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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长媳 作者:堰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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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问阿娘要……要……”
“要什么?”常远捞起他来问。
“要糖!姑姑给!”他已经能清楚地表达自己想要的东西。
常远给了他一个爆栗道:“男子汉,吃什么糖!跟阿爹进去喝酒!”说完将他抗在肩上,指着葛筠道:“这一位你还记得是谁吗?”
这么小的孩子,记忆能力比股民不会好多少,他居然还想要他认出人来,不过蕴哥儿叫道:“葛伯伯!”这奶声奶气的叫声,让葛筠展颜道:“小公子真是聪慧过人!”
明祁先上前一步叫我:“阿姊!”
我对着蕴哥儿道:“叫舅舅!”
“舅舅!”他叫完,就被常远给往书房带,我对着常远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带孩子回房?”
常远倒是无所谓地一笑道:“都是熟人,刚好你与明祁也许久不见,姐弟见个面,聊两句!不论怎么说,林明祁是我的干弟弟没错。他来赴任前,看看我这个姐总归是天经地义。
常远拿了桌上的酒蘸在筷子上喂蕴哥儿,小子被他喂多了已经习惯,所以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倒是皱起眉头道:“孩子还小,别让他多沾酒。”我虽说对酒很是喜欢,不过很少醉酒。绝大多数的东西都不能过量,所谓过犹不及就是这个道理。
我瞧着明祁在看我,我笑着问他:“明祁,你家姑娘已经快一岁了吧?”
明祁坐在那里道:“八个多月了!”我不知道他还在纠结什么?为什么要来趟镜湖这趟浑水?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好好地过日子要紧?
刚刚将镜湖稳定下来,就派人过来?所以咱们去捡扬州便宜,指不定一旦安定下来,立马有人过来。太子好盘算,若是不反,还真不能拒绝。若是反,又不是时候,还派这么个人来,他不知道我们之间那些故事?纯粹来恶心咱们的吗?另外,明祁的大姨姐不是宫里的淑妃娘娘吗?有个皇子两三岁,这个时候投靠太子是什么意思?表明了黄家支持太子?跑这里来表忠心了?
这个时候正在端着酒喝的葛筠,笑着对我说:“恭喜弟妹!”,这恭喜让我觉得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之感。我一转念,大约他说的是我有身孕一事。
我说道:“也是时候给蕴哥儿添一个妹妹或者弟弟了!要不孩子之间岁数差了太大玩不到一起。”
“哦!那边是双喜临门了!除了弟妹有孕。另外有一大喜,殿下亲指,耀亭贤弟接任扬州知府一职,正四品。扬州乃是天下盐运中枢,天下半数钱财从扬州过。”
啥?我真以为自己的耳朵坏掉了。扬州知府跟我前世的直辖市市长一样的地位,都是以后要进内阁储备的人选。当然这是太平时候,扬州知府当过之后,不是去户部就是去礼部任职。不过现在是什么时节?
常远原本的五品,滚过来做一个知县,那是降了几级,然后又从知县直接升天下第一府的知府。敢情当这官职是过山车呢?我心内冷笑,再说了如今扬州被围困,他这个知府,如何知?
我面上露出欢喜道:“多谢大人,想来也有大人的保举之功。扬州知府乃是天下肥缺,不知道什么时候扬州城之围可以解?扬州之围解了,我家阿远也好到任不是?”
葛筠微微一笑道:“扬州既然交给耀亭了,扬州之围自然要耀亭一起想办法解决。在下这次过来正是为了此事。若非是扬州有难,哪里会有这样的机会不是?耀亭之前对我言道,他努力想要脱离武将世家,他想要做文官。我将这些话说给太子听了,既然耀亭的志愿在此,太子也愿意送耀亭一程。如果他能将扬州拿下,如海陵这样安定下来,入阁指日可待。这样一来,常家可就能彻底地从了文,如了他的愿,也如了定西伯的愿。”这些话说出口,葛筠转头过去看向常远说:“耀亭你说呢?”
“只怕我才疏学浅,辜负殿下厚望!”常远这话意思上,他是接受了这个安排。他去解扬州之围?对于上面来说,解不了,那是正常。万一要是解了围呢?此起彼伏的□□,正是让上头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以后就成天镇压这些?他说前世他外祖干这个事情,难道这辈子他要来做这个?
葛筠脸色愉悦,拍了拍常远的肩膀道:“耀亭啊!你这个年纪出任扬州知府,是本朝开国以来未有的。正是你一展抱负的时候。”他笑地嘴有点大,嘴上已经结痂的燎疱崩一颗血珠冒了出来。他掏出帕子压了压嘴,我看那帕子上绣着兰花,不像是男子用的,倒像是闺阁女子的。不过媳妇的帕子,会这么带在身边吗?我自认和常远关系亲密,也没见他带我的帕子。
“我定然竭尽所能,为殿下分忧!”
“姐夫被委以重任,殿下又让我过来协助姐夫,是殿下对姐夫的信任。”明祁走过来说道,他说的这些话就是笑话。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当初发生的事情,我和他没芥蒂,可能吗?常远作为一个男人,他不介意?太子将他派来就是为了膈应之外,还有的一层意思,恐怕是知道他不会与我们同心协力,就是插了个内应过来。
“可惜殿下信任地太晚了!如今说这大局已经到了病入膏肓,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不过到了这个地步却是要高人来力挽狂澜。”我叹息出声。
常远对我说道:“燕娘,为人臣子的,自当粉身碎骨以报君恩。如今之难,再难该做的也必须要做不是?”我低头不语。
葛筠对我说道:“弟妹莫要太过于担忧,如今形势虽然凶险,但是朝廷必然会给这里全力的支持。你身为耀亭的贤内助,当给他鼓励安慰才是。”
我抬起头招手对孩子说道:“蕴儿,让伯伯和阿爹一起商量事情,我带你回了!”
常远拍了拍孩子的脸道:“跟你阿娘回去!”这一提,小家伙又跑我这里,摇着我的手道:“阿娘!糖!”这是还没忘记呢?我带着孩子出门,身后却是明祁跟了出来,转了道弯,我手里提着灯笼,带着孩子。
他在我身后叫:“阿姊!”我转头问他:“有事吗?”站在廊檐下问他。
“无事,只是见到阿姊,想起当初在扬州的时光!”
“说起扬州,刚好当初为干娘治病的小白大夫也在海陵,你明日去见见人家,好好谢谢他才是。”我说道:“那就明天吧?你明天不离开海陵吧?”
“不会,我在海陵!”
“那就好,明天你自己去延寿堂见见他,我让寄杉带你去。”我牵着孩子的手,要带他走,明祁又拦住了我的去路。
“还有什么事情?”,我看向他的眼神发冷,我与他愿意维持一些明面儿上的功夫已经是够客气的了,当初赠与他那些银两,就是为了拗断我与他们母子的一切关系。他难道以为叫了一声“阿姊!”我就真是他的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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