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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辈子遇不到能结婚的人? 作者:俞柏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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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扶她,“注意些。”
美团称二十四小时内会有专人联系。
“谁招惹你”
秋峥不理他,分配任务,“你选一条鱼,我上楼采买碗筷。”
推手推车上扶梯时,上不去,总算上去,又离不开扶梯,快要从扶梯上滑下去时,幸得一人大力推助,才得以脱身。
☆、婚姻之义:相互扶持
秋峥鞠躬感谢;那位男士却不以为意,摆了摆手即离开。
秋峥追上去再加感谢,又恐耽误恩人的行程,走出几步又退回来。
未曾想到,伤害会离的这么近;未曾想到,陌生人给予的力量,这么大。
秋峥到服务台寻工作人员提示风险,“手推车上下扶梯比较困难,容易发生事故,请改善设计。”
秋峥先前买鱼时,那尾鱼挣脱网兜跃入缸中,贱起的水浪湿了秋峥一面身子。
但和霍银江比,鱼的力道小了许多,直接被兜上称台。
秋峥开始思考人类结合的意义;推助的那股力量,大概是意义之一。
大姨笑吟吟,拉过霍银江道,“肩宽腰圆,走路稳健,模样极好。”
霍母在一旁附和,“我觉他和秋峥十分般配。”
不不不,这些人都瞎了眼。
秋峥寻母亲帮助,“妈,之前那些李阿姨、陈阿姨、王阿姨让我相亲,我相。”
阿姨们都是热心肠,反馈极快。
李阿姨介绍的那位,微信聊天第二句话即询秋峥身高体重;
陈阿姨那位,嫌秋峥年纪大,人家希望寻二十岁少女,秋峥隔了七年鸿沟;
王阿姨那位,已有了心上人,话都不愿与秋峥讲;
这就尴尬了。
大姨也不给秋峥面子,到处肆传,闹得霍银江每日上门看她笑话。
独他一人来,秋峥还能赶他;但多数时候,他占母亲的光。
时间久了,秋峥霍银江已能够心平气和讲两句话。
“你无须陪伴父母朋友、锻炼身体不必每日到我家报到。”
快三十岁,霍银江仍旧没有正形,“你看不出我在追求你。”
秋峥本能地侧远身子,嘶了一声,用整张脸表达嫌弃。
看,两个人确只能心平气和讲两句话。
按常理,上帝为秋峥关上工作这扇门,应打开爱情这扇窗;可现实似乎是,关门的时候,把窗又关严些。
不过也无所谓,生活无趣,再苦着一张脸,还过不过下去。
但是,这些天也太爱笑,对小孩子也宽容许多,连洲儿向友人肆传“我姑姑是无业游民”,也没跟她计较。
秋峥坐在沙发上,闲闲问,“长大后要做什么”
那位玉霜抢道,“我要做明星”。
秋峥仔细观看,玉霜肤白圆润,四肢柔软灵活,眉眼间睥睨四方的气势,凭空为她多添几分颜色。父母皆是力气人,将她放在全托所,时年八岁,已晓得察言观色,嫁一个有钱人,衣服由丈夫洗。
秋峥笑,“倒真有几分明星的架子。”
又去问宝玲,“宝玲,你长大后要做什么?”
宝玲略黑,温善谦恭。比玉霜小半岁,个头却比玉霜高。是玉霜的小跟班,玉霜传授她攀树打架的本领。
宝玲含羞,“我要做画家。”
两个人的幼年,交织在一起,但非是同路人,不久即会分道扬镳,时更世移,至十年后,两人在街口重逢,两个人的生命到底走向哪里,是未知数。
不过,大抵小时候都晓得自己要做什么,对自己人生的目标、方向有清晰的定位。
因为那只是一个目标而已,不具备相应的行为能力,无须去做。
而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并没有容易二字。
决定了,就应当去做;去做了,即有输有赢。
秋峥科目二考到第四次,还是挂掉。
王海经理申请仲裁,案件已经出了裁决,公司支付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补偿金八万整;公司将向法院起诉。
刘经理在公司点头哈腰;回家去,还要立时转换角色,挺起腰板做父亲。
邓经理虽不通设计事务,但业务谈判十分在行,不管是在茶桌还是酒桌前。
王玫花费大心力挑选夫婿。
在公司躬耕半辈子,因为能力不足或其它原因,被年轻人压制的事,也不在少数。
小孩子不晓得这些,也没必要提前晓得;其后有大半生的时间。
离职,有什么了不得
从来没打算待在一个地方至退休。
至三点钟,秋峥整理仪容后,到洪荒与赵经理碰面,无缝接入新工作。
虽然说着是离职没什么了不起,但也不能做无业游民,时间久了,会被父母家人钳制,失去自己,怀疑人生。
途中,接到吴澹电话,“你在哪里?”
“出门办点事。”
吴澹声音闷闷,“你因为我爸离职”
秋峥心中答是是是,嘴巴上仍旧,“不不。”
“我们晚上见一面”
也好,总要为这段奇怪的关系画个句点,“好,但可能会晚一点,我晚上还有些事。”
☆、见赵钟情,再而倾心
吴澹并不是闲人,未等她,已去了深圳。
自然见不得面。
寻他
不可能。莫说跨市,就是跨区,秋峥也不会去。
建嵘一家正好约秋峥吃饭,连带着还有霍银江。
食物陆续上台,烟环雾绕之际,有人来打招呼。
秋峥并未在意,至那人同建嵘、霍银江寒暄罢,大家齐齐举水杯之际,方抬眼望去。
那人着纯白t,发型清爽,唇红齿白,似六点的朝霞,十二点的艳阳,十七点的红日,悬在天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咚咚咚咚弹跳不息。
被鬼遮眼
再瞧。
那人周身是美图秀秀式虚假光芒。
秋峥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移不开眼。
建嵘介绍,“这是我老婆、女儿、妹妹,银江你们好像还同班过。”
秋峥拉建嵘衣角,附在他耳边悄道,“这是谁?”
“这是明亭,我同学明玉的弟弟,你们应该认识。”
“早前大家一起吃过饭。”
原来见过,但丝毫没得印象。
嫂子好记性,“就是我诓你吃牛蛙那次。”
不记得,不记得,但不关紧。
那人望过来,眉眼都在笑,“曲秋峥,我们认识。”
秋峥虽没有印象,仍点头称是,目光游散,脸颊灼辣。
此后,两波人你来我往,互相介绍。另一位康明是熟人,他最难得,酒量不佳,礼数却周到,敬了半场,此际已站立不稳,脸似猴股,热情丝毫未减,总之先干为敬。
一位链子先生给康明挖坑,“康明,我们这一桌人的姓名,你能不能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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