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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录 作者:希言如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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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我和他同时进入轮回,我可以有记忆但他必须忘得干干净净,在这十世轮回之中,但凡有一世能和他结为夫妻,便不在阻挠我们的事……”
“这个大家都知道”,风雅颂插道,在禹御如刀子般的眼神里渐渐收了声。
不过这确实是九重天人尽皆知的事情,包括禹御轰轰烈烈追求月令神君,包括天君出的题目,包括再之前……
话说当年禹彧也就是喜乐的父君羽化之后,是玄羽让人心涣散的魔族重振旗鼓,只是好景不长,那时的和平只维持到玄羽为了给禹彧报仇而打入魇塔,连带着魔族也遭到天族重创,族内四分五裂,外有其他各族的虎视眈眈,内有各部落势力相互打压内讧不断都不服气对方,在众魔打不出一个所以然之际,外患已经十分的迫在眉睫,为了一致对外,众人不得不商议挑出一位能服众的新一任魔君来,最后七挑八挑,挑中了禹御,至少他是禹彧的亲弟,血统和地位就摆在那,而且当时魔族并不知道喜乐是禹彧的女儿。挑出了新一任魔君,魔族终于是恢复了风平浪静,至少是表面上的。只是这个新任魔君,魔族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不着边不着调的他正蹲月令神君的门口做痴汉状,死活不肯走,就差变成他门口那只石化的麒麟,最后还是被魔族资历老的几人商议后决定打晕带走。只是这一打似乎用力过猛,他一晕晕了好久,醒来时忒是时候,天族与魔族的浩天之战刚结束,虽然略有损失可魔族总算是守住了基业。而他们的痴汉新任魔君,依旧做着痴汉,也做着魔君,没有被废除,或者说没有被利用完了就一脚踢飞。
只是众魔族担心老魔君禹彧当年那一幕再次上演,毕竟禹彧和禹御是一母同胞,而且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即使之前纷争不断,众人却在这件事情上意见出奇的一致,于是使出各种的手段让禹御放弃月令神君,美人计离间计苦肉计能用的毫不吝啬,连男宠都送上了,只是那些个细皮嫩肉娇滴滴的少男少女被受困中的禹御毫不留情统统扔了出去,最后忍无可忍不堪其扰,清君侧,不出一个月,整个魔族上上下下被整治得服服帖帖,竖起大旗要帮魔君追道月令神君当魔君夫人,这在当时还是一大奇迹。不过也是,这人看起来极为不靠谱,可是他毕竟是禹彧的胞弟就算怎么草包也不至于是扶不起的阿斗,况且他是禹彧一手带大的,资质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禹彧的能力自然是有口皆碑的,就算禹御再不上心,也不可能差太多,哪会是任人宰割的等闲之辈。
喜乐那丫头的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大约就是得了这不靠谱的小叔的真传。
“听我说完”,禹御咬牙切齿,愤愤地看着风雅颂,确认他不会再打岔了才继续愤慨:“再来说说司命星君,他大概真的和我有仇,那写的都是什么烂命格,在轮回之后极尽刁难之能事,把我往死里整。”
“司命的确和你有仇”,鸢枭气定神闲来了一句,脸上虽不似平时的肃杀,可没有小竹子在身边依旧是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的,怪渗人的。
“咳”,风雅颂看看几乎要暴走的禹御,弱弱来了句:“司命单相思月令神君是九重天公开的秘密。”只不过是当年的年少无知,后来被月令黑了一把之后,见到那个好像单纯的少年都是绕道走的,单相思什么的,初恋什么的,是有疾而终了。
“我咋不知道?”禹御一脸迷茫,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和他的娃娃脸相得益彰。
不得不说,他们家的这一双眼睛,除了在禹彧身上是肃杀之气,在喜乐,包括这位二四不着调的禹御身上,都是极萌的。
“大概你那时在忙着调戏其他家姑娘”,风雅颂思索片刻得出的结论。
“胡说,我只喜欢过一个姑娘,啊呸,是少年”,禹御矢口否认,脑袋像是忽然接上了线:“就算我和他有夺心上人之恨,他也不能这么整我吧。第一世,等我找到他的时候,她只是一座长满了黄草的坟墓我就算要和鬼结婚也得出来个鬼啊。第二世,他活着倒是活着,还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在我突破重重困难之后终于是能娶到他了,可是八十高龄的我,导致拜堂的最后一拜时太激动腰弯下去就没起来,自然是没结成的。第三世终于正常了那么一点点,我和他可谓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偏偏我们出生为宿敌,我先是灭了他的国家又把他的家人给全都杀光了,他要是会嫁给我那才真是有鬼了,是以她就在我面前坠城而死,这还真和他决绝的个性很符合。挨到了第四世我们终于是牵到了手,可是司命这家伙这次倒是与事实最接近的一次,同为男子的我们终于是冲破世俗在一起了,可是法律虽未明文规定不能断袖,可也没有断袖能成亲的,而且那时我生在富贵家,可他却沦落了风尘,又极其清高,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狠狠心把他强行掳到府里豢养,却被我家老爹给我娶的媳妇儿给冷嘲热讽给羞得上吊死了。你们别以为这是惨的,到了第五世,他成了悬壶济世的医女,上山采药偶遇了落入陷阱受伤脆弱不堪的我,哦,我是一头掉入陷阱又伤了腿的幼虎崽,我用自己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顺利的装了柔弱被他带回家,他对我嘘寒问暖给我上药还给我做吃的,我们度过了好长一段快乐时光,我能感觉得出他是喜欢我的,可等到他到了及年纪我还没有成精,我也是那时才知道我那一世只是只普通的老虎,你们知道不能成精的老虎是什么样吗,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杀人都只能靠咬的还能被人给咬死,结果就是他的阿爹把他嫁给了他不喜欢的人,我一气之下把那人咬死了,而我也被打死了。第六世更狠,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婚,当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人给拆散了,他却因为连坐法进宫成了别人的女人真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第七世,两个一毛一样的女人,性子南辕北辙,司命不断误导我外加我先入为主的影响,导致我不断误会他伤他太深,等我觉悟的时候再没见过他。第八世估计是司命瞌睡着写出来了,我好不容易找到她,都要成亲了,才发现她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跑了,去他爷爷的兄妹干脆父女得了。这一蹉跎,便要开始第九世,鉴于司命脑洞太过清奇能填往生海,吓得我都不敢去投胎了。”说完他重重叹了口气,掌心握着的他给他的磬状的玉石还是暖的。
本该是极其严肃的氛围,可是风雅颂实在是忍不住,笑得打跌,毫无皇族的端庄得体形象可言。
特别是老虎那一世,和着是极其忧伤的故事,可是从禹御嘴里叙述出来就颇具喜感,一想到那个情景他就笑得不可抑制。
这司命是把对禹御和对月令的双重仇恨毫不留情叠加到禹御身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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