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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7

      长陵观火 作者:三月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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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伙食,你也跟着沾光了。”

    “谁?”

    我啃着那肉,有些没听清楚。

    “你们同是翰林院的,陈棉,娶了秦将军的女儿,这会听清了吗,真不明白,一样的人,不过一个状元一个榜眼,怎么差的这么多,从此以后,恐怕他便要飞黄腾达了,你跟他关系好不好,好的话没准他能救你出去,要知道,秦将军说话,向来皇上要给三分颜面的。”牢头试探着问我,似乎想跟着占什么便宜。

    “没有,我跟他关系不太好。”

    翻了个白眼,那肉丝塞了满牙缝,我惨戚戚的笑笑,那牢头把脚从门框上拿下来,晦气的啐了口,只说了声得了。

    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肯好吃好喝供着我,肯定有谁跟他打过招呼,可是,我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人物,又会是谁替我招呼的呢,他好奇,我比他更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宋缺待在牢里挺好的,有吃有喝,还有人保护安全。

    ☆、第六十七章

    在牢里住的久了, 我成功的不分日夜了,每天的生活只有吃喝拉撒,整个人像屎坑里蹦出来一样, 邋遢难闻。

    牢头来的时候低着头,我看他拎着食盒,身形有异,于是我往后退了退,看旁边那一窝老鼠崽子, 想着关键时刻也许可以用来防身。

    脚步越来越近, 放下食盒的时候,他抬起头来,我愣在那里,这些日子里,好似在地狱走了一遭,我看看自己脏兮兮的手, 满是油灰的脑袋,想了想决定离他远远地。

    他本来就爱干净, 我杵在那里,他有些心急, 食盒打开, 饭菜香味跟着飘了进来, 肚子没出息的咕噜了一声,又咕噜了一声,管他呢, 还要不要脸的,活着第一。

    我拿过来碗,就着上面的菜,大口扒拉起来。

    他静静地站在门外看我,明明那么美味的饭菜,却味同嚼蜡,吃了两口,我放下筷子,冷静的问道。

    “有事?”

    他一愣,随即摇摇头。

    “没事那你赶紧走吧,晚上给我送点好吃的过来。”我低下头,让那即将不受控制的泪珠子落到碗里,头发散落在碗沿,我抽了下鼻子,那鼻涕才没滴到碗里。

    他伸进手来,刚想给我缕缕头发,我禁不住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脏。”

    他苦笑,又往前探了探,看我固执的蹲在那里,终于开口说话,“阿缺,难为你了。”

    我背过脸去,接着跟那一碗饭菜作斗争,泪珠子却是忍无可忍的扑簌簌落到碗里,咸咸的。

    “那你吃着,我先走了。”他起身,在等了许久之后,那饭盒跟着有了动静,我暗哑着嗓子问道,“你到底插手了没,我宋家每一条人命,你的手上到底有没有沾血。”

    脚步声没再动,他似乎站在那里,一直看着我的背影,“没有。”撂下这一句话,他转身往外走了。

    我的心里似乎一块巨石落地,那一窝老鼠又开始唧唧的叫了,我把碗放下,他们一拥而上,那一碗米粒子,很快见光了。

    再来的时候,我以为是晚上,他照例低着头进来,给我放下食盒便站在那里等我吃完。

    “今天晚上有月亮吗?”鼻音很重,说话的时候我呛了几粒米进去。

    他笑笑,“现在是白天,哪有月亮,太阳很好,入冬了,天也冷起来,下次来我给你带床被子。”

    想了想,似乎又觉得不妥,后又说道,“再过几日你就要出去了。”

    我放下碗筷,双手抓着门柱子,“他们肯放我了,陈棉跟仁平郡主完婚多久了,现在是哪年哪月哪日?”

    苏贤汝一副看病人的眼光看着我,随后老实说道,“玄义十八年,冬月初五。”

    “要下雪了。”我松开手,眼睛周围雾蒙蒙一片,“早点救我出去,我眼睛有些难受。”这句话诚没欺他,多久没洗过澡了,牢里全是脏乱,眼睛前些日子便开始痒痒疼痛,说不出什么感觉,看东西的时候也开始迷了一层虚雾。

    他愣了一下,从小到大,我似乎没对他提什么要求,这回一提便提了个大的,吃惊也是对的。

    似乎触动了良久,苏贤汝轻轻点点头,“阿缺,你好好的,我等你回家。”

    家,我哪里还有家。

    我摇头,他点头,其他牢房里的人大多没心情看热闹,还好是冬天,味道轻一些,要是夏天被抓进来,恐怕跟关猪圈差不多,“我没家了。”

    他凑过脸来,一张白皙俊俏的脸,我盯着他幽深的眸子,人,只有在吃饱了之后才会思□□,现在刚好我吃饱了,可惜,现实太残酷,尤其是臭烘烘的自己,香喷喷的他。

    在我松开门柱子的时候,他及时握住那尚未离开的指尖,温暖的掌心包裹我已经冻僵的手,就像从雪地里突然进了一个带着火炉的屋子,暖的让人舍不得放开。

    “再相信我一次,等你出去,我们一起离开。”他的声音含了决绝,必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我想,也许他只是信口说说。

    这样的鬼话,他不常说,我却已经失望多次。

    我只是摇头,他急了,声音颤抖着压抑,“我不报仇了,阿缺,我们一起走,你跟我,再没旁人。”

    “你爱我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问住了他,他定在那里,他的眼睛向来真诚,真诚的你根本不知道他在说谎还是说的真话。

    他嘴角抽了抽,似乎很难说出口,我笑笑,刚想拿回自己的手,别人的温暖,到底不长久,靠谁不如靠自己。

    其实我已经想好了,等出了牢狱,一定先找个靠山,诸葛卧龙把我当棋子,我为什么不能把他当我的结实臂膀,既然现在陈棉基本被谭相认定,那我这枚棋子跟原本的作用已然不同。

    诸葛卧龙想要扳倒谭相,必然少不了炮灰,像我这样来历清晰,头脑简单,而且对谭相恨之入骨的棋子,他打着灯笼都难找。

    诸葛卧龙的背后,那是皇家撑腰,想要保全我这么个小人物,应该费不了多少周章,更何况,之前有意无意给翰林院呈送的折子,秘史,无一不是在暗示我,记住,这都是击垮谭相有利的证据。

    至于我会在哪一步消失,他们无法估计,我自己也没数,比起窝窝囊囊的活着,我更愿意为了报仇而轰轰烈烈的死去。

    其实,死在谁手里都是未知数,保皇派和谭相一派,两者都有可能随时做好舍弃我的准备,利益权衡,看时机而已。

    “我不能让你去死,阿缺,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你其实不爱我,只是内疚,答应跟我离开京城,也只是为了保全我的性命,苏贤汝,是这样的吧。”我收紧拳头,心里早已黯然成雪。

    更长久的沉默,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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