了考场。
两天的月考结束,试卷答案马上就发下来了,底下的一张张脸都跟刚挖完矿回来似的又黑又臭,不情不愿地摆弄着那几张参考答案。
课代表一份份分发,走到哪个组都是喊打喊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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