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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年郎 作者:赏饭罚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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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过余飞来挡刀,“伤的又不是我,是他。”
“喂……”虽然是事实,但对于这种死要面子拿兄弟顶包的行为,他还是很不齿的,“明明你们俩之前也喊疼的。”
项桓歪头不屑地轻笑:“我那点小伤,早就好了。”
宇文钧自知不便让姑娘家给他医治,当即施礼道:“在下也无大碍。”
“你们!……”余大头瞬间觉得无坚不摧的兄弟情其实薄如纸片。
“不要紧,你别担心,我治外伤很有一手的。”宛遥笑了笑,示意他上前坐。
战场中下来的人,身形异常剽悍,但无一例外带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新旧伤。余大头是刀手,胳膊与臂膀的肌肉虬结,宛遥摸到他皮肤下明显的条状硬块,知道是拉伤。
“不曾损到筋骨,想必是你动手时太用力,又未活动开。”她拿出干净巾布浸透热水轻轻敷抹,“最近几日切记别提重物,要多休息,多搓揉……我再拿点活血消肿的药膏来,你们稍等。”
她给余飞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冲众人略一颔首,先去了里屋。
很快有跑堂的端上一壶清凉解渴的茶水。
余飞隔着热巾子揉胳膊,自觉舒服许多,望向宛遥的背影拿手肘捅了捅项桓:“你妹子这手艺挺熟练啊,少见有姑娘家学医的。”
他在喝茶,先漫不经心地解释:“她不是我妹妹。”随即才捡了颗枸杞扔进嘴里嚼,笑道:“要说,这医术还不是在我身上练手练的,得多亏了我。”
对面的宇文钧闻言,端着茶碗略有所思地一顿,抬眸看了看他,忽然含笑着低头饮茶。
余飞对此无所察觉,涎皮赖脸地笑得像朵花:“诶……那我这回的诊费和药钱,是不是就不用付啦?”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话音刚落,对面一颗干枸杞就砸了过来。
“做梦呢你!”他骂道,“回头补上。”
想不到有熟人开店也免不了被宰,余飞悻悻地摸了摸额头,捡起落在手边的枸杞也送进嘴里嚼。
药堂中自带一股苦味,学徒和药童足下生风,忙前忙后地跑。
项桓正拿起茶碗要喝,冷不防从交错的身影间看见了坐在另一侧的两个人。
对方同他们一样相坐饮茶,闲适得根本不像是来看病的。
尽管惊鸿一瞥,他还是瞬间认出来了。
是不前久跟踪宛遥的宵小。
连衣服都一模一样。
当日矮墙下,隔着半条街他已经清清楚楚的警告过了,看来是没有把他那一指当回事。
余大头说了半天话无人搭理,发现他眼神不对,伸手过去晃。
“喂——你看什么呢?”他顺着视线望,见得两个生面孔,不明所以,“那俩什么人啊?”
“死人。”
项桓冷声说完,一口饮尽了水,砰得将碗放回桌上,几乎是在同时,他起身几步上前,一掌掀了桌子朝对方砸去。
轰然一阵巨响,不甚结实的长桌在那两人身上分崩离析,茶碗与茶壶一块儿携手夭折,碎得满地皆是。
事发得太突然,这二人明显被砸蒙了,好半天回过神才想起来要还手,拳头才往上举,迎面就结结实实了挨了一记暴打。
项桓就地取材,半点不浪费的把桌脚拎在手,乱棍般往上招呼,打得对方直抱头鼠窜,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自我认怂地喊冤:
“你……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还有没有王法啦!”
他目光狠厉,冷笑道:“就你们这种杂碎也配跟我谈王法?”
毫无征兆的打斗引起了极大的恐慌,医馆内顷刻间乱成一团,带病的人们骤然灵活,纷纷如临大敌地往安全之处躲避,不多时便贴着墙站了一圈。
宇文钧四顾片刻,在项桓抡棍子前拦住他,示意道:“诶——别让宛姑娘为难。”
他动作下意识的顿住,旋即把两人提起扔出门外,掂了掂那根桌腿,似乎有点嫌弃,索性扔了,挥拳直接猛揍。
医馆内的看客们见战火转移,立马跃跃欲试不怕死地凑到门边看热闹,陈大夫拍着大腿招呼:“大家先别乱,别乱!”
“老太太您不要跑了……”
“当心点!地上还有水呢!哎!”
宛遥怀抱草药打起帘子出来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儿,外面竟能天翻地覆到如此程度!
她急忙拨开人群挤进去,看见地上被揍得满地滚的两个人,不由深吸了口气,脑中立时空了一空,很快她就明白过来。
“项桓!别打了!”
宛遥刚要上去阻止,余飞却眼疾手快将她拉住,“这种粗暴的场合啊,姑娘家还是不参与的好。”
他一副很懂的口气:“男人为你打架的时候,你只要看着就行了。”
“……”
宛遥挣不开他,朝惨不忍睹的战况看了一眼,急得要跳脚:“这样下去会打死人的!”
“你放心,他有经验。”余飞正色,“最多废条腿。”
“……”
那二人一直处在被打的下风,终于火冒三丈,摊出一柄杀手锏来:“你竟敢对我们动手!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
如他所想,项桓果不其然地停了片刻,后者自鸣得意,正准备自报家门,迎头又一拳砸下。
“我没兴趣知道。”
路面上兵荒马乱,等他揍够了才活动手腕起身,抬脚狠狠踹在对方臀部,把他们踢了出去。
“滚。再敢来这附近转悠,挖了你们的狗眼!”
眼见对方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高矮兄弟立马识相地搀扶而起,跌跌撞撞地跑走,等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才开始放狠话:“你等着!”
“有种别跑!”
看他们尚能如此活蹦乱跳,宛遥心知没残废,正松了口气,头顶上一道黑影落下。
项桓逆着光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你,跟我进来。”
医馆站了几圈瞧热闹的人,陈大夫只见得这帮罪魁祸首的臭小子们大步流星往里走,还不等他兴师问罪,对方就反客为主的进了里屋,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
婢女重新奉上一壶煮好的新茶,规规矩矩的站在宛遥身后。
项桓喝了一碗润喉,余飞还在揉他那条不幸受伤的胳膊,宇文钧倒是好教养,目光只盯着面前的茶杯。
三座大山,沉重无比,颇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宛遥坐在对面心虚地揪紧衣摆。
“那两个人跟踪你不是一天两天了。”项桓抬手搭在帽椅上,开门见山,“你不去报官,也没告诉你爹?”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事……”她瞅着另外两人,讪讪地咬住唇,想打太极,“可能,说来话长……”
项桓不耐烦:“那你就长话短说!”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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