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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醴 作者:小女子酷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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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归去,生命垂危,还请皇上移驾一看。
花稻什么淡淡,说她一个月垂危数次,那次见她死了。
可那宫女哭着向花稻求情,花稻不为所动。我想起那个柔柔弱弱地丽妃,她是个娇小秀气的女子,神色间有些许哀愁,如清明春雨,很是动人。
我见宫女磕破了额头,就劝了花稻两句。他还是不愿,后来我再三劝说,那宫女又再三恳求,他才不甘愿同意。
临走前,他指着我鼻子地骂了我一顿:“白醴,你呀,气死我了!我能不知道丽妃么?这就是她争宠的手段,等我去看,她若是没事,我不罚她,要好生罚你才是!”
反正师兄又不会真得罚我,我便不痛不痒地说了句是。
他走后,我拿着马鞭,扶着马鞍要上马,一直低头沉默的马夫却忽然抬头道:“姑娘,这骏马性子烈,没有陛下压着,怕是不让你乘坐。到时候,摔着姑娘就不好了。”
他抬起头,我才看清他的全貌,他倒是生得俊美非凡,看起来不想是那些奴才之类的。因为,他的脊背挺直得很,很有精神气,而那些人习惯卑躬屈膝,脊梁早就弯了。
我因为打理他许久,没有说话。我身边跟着的宫女却开口呵斥他:“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敢直视主子?”
他垂眸低下头,似是认错,脊背却依旧笔直。
我以为他是怕我出了事情被牵连了,便笑着对他说:“无妨,出了事不管你的,是我自己执意而行。”况且,我一修道之人,还怕这马不成?能出什么事?
我仗着自己法力不错,便小觑了这追风马。等我上了马,那马发起疯,我才晓得厉害,霎时追悔莫及。
第67章 第 67 章
起初,这马还算温驯,我骑上马背,拉着缰绳往前走去。
马夫要帮我牵着马,我不以为然,便笑着婉拒了他。
之后,没走几丈远,追风马却忽然不收控制,癫狂起来,想要把我摔下去。
我自称是天上下凡的“神仙”,自然不怕骑马,可这是一匹发疯的马,还是一匹尥蹶子,死命想颠簸我落地的马。
我心中发凉,却只能面无表情地死死搂住它脖子,手脚却不由发虚。
旁边还有小宫女看着呢,我曾和她们吹嘘过我是神仙这事。如今我若是被它掀下去,摔疼事小,可我这假神仙的老脸可往哪里搁呢?
我被它癫了半天,才想出办法,我可以一掌拍晕这马呀。我暗中笑话自己,真是被它癫得丢了脑子,蠢得厉害。
我正要对它下手之际,忽的有人拉住缰绳,凭空越上马背,坐在我身手,勒住缰绳。
那马费力挣脱着,想把我二人摔下去,那人将稳稳地我圈在怀里,死死勒住缰绳,和它相斗,最后,追风前蹄跃起,长长嘶鸣一声,安静下来。
他驯服了烈马,扶我下马。
随即,我随身的宫女凑上来,连忙问我可有受伤。我瞧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定是吓得不轻,便朝她安抚一笑,拍了拍她手,说我无事。
而后转身,看向身边那个救了我的人,是那个在马厩看马的马夫,他一直沉默不言,拉着追风理我很远,好似怕追风再发狂,伤着我一般。
又有小太监哭丧着脸向我问好,而后转身便训斥那个身材高大威猛的马夫,马夫默默受着,既不反驳,脸上也无惶恐之色,这和普通的宫内侍奉的人不一样。
我开口三言两语打发了那个小太监,叫他回去和师兄复命。然后走到那个马夫面前,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沉默一会,然后回答,“贱名说出来,怕是要辱了尊驾圣听,还是不说得好。”
我明白,他这是不想告诉我。
小宫女见状替我打抱不平了,“姑娘叫你说,你就说,推搪什么?你别仗着救了姑娘性命,便恃宠而骄了......”
那马夫坚毅的脸上一僵,隐约有不悦之色,很快阴去,又变得不悲不喜。我连忙拉住她的手制止她,叫她别再多言。
小宫女争辩,说不能纵着这亡国之徒,低贱的胚子。
这话着实刺耳,我眉头不由皱起。
马夫斜睨了她一眼,端地竟是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主子未发话,哪里有你这个奴婢多言,也不知恃宠而骄的是哪个。”说罢,又意味深长地扫了我一眼,便双手交叉身前,垂首,默默不言。
小宫女瞧我神色不悦,闻言更是面露惶恐之色。我对她说,“去我宫内帮我把杨梅取一些来,我想吃了。”
她见我不责怪她,面上一喜,连忙行礼,急匆匆离去了。
我再三向他道谢,他却摇摇头不以为意。我还要说些什么时候,他却说要伺候马匹了,而后附身离开。
我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咬了咬嘴唇,作罢。
这时候,一位小太监凑到我跟前,对我道,“他救您是身为奴才的本分,姑娘大可不必挂在心头。您实在心善得很,觉得过意不去,不如赏他些许金银珠宝算了,他自会对您感恩戴德。”
我听到他这前半句话,略感不适。继而,我想起那日在林中替师兄挡箭的小太监,那人命大,没死,吊着一口气,叫御医给救了回来。
花稻似乎也只是赏了他一些银两,好像还提拔了他得官职,但并没有像普通人一样,将他看成救命恩人。
我叹了口气,他们似乎认为皇亲国戚的性命,要比别人金贵些。可我不这般以为,可这话我也没法与这太监说。
那弯着腰的太监问我,可要再寻一匹温顺的马来骑?
我没了兴致,就回去宫殿。
夜晚时分,花稻孤身一人,提了一坛子酒来找我。他挥退了我殿内的宫女太监,而后对我道:“咱二人好久没一起喝过酒了,今晚风清月朗,可要喝个痛快。”
我笑着说好,院内并无桌椅,于是乎,我们便爬上宫殿的屋顶,坐在屋脊上,脚踩琉璃瓦。
我轻松一跃,便上了屋顶,可花稻却慢吞吞地从竹梯上爬上来。
我有些奇怪为何他不跟我一跃而上,但这念头转瞬即逝,我念头一岔,开始笑话他上了年岁,竟是慢如乌龟。
他轻轻一笑,也不反驳我,坐到我身侧,从袖中取出两个精美的小酒杯,将其中一个递给我,我接过。
这夜已是深秋,未免有些秋高气爽,但一杯酒下肚,我浑身都暖和起来。
我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话头竟也不断。我想起那丽妃寻他之事,便问他:“那丽妃可曾安好?”
他正要饮酒,听我此话,已经放在嘴边的酒杯停住,静待许久,没了饮酒的心情。
我问他:“可是发生什么事?”
他扯了扯嘴角,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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