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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辈子遇不到能结婚的人? 作者:俞柏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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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而已,没事的……”
秋峥食指抵唇,“不想去……”
“曲秋峥,我听到了啊,”张鹏辉附过来,像是一座山,“没事的话去见见老友,阿霞也在,她邀你去,一定要见你。”
建嵘、霍银江在一边看笑话,秋峥干笑,“好,好。”
阿霞是秋峥中学好友,两人在初二入学时一见如故,形影不离,似双生儿;初二下学期因为一块橡皮决裂。
其后十数年,两人去了不同学校、进入不同岗位、有了新朋友圈,并未刻意去避,却也无得交集。
现在她开口相邀,若是拒绝,倒显得自己扭捏。
再而言之,现今回头想一想,也觉得可笑、尴尬、小气,没有必要那般。
☆、聚情之会?伤情之会!
政治老师教导,要用历史的眼光看问题。
历史的眼光,是指站在历史事件发生的背景下,去看待一件事。
一件事的结果是这样、不是那样,是由所处的环境、温度、各方当事人的性格、处事方式等诸多偶然、必然因素交集作用导致的。
若是只看结果,会觉不可理喻;但若是置身于当时的环境、并追溯各方当事人的成长经历、生长环境,就会觉得彼结果合理许多。
正如秋峥未看到阿霞时,还觉自己幼稚;但当见到阿霞,记忆汹涌而来之时,觉得自己再正常不过。
什么橡皮擦,不过是□□。
阿霞生日时,秋峥为阿霞挑了一份礼物。阿霞不喜欢。
秋峥让她自己挑。阿霞狠宰秋峥。
大家是朋友,也无所谓。
秋峥生日时,阿霞送给秋峥一个包。没有吊牌和品牌,划痕颇多,用至第三日,包带断裂。阿霞姐姐来访,指着包笑讲,“阿霞,不是教你将这个包丢掉吗?怎么会在这里。”
秋峥因此心中有了不舒服,至霍银江闹她,阿霞竟与诸人一同嘲弄她。
几日后,阿霞未经秋峥允许掰了她一半橡皮,秋峥怪阿霞未得允许动用他人物品,阿霞称秋峥小题大做、小气鬼。
二人谁也不主动同谁讲话,至最后将不讲话变成习惯。
秋峥随张鹏辉、霍银江赶到约会处,阿霞和秋峥并未讲几句话,虽不是陌路,但也话不投机。
“秋峥,你小孩几月份的”
“没有孩子。”
“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秋峥啊呜一阵,“还没有结婚。”
这就尴尬了,孩子、老公这种东西,秋峥都没有。
那种亲密关系,再难回还。
事情做下了,就不要想着弥补,更不要想着再来一次。
时间具有一维性,一去不复返。
“快给志豪电话,”阿霞竟然拍手,“秋峥,你记得志豪吗前次聚会,他说爱你,但又怕影响你现在生活,现在好了。”
秋峥不记得哪位志豪,她借口洗手间,出门透气。
忽闻得一阵尖叫,秋峥去凑热闹。
是一位年轻的出租车司机,叫着跳下车来,转到右边去拉车门,“我问你去哪儿,你不说就算了,干嘛吐我车上!”
车门一开,一股还带着温热气息的味道齐朝秋峥鼻子里涌,绝了的味道。
秋峥忙忙退开,站在远处去看热闹。
那司机骂了声娘,转至一边去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师傅,有个喝醉的,吐在车里了……”
车内的人的脑袋垂出车门外。
秋峥看去,耷拉出车门的脑袋,有些像总经理。
秋峥转至一边深吸了口气,屏气上前去确认。
果然是总经理。
常日里高高在上、一丝不苟的总经理,现在像滩泥,像坨rubbish。
今日不晓得是应酬哪位大人物,不但喝成这样,亦无人相送。
资本扩张的过程,伴随着醉酒后的呕吐物,肮脏地不得了。
气不够用,秋峥忙忙跑开,深吸了口气才回来。
拍正在甩垫子的司机,“我识得那人,是我公司老板。”
那司机回身,满脸眼泪。
一讲话就漏了气,秋峥忙又跑开,隔空喊道,“你等一下,我去拿钱包。”
秋峥同诸位再见,拿了包又出门,拿了几百块钱给司机,拍拍他的肩背,“莫同这种醉汉一般见识。”
那司机哭的更凶,“我今天第一天工作,他是我拉的第一个人,我第一单生意他就这样,他怎么能这样,那车里的味道……”
秋峥原想让他将总经理送至医院,看这样子,也太为难,只能让他先离开去车行清理。
总经理此时是死猪,秋峥哪里扶得动,只将他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可他靠不住,整个人朝地上倒,头磕着地板,声音清脆。
秋峥忙奔过去扶,才听到笑声。抬头一看,是霍银江。
秋峥唤他,“来给扶一下。”
“相信我,他这样躺着才舒服,”霍银江退后几步,远远蹲下,“这人是谁。”
虽然醉倒,但仍旧是总经理,不可太过分。
秋峥寻摸一圈,将总经理的包垫在他头下。
这才起身拨宋秘书的电话,拨了三次都无人接听。
秋峥一时也不晓得找谁。
人事刘经理是总经理粉丝,倒是不错人选,但秋峥担心他看到不省人事的总经理,把持不住自己,起了歪心。
霍银江锲而不舍,“这人是谁?”
“用你的车载他?”
霍银江跳起来,“曲秋峥,你还不如杀了我。”
秋峥电话120。
☆、醉汉归处:警局医院
“你招惹醉汉做什么,送他回家”
“你晓得他家在哪儿?”
“去酒店?”
“你照料他”
霍银江笑,“我照料他,去我家。”
这个人实在难以常理猜度,秋峥瞪他。
秋峥为总经理挂了急诊,“护士小姐,有无单间?”
护士有个性,“家里有单间,回家去吧。”
“不不,不能回家,他昏迷。”
“不过醉酒,睡一觉就好了,带回家吧,床位本就不富余,你还单间。”
“只要有床就行,”秋峥陪笑,“我和他也只是点头之交,不知道他家里人在哪里,只能送他来此清醒,交由专业人士照料,不过,他会不会已酒精中毒?”
“大惊小怪,”护士小姐当秋峥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和里面那些,都是一样德行,明明喝不了,还要逞能,逞到医院来。”
秋峥伸头进去看,蔚为大观,酒气熏得人睁不开眼。
全部都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明明具有控制能力和辨认能力,却自不量力,不晓得自己的斤两,在此地不省人事。
“一些人不晓得自己是谁,被送去派出所,由派出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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