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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醴 作者:小女子酷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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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是你的妹妹,我才不会出手。”
我问于小野,“你被困何处了?”
“那个林子外面。姐姐,你出去好久,我以为姐姐去找师父了,一个人睡不着觉,就想找你。”
“我不是告诉过你,那林子设有迷阵,别人轻易出不来的。”
“我,我忘记了。”
“下次记这些,别再迷路了。”我拍拍她肩膀,于小野点头。
我转头看向柳荷,见他还在,就故作一脸惊诧,“咦,你怎么还在?”
柳荷眉头压低,眼神不善,周身气势更冷了。我喉咙一紧,赶紧转移视线,向于小野解释道,“你这为哥哥是我的徒弟,他叫柳荷,不过,你既然叫我姐姐了,那必然得叫他师侄。”
于小野闻言怔怔,视线来回在我与柳荷身上徘徊,似是不敢相信。柳荷听到我编排的话,抬起眼皮,冷冷扫了我一眼,然后抱着他那铁剑,转身离开。
我瞧着他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心想,这柳荷倒是抽长了些,张开了,有了些许挺拔之感,不复几个月前那副秀气柔弱的模样。瞧他面如冠玉,眉目如画的模样,穿上女装,街上一走,定然许多男人的魂儿都要被勾走了,说不定会引得不长眼的前来调戏。只可惜,如此美貌偏生长在了一个男人脸上。
我乱七八糟想着的时候,于小野扯了扯我袖子,我侧头询问,她眼神忐忑,“柳家哥哥是不是被我们气走了。”
“不是我们气走的,”我对着她摇了摇食指,然后指着自己鼻子道,“是我故意气走他的。”
“哼,大清早的,你还真是不怕死。”窗户那边传来一道没睡醒的声音,我望去,见是花稻撑着下颌倚在窗棱上,也不知看了我们多久。
他眼睛眯缝着,也不知张没张开,衣衫倒是半开着,露出一截光滑的胸膛,看样子是刚从床上爬起。
他深深地打个哈欠,眼角沁出泪花,好似梦呓一般,“明明心中害怕你那个徒弟,偏生还故意惹人家生气,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人家底线,你呀,也真是够白眼狼了。还好人家柳荷够大度,不像你明轩师兄,不然,你可就惨了。”
于小野看到花稻衣衫不整,立马移开视线,躲到我身后。
我揪起一把竹叶,运上法力,向花稻撒去,他一躲没躲,那叶子尽数贴到他脸上。
我喝道,“穿好你衣服,这还有我小妹子看着呢,不羞?”
花稻张开眼,软绵无力的视线又一瞬变得桀骜不驯,直直向我射来,之后又变得懒洋洋的。他没和我多做计较,只扑落脸上叶子,转身回屋。
不久,我听到一声倒在床上发出的巨响,知晓师兄这是去睡回笼觉了。
没和我计较,说明师兄这是还没睡醒呢。
于小野疑惑地向小竹屋里张望着,我见状解释,“这是我花稻师兄,昨夜我便是和他聊了半宿,在他这里住下的。”
我又和她说了些师兄的事情,于小野乖巧点头,一一应下。
这几日师父吩咐我跟着花稻学习相术,我就住在了小竹屋里。我心中暗惊,本以为师兄那晚又是胡扯,估摸着是偷偷跑出来的,没成想竟真得是师父吩咐他叫我相术,才放他出了思过崖。
于小野见我宿在花稻这里,她又人生地不熟,就常常来湘妃林中找我。我没想到,她竟然厨艺不错,每次都给我们弄几个样式小菜,做一些糕点,都是可圈可点,值得人格外称赞。
我领着她去师父院子时候,她还采了一些两仪小花,晒干后做成茶叶,为我们泡茶。
有了于小野这个“贤内助”,一日三餐管饱我们,我和花稻学习相术起来竟然也省力不少。
修习许久后,花稻决定带我下山实践一番,检查一下教授成果。
我和花稻说,我的竹剑碎了,他亲自给我做了一把,我们二人御剑飞行去了某处的小镇子,没有带于小野。
师兄带了些银两,带我去成衣铺子转了一遭,胭脂铺子一溜,到了小巷里折腾一会儿,出来我们就变了个模样。
他换上一身灰色道袍,脸上手上摸了些黄色脂粉,遮住他白皙的皮肤,在眼角花了些皱纹,法令纹加粗,又粘上了黑色长须,看起来像是一个四十出的中年道士。
我也被他乔装改变不少,成了他的小道童。他随手找了一根竹竿,又扯上三尺灰布,做了一个旗子,上书几个大字,“悉知天命,算尽人事。”
他一手拿着旗子,一手背负身后,向我问道,“如何?”
我瞧他活灵活现的脸蛋,总觉得有些别扭,歪头想了想,看他忽然紧促的眉头,猛然相到是何缘故,“师兄,你的眼睛太过清亮,不想四十岁人还有的样子。”
师兄摸了摸自己眼睛,然后半眯了起来,“这样遮住不就成了?”
而后,他故意压低声音,变得苍老稳重,对我道,“乖乖徒儿,虽为师去找那有缘人吧!”
瞧他眯起的眼睛,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然后躬身应承道,“是,师父。”
第25章 第 25 章
师兄领着我去了城东摆摊。
他将顺来的桌子往地上用力一放,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众人视线好奇地围过来,见那桌子对脚疑似被老鼠啃坏,正“吱幼”的左右摇晃着,不由疑惑地指点着。
我见众人看我,便偷偷低下头,师兄微微侧头轻呵,“挺直背脊,目空一切!不要丢了万宗山的颜面。”
我视线四转,瞧着大家笑着对我们指指点点,心中一怯,捂了捂贴在额头两侧的狗皮膏药,小声嘀咕,“我丢自己的颜面还不成么?”
“你说什么?”师兄一脸严肃地斜睨着我,我心下一惊,连忙挺直脊背,做了个目中无人的姿态。
师兄阴鸷的视线一一与四周人对视,众人渐渐回避了他的视线。他轻哼一声,撩起前袍,大摇大摆地往椅子上一座,随手一指,叫我将旗帜插在一边。
他眼睛一闭,呼出一口长气,口中朗朗喊道,“乖徒儿,上茶——”
我瞧他一副大爷的模样,将我当成店小二使唤,不由气得牙痒痒,但转念一想,毕竟是跟师兄学习相术来着,也不知他这般作态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不要造次为好。
我老老实实去旁边的茶水铺子里买了一碗茶水,双手恭敬地递给师兄。师兄接过,将我轻轻挥退,小抿了一口后,皱起眉头,便将那茶水扔回桌上,双手放到膝盖上,坐姿笔直。
奇怪的事发生了,那碗茶水放到桌子上,本来左摇右晃的破木桌竟然稳稳平衡住,不再发出吱吱声响。
有人瞧见这奇事,连忙拉扯别人来看,对着缺角的桌腿指指点点。
有一个二十出头,身着青布衣,看起来胆子很大的年轻人,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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